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樹,甚至可能帶來一整個界面的動蕩, 所以她著急想回去也能理解,理解歸理解,但是想到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兇險,他到底還是很擔心。
“你們那又不是沒有高手,為什么一定要你回去?坤元界的事情,就讓坤元界的人去做!
尤憐青:“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們沒接觸過這種樹,不知道它的厲害!
邈羽:“大不了把關于那棵樹的消息送回去,總會有人知道該怎么解決的!
尤憐青耐心解釋:“那也無法確認消息會到誰手里呀,萬一是個心懷不軌的呢?再說,不光是因為這棵樹,女媧爐也是個問題!
邈羽一愣:“女媧爐怎么了?”
尤憐青苦笑,指指自己的腦袋:“你忘了?能量核心現(xiàn)在在我手里!
她想到這里,也很是頭疼。
那棵樹已經(jīng)種下,而且已經(jīng)有不少人受害,雖然他們不比上古源生體,不會被整個同化,但也依舊免不了會被.操控,除非修為很高,否則無法避免。
她是鯤鵬神,又是女媧爐,所以想要除掉樹種,只需要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丹爐來燒,只是,不說這化體為爐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會,能夠像她一樣控制住種子不被吞噬的,絕對是極少數(shù)了。
所以,最快最安全的解決辦法,就是換身體,把種子留在舊的身體里面,把源靈救出來,然后毀掉靈偶。
所以,女媧爐就格外重要起來。
“女媧爐核心不在,那么坤元界將無法制作靈偶,一旦低階修士被.操控,就無法可解。”
而坤元界有多少低階修士,多少初生幼芽呢?想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這些種子一旦在體內扎根,很難擺脫,稍微拖點時間,宿主會徹底變成傀儡。
就算把源靈強行搶出,用納靈盒養(yǎng)起來,但是沒有身體的源靈,將處于一種極端脆弱的狀態(tài),而且剛剛受過神種的重創(chuàng),對于其他源靈來說,簡直是送到嘴邊的補品。
這種時候,如果有不修正道的修士發(fā)現(xiàn),對那些脆弱的源靈進行吞噬,絕對會釀成不可挽回的災難。
女媧爐核心,不但是女媧爐的核心,更是坤元界整個社會體系的核心。
失去它,意味著整個坤元界的秩序穩(wěn)定走向末路。
想清楚這些關節(jié),尤憐青沒法再在這里坐視事情發(fā)生:“邈邈,對不起,等我解決了這件事,一定會盡快趕回來!
邈羽紅了眼眶,問:“可是,你真的,還能再回來嗎?”
把鯤鵬神能量核心還給坤元界,就相當于剝奪了大部分神力,她根本不可能再安全通過界門。
尤憐青認真道:“能!
見他把頭瞥到一邊,神情難過,尤憐青湊上去抱住他,“好邈邈,別難過,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想辦法回來!
*
自從那天確認回去的計劃后,尤憐青就變得很忙,天天研究靈梭。
想要做出一架足夠安全通過碎片的靈梭,可沒那么容易,她晝夜不分,埋頭鉆研,以至于都顧不上邈羽。
幾天后,她終于完成了兩架能用的靈梭,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看見邈羽了。
這不像他啊,按理來說,他肯定爭分奪秒,恨不得全天守在她身邊,能多看一會是一會。
芙曲和其他心腹手下,此時也知道了她要離開的消息,對于她離開后的兩城十分擔憂。
尤憐青安慰道:“沒事,你們就當我閉了個小關,邈羽也很厲害,只是他沒有當城主的經(jīng)驗,你們到時候一定要多幫幫他!
“誰說我要當城主!鄙磉厒鱽硪宦暻遒新,白霧聚攏化出人形,是邈羽來了。
幾天不見,大家總覺得他的氣勢更勝以往,身上那股氣勢,也越發(fā)驚人,以前或許還有人覺得他沒什么存在感,現(xiàn)在,他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如同身陷巨浪翻涌,壓制得他們喘不過氣。
以前大家覺得他實在好看,視線都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現(xiàn)在,雖然更好看了,卻誰都不敢正眼看他了,看見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想低頭縮到角落躲起來。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就站在那,什么都沒做,什么也不說,周圍的氣場就像千米下的深海,漆黑,昏暗,沉重。
修士們心里一個咯噔,全都低下頭不敢看他,但是卻有人膽子大,不但不受影響,反而走上前,向著這可怕的深海伸出手。
“暫時幫我管一段時間,好嗎?”尤憐青拉起他的手,對周圍的手下說:“我和他還有話想說,你們先出去吧!
其他人都走了,她才捏住邈羽的手指,輕輕掐了掐:“兩城才剛剛歸順,肯定會有很多問題,我一走,不知道有多少野心者想篡位,如果他們成功,那我們之前做的就都白費了,芙曲和白銳哪一個都不行,因為他們總會偏向背后站的勢力方,無論是實力還是胸襟,暫代城主的那個,我只放心你!
邈羽氣鼓鼓抽回手,環(huán)胸坐到一邊,像是一只鬧脾氣的小水母。
他的胸口,甘尾模仿他,也用同款姿勢坐著,并且配上了旁白冒充他的心里話:“我不高興快來哄我!
邈羽刷的臉就紅了,把玉瓶塞回衣領里,用力拍了拍:“閉嘴,不然把你新任道侶撕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是威脅,但配上他滴血似的耳朵,依舊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