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伽疑惑:“施主?”
隋玉終于動了,她解開自己的腰帶,放了下去。
夙伽:??
看到和尚從懸崖下艱難爬出來,隋玉眨了眨眼睛,拋出個風(fēng)情萬種的媚眼。
夙伽雙手合十:“施主請自重!
“都道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和尚,我見你生的還算好看,就收你做我孿寵吧!
“施主說笑了!
隋玉搔首弄姿,夙伽沒敢看她,只淡淡道:“施主救我,乃出于善念,并非是想挾恩圖報!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如何想?”隋玉仔細(xì)端詳他,發(fā)現(xiàn)和尚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挑逗而慌亂,咬了咬唇,“也罷,不愿以身相許,送我些金銀也是可以的!彼斐鍪。
夙伽看著那纖纖手指,微微犯難:“貧僧……沒有錢財!
“不著急,你不是會化緣嗎?等你化到足夠的銀兩,再給我就是了。所以在你還我銀子前,我須得跟著你!
順利找到監(jiān)視的理由,隋玉樂顛顛跟在夙伽身后,也不管他是否樂意。
兩人在傍晚方才走出叢林,到了山腳一處獵戶家歇息。
獵戶一家好客,將烹飪好的鹿肉分給他們。夙伽合掌當(dāng)胸道:“善哉,貧僧自幼出家,不吃葷腥!
正在往嘴里塞鹿肉的隋玉聞言,眼睛亮了亮。
獵戶道:“寒家歷代以來,不曉得吃素,倒是跟師傅相反!
獵戶的母親道:“家里還有些竹筍,讓孫兒去采些木耳,尋些干菜,做些豆腐給師傅吃!闭f罷起身,去廚房忙活。
隋玉笑道:“若是沒有素齋,你便不吃么?”
夙伽抿唇:“就是三五日不吃飯,也可忍餓,不敢破戒!
“倘或餓死,卻如之何?”
“便以此身祭獻(xiàn)天地,成全佛法!
隋玉越發(fā)感興趣,這竟然是個尚未黑心的和尚。她想了想,起身出了房門。不多時又轉(zhuǎn)回來,在夙伽身旁坐下,含笑看著他。
夙伽被看的耳尖泛紅,他動了動身體,離隋玉遠(yuǎn)點。
獵戶母親將些山地榆葉子,著水煎作茶湯,然后將些黃粱粟米,煮起飯來,又把些干菜煮熟,盛了兩碗,端回來鋪在桌上。
老母對著夙伽道:“長老請齋,這是老身與兒婦,親自動手整理的些極潔極凈的茶飯。”
夙伽謝過,念了段請齋經(jīng),方端起黃米飯,細(xì)嚼慢咽。
隋玉身前鋪排滿各色肉食,她能認(rèn)出的有兔肉、鹿肉和蛇肉,剩下的全沒吃過。醬料汁水充足,沾上些鹽巴,吃的津津有味。那鹿肉干巴十分有嚼勁,隋玉吃了好幾塊,嘴巴都酸了。
到了晚間,獵戶把僅有的兩間草房讓給隋玉和夙伽,他們一家三口宿在柴房。
隋玉等柴房的燈滅了,偷偷摸摸進(jìn)了夙伽房間。和尚果然沒睡,正在榻上打坐。
隋玉一步三搖,走的搖曳生姿,奈何夙伽雙眸緊閉,根本不看。隋玉坐到他身旁,笑道:“你破戒了。”
夙伽睜眸,不解。
隋玉笑的一臉得意:“今日你吃的雖然是素齋,但那些木耳、竹筍都是用鹿油煎炒過的,廚房的兩口鍋灶,也都油膩的很,不知沾了多少獐子老虎的油脂。”
那老婦本是想將小鍋取下,著火燒去油膩,再洗刷一番,被隋玉攔下了。她就是要看看夙伽這道貌岸然的和尚要裝到什么時候。
夙伽沉默片刻,道:“心生,種種魔生;心滅,種種魔滅。我心中無葷腥,自然也吃不出葷腥!
隋玉被氣笑了,倒是個自欺欺人的和尚。
她從懷中摸出一壺酒,斟了一杯,遞到夙伽唇邊:“既然能吃葷腥,酒也是可以喝的罷!
夙伽:“酒乃僧家頭一戒,貧僧不會喝的。”
隋玉笑道:“這酒跟別的酒不同。”
她晃了晃手中酒壺:“此乃素酒!
夙伽左右閃避,躲著那端著酒杯的手。隋玉像個難纏的妖精,非得讓他喝下,放能罷休。
夙伽被逼得急了,紅了眼眶,道:“施主為何執(zhí)意讓貧僧破戒?”
隋玉:“因為你以后不但飲酒吃葷,還將佛家八戒破了個干凈。與其等別人來教你,不如我來做這個老師!
“你胡說!我怎會破戒!”夙伽垂死掙扎。
隋玉將手縮回。夙伽以為她改變了主意,舒了口氣。
隋玉笑道:“你不肯喝,定是嫌棄這酒沒滋沒味,不如我給你加點東西!
她左手已多了個紫色瓶子,咬開瓶塞,滴了一滴液體進(jìn)酒杯。
那瓶子輔一打開,夙伽只覺清香撲鼻,他皺眉望向那杯“素酒”:“你加了什么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