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聽得心膽俱碎,揮出一掌,將李泉連同一眾丫鬟震開,抱起地上的李英,護(hù)在懷中。
李英看到他,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金澤只緊緊抱著她,沒有說話。
李英笑道:“我時間不多,為何不讓我好好看看你!
金澤抬頭,李英與李茹的長相并不相同,但那雙眼睛中的情愫和不舍是那么的熟悉,讓金澤無法仔細(xì)思考。
“怎的哭了?”李英問,自己的眸中也蓄滿了淚水,“金澤,沒有關(guān)系。此生無緣,我們來生再續(xù)。下輩子我等你,你……也要早些找到我啊!
金澤喉嚨酸澀:“阿茹,我想你。”
“那就早些找到我,好嗎?”李英吻了吻他的唇,眼神悲涼,“我要走了,金澤。不要忘了我……”
懷中的身體逐漸冰冷,金澤仍舊沒有放開她,他看著李英眼中的神光漸漸暗淡,化為死寂。
李泉從地上爬起,跑過來就要揍這個敢非禮妹妹的狂徒。金澤并未轉(zhuǎn)身,身上魔氣已將李泉震開。李泉吐血不止,罵道:“放開我妹妹!不準(zhǔn)……咳咳……不準(zhǔn)對她的尸身無禮!”
“她不是你妹妹,”金澤站起身,看著懷中女子,“她是……我的妻子!
他抱著死去的李英,緩緩走出了李府。沒有人敢阻攔,沒有人明白一直幽居深閨的小姐怎么會突然多了個丈夫。李泉更不明白,他只知道有個瘋子搶走了妹妹的尸身,此后許多年,每每想到這件事,李泉都憤懣不已。
隋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下樓吃了早餐,左等右等不見洛停云,準(zhǔn)備上街找他。
剛起身,就見一襲紅衣的酆絕迎面走來,隋玉復(fù)又坐下,拿起桌上的空碗遮臉。
酆絕在對面坐下,嘻嘻一笑:“美人,是在等我嗎?上次一別,一定對我情根深種,念念不忘了吧?”
酆絕去掰她手中空碗,隋玉只得直面自戀狂。
隋玉露出個專業(yè)假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酆絕笑道:“我的眼睛告訴我的!
這話不著頭腦,隋玉又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酆絕嚴(yán)肅道:“頂頂重要的事!
隋玉也正色起來。
只聽酆絕道:“傳宗接代的要事。”
隋玉:……
她就不該有所期待!這自戀狂腦子里除了交配,根本沒有其他東西!
隋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這個好說,但我向來只屈服強(qiáng)者。想跟我……嗯……做夫妻,你必須讓我看到你的本事!
酆絕道:“我就是強(qiáng)者!
隋玉:“嘴上說不算。不如我們來比試比試!
酆絕:“如何比試?”
“就比變幻之術(shù),看誰更厲害!
酆絕想了想:“好!”
隋玉起身:“你需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找到我,不然就算你輸。日后也不要再來糾纏!
酆絕輕笑:“這個輕松。你快去藏好,等為夫過去捉你上床!
隋玉背過身,默默翻了個白眼。她化作一只飛蟲,快速逃離這魔頭。
隋玉哪里會跟酆絕玩捉迷藏,她尋到洛停云的錫九環(huán),準(zhǔn)備逃之夭夭。
原著里酆絕確實是女主的后宮之一,因為器大活好,女主還挺喜歡他的。但隋玉在見到虺龍的原型后,表示真的吃不下啊啊!
清脆的錫環(huán)碰撞聲響后,屋子里沒了隋玉的影子。錫九環(huán)摔倒地上,環(huán)扣分開,骨碌碌滾到四處去了。
隋玉本以為會回到原來的時間節(jié)點,但不知哪里出了差錯,她好像……把時空搞錯了。
在密林里晃蕩了半天,半個人影都沒見到,隋玉準(zhǔn)備去找個城市,問問如今的年月。
懶得用術(shù)法,隋玉揪了根枝條,邊走邊揮舞。耳畔聽到呼救聲,隋玉心中一喜,這荒山老林竟然有人!
她快步來到懸崖邊,果然看見一個凸出的樹枝上掛著個人。那人身形晃蕩,顯然已經(jīng)體力透支。
隋玉將手中枝條伸過去:“快,我拉你上來!
樹枝上的人聞言,抬起頭,艱難的仰望她。
隋玉看到那張臉,手中枝條一松,被天風(fēng)卷起,飛到別處去了。
隋玉踉蹌后退,驚恐不已,因為她發(fā)現(xiàn),山崖下那人生的分外俊秀,眉間一顆紅痣,眼角兩抹緋紅,雖然此時形容狼狽,灰頭土臉,但她不會認(rèn)錯,這不正是夙伽那廝!
隋玉小心翼翼探頭,發(fā)現(xiàn)他穿著身袈裟,腦袋也光溜溜,不正是個和尚。
夙伽朝她伸出手:“多謝施主。”
隋玉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不如扔塊石頭下去,讓這魔頭跌落懸崖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