都這樣了,我能不趁人之危?
夜驚堂被環(huán)著腰,變成了俯臥撐的姿勢,撐在枕頭兩側,面前就是絕色容顏,他有點扛不住,再度開口:
“陸仙子?水兒?”
“嗯……”
“你是不是裝醉?都是成年人,做事要承擔后果啊,你別明早上又打我,說我酒后亂來……”
“呼……”
璇璣真人閉著眸子,好似酒意上頭,已是半夢半醒,沒有任何回應。
夜驚堂等了片刻,四下無人面前又是毫不抵觸的水水,他要是沒想法怕是禽獸不如,但水兒肩頭確實有傷……
夜驚堂俯臥撐片刻,支點都從手腳四個快變成五個了,見水兒不松手,想了想又悄悄低頭,湊到紅唇上。
“嗚……”
璇璣真人相扣的雙手緊了下,還和以前在鄔山里一樣,腿兒微抬,勾住了夜驚堂的小腿,很是主動。
我去……
夜驚堂含著紅唇,本來是親幾口就斬斷雜念起身,結果直接變成起立了!
他眼神動了動,想坐懷不亂但確實高估了自己的定力,遲疑片刻,還是單手撐著,輕柔把白裙系帶拉開了些。
嗦嗦~
白裙散開,端莊淑雅的白色肚兜便呈現(xiàn)在燈火下。
肚兜是從范九娘那里買的新款式,薄紗半透但看起來并不媚,上面繡著圓月與梅花,旁邊還多了一行剛繡上的娟秀小字:
一曲琵琶,千般忐忑,萬種仿徨,不如青山歸夢里。
十年風雨,幾度沉浮,四方求索,只為冰河入洞房。
“……?”
夜驚堂瞧見這行小字,瞬間明白了陸仙子的良苦用心。
他又抬眼看了看醉醺醺的水兒,眼底帶著笑意,心中再無顧及,手繞道后頸,把系帶慢慢解開。
嗦嗦~
繡著字跡的布料被收起,幔帳間也亮堂了幾分。
夜驚堂眼底倒影這兩個倒扣玉碗,低頭看去,可見穿的還是白色蝴蝶結,非常干凈宛若玉人。
夜驚堂把蝴蝶結拉開,明顯發(fā)現(xiàn)身體緊了下,他低頭仔細打量,而后側躺在跟前,環(huán)著水兒在朱唇輕點,右手滑過細膩肌膚……
“呼……”
璇璣真人半瞇著眸子,臉頰上滿是緋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順著肩膀挪到夜驚堂胸口,看模樣是想摸摸,結果……
“呃……”
夜驚堂悶哼一聲,略微抬頭,但硬是沒做出太大動作,強忍了下來。
“……”
璇璣真人手指微勾,沒有亂碰了,閉著眸子如同醉倒的冰山仙子。
不過可能是感覺到身邊的男人想從頭親到腳,還是若有若無扭了幾下躲避,可惜沒躲過去……
夜驚堂雖然帶傷,但還是很溫柔細致,滋滋不倦安慰許久,直到水兒真快變成河神娘娘了,才低頭看向臉頰,柔聲呼喊:
“冰河?”
陸冰河其實更喜歡水仙的名字,冰河聽起來太冷了,不過這時候也沒心思想這些,雙眸微微睜開,看著面前同樣臉頰泛紅的俊美公子:
“嗯……嗚~!你……夜驚堂……”
璇璣真人也不知怎么了,瞬間失去了往日的風輕云淡,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來,又閉上眸子死死抱住夜驚堂的脖子,呼吸都凝了下來。
夜驚堂倒也不是很急,循序漸進撫著后背安慰,同時托著左肩以免觸動傷處。
雖然很小心,但被單上還是多了幾點紅梅。
呼呼~
窗外風雪瀟瀟,房間里卻溫暖如春。
擺在窗口的燈臺,不知被什么東西打滅,青色幔帳也放了下來,沉寂過后,又慢慢蕩起動人韻律……
第五十一章 驚堂,你?!
長夜寂寂,除開窗外風雪聲再難聽到其他雜音。
竹院睡房之中,燈火早已經熄了,幔帳卻敞開著。
裴湘君和衣而眠,卻無絲毫睡意,杏眸望著光線微弱的窗紙,眼底滿是擔憂。
夜驚堂擊退北梁強敵威震云安,對其他人來說,是心潮澎湃、與有榮焉,但作為枕邊人,裴湘君看到驚堂渾身是傷后,又哪里激動的起來,揪心不說,甚至生出了‘悔教夫婿覓封侯’之感。
凝兒要是回來,怕是得罰她三個月不準進梅院哦……
關鍵她沒照顧好驚堂,還真不敢還嘴……
輾轉反側大半夜,天都快亮了,卻沒有絲毫睡意。
梵姑娘說過不要老進進出出打擾夜驚堂休息,裴湘君硬熬了半晚上,眼看快到清晨,覺得驚堂應該醒了,稍作猶豫還是坐起了身。
窸窸窣窣~
吱呀~
房門打開又關上。
裴湘君披著披肩站在門前,風雪撲面而來,不禁縮了縮脖子,左右打量,宅子里的人都睡下了,黑燈瞎火,隔壁房間里還能聽到秀荷的細微喘息聲。
裴湘君緊了下披肩,順著十字步道穿過風雪,先走出竹院,而后順著假山奇石環(huán)繞的游廊,來到了梅花院圓門處,探頭一看——正屋的睡房已經熄了燈,但里面似乎還有動靜……
??
裴湘君熬了半晚上,本來還有點迷糊,發(fā)現(xiàn)此景頓時耳清目明,眼底顯出三分狐疑:
梵姑娘不是在陪床嗎?
這咯吱咯吱動靜,真陪床上去了?!
裴湘君滿眼古怪,不過細想又在情理之中——梵姑娘身為冬冥部的女王,萬里迢迢追到云安來,還在家里住下,又投資產業(yè)一副近幾年不準備走的架勢,這不遲早得進門。
家里確實缺個會醫(yī)術的大夫,肯嫁進來倒是好事。
不過有這意思就直說嗎,不準我這大房過來探望,自己偷偷在主屋陪床,這是想喧賓奪主不成?
裴湘君輕咬下唇,正暗暗琢磨間,又聽到屋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哼唧聲:
“嗯……嗚嗚……等一下……”
霹靂——
一道天雷劃過腦海!
裴湘君好歹和梵青禾相處幾個月,聲音顯然分得出來,梵青禾說話很干凈爽利,帶三分江湖氣;而屋里的聲音又欲又媚,還帶著三分世外仙子的恬淡嬌柔……
這不陸道長嗎?
聽起來還醉醺醺的……
裴湘君瞪大眸子,整個人都懵了。
驚堂怎么能……
不對,璇璣真人和驚堂八竿子打不著,再怎么也比她和梵姨門當戶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靖王若是知道……
那不和凝兒云璃差不多,臉皮厚點,徒弟能咋滴……
……
裴湘君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覺家里亂成了一鍋粥,暗暗搖頭,轉身就往回走。
但走出沒兩步,裴湘君便聽見了開門聲,繼而一道人影就從墻頭躍出落在面前,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三娘?”
抬眼看去,夜驚堂穿著條薄褲站在風雪中,額頭上還掛著點汗,胸口到處都是青紫痕跡,正關切看著她。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本來想做出不高興模樣,但瞧見夜驚堂的情況,還是沒忍下心,連忙把披肩取下,搭在了夜驚堂背上:
“你出來做什么?你……你回去!
夜驚堂受了點傷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水兒似醉非醉呢喃提醒,他才發(fā)現(xiàn)三娘來探望了,眼底滿是尷尬,抬手抱了抱:
“后半夜才醒,看三娘睡了就沒打擾……嗯……剛才喝了點酒,陸仙子也喝醉了,不小心就……”
裴湘君被抱住,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指她,臉兒也紅了:
“你和我解釋什么?和靖王解釋去……唉……你趕快回去吧,剛受重傷還亂來,真是……”
“呃……”
“你呃什么?還想讓我一塊進屋?人家洞房花燭,我湊進去像什么……以后再說……”
裴湘君自己也沒什么抵抗力,可能是怕被夜驚堂抱進去,踮起腳尖在臉蛋上親了下,就推了推肩膀:
“快回屋吧,我先走了!
說著就快步跑了。
夜驚堂目送三娘一溜煙離開后,才抹了把臉,壓下心頭的尷尬,再度回到了主屋睡房中。
睡房里有暖爐,很是熱乎,因為有通風口把煙氣導向屋外,并沒有什么煙味,只能聞到淡淡酒香。
床頭隱蔽處點著個外面看不到的小燈,地上放著雙小白鞋,妝臺上放著合歡劍,旁邊還有個酒葫蘆。
夜驚堂來到床榻前,挑開幔帳,可見里面依舊白花花一片。
陸仙子側躺在枕頭上,面向里側,嘴角還咬著一縷青絲,臉頰和耳垂都能看到些許緋紅;腰線起伏有致,右腿筆直,左腿勾起,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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