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羽瞬間失望,整個人肉眼可見地低沉了下去,尤憐青不忍,補充道:“不過, 在那之前, 我大概會在這修煉很久, 很可能一呆就是幾百年, 你不會嫌我慢吧?”
“怎么會, 越慢越好!”邈羽說完又覺得, 她不能回家自己這么高興不合適, 于是假惺惺問, “要不要我再幫你試試, 比如多少神力可以完全保護住身體, 可以不在那個過程中被吞噬。”
尤憐青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試過了,而且還幾乎成功了:“不要平白浪費, 等到了時候,我會自己實驗的。”
其實以她現(xiàn)在的修行速度, 能夠安全通過碎片離開這里的時間不會太遠, 但臨到頭來,她又覺得留在這兒一段時間,陪陪邈羽也不錯。
邈邈是她撿來的,是她一筆一劃做的身體。
再造之恩,無以回報,給他一個以身相許的機會怎么了?
反正,但凡談情說愛,能有一兩年的激情就不錯了,十年以上還熱情依舊的都可以稱得上一句長情, 她就留在這陪他過個百八十年好了。
“對了,”她提議:“我?guī)湍阕鰝新身體吧,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比以前做得更好!
邈羽臉紅,“那你豈不是又要,又要那個!
尤憐青一看他這樣就想逗他,說:“又要,又要哪個?你是說脫衣服,還是說...”
“別說了,你跟我過來!卞阌鹄椒块g,幻化出原型。
空間逼仄,昏暗的燈光打在青年的皮膚上,絲絨一樣光滑柔潤,讓人想伸手觸摸。
而且,這次的他和以往有些不同,尤憐青覺得他眼睛里像是藏了鉤子,看向她時羞澀而熾熱,引得她心跳加速。
尤憐青喝了口茶壓火,都怪屋子里面太熱,燒得她臉越來越紅。
...
兩人在屋子里面關(guān)了三天三夜,澤環(huán)有事想?yún)R報,敲了兩下門,沒有人應(yīng),還想繼續(xù),就被芙曲提著耳朵拎走了:“你有沒有點眼力,島主和副島主在約會呢!
澤環(huán):“可是...”
“閉嘴,有事和我說!
屋子里,邈羽正在穿衣服,內(nèi)襯下,露出結(jié)實寬厚的肩膀。
尤憐青看得很是喜歡,伸手搭上,親吻他發(fā)紅的耳廓,手徐徐往下。
“你...”
“噓,讓我檢查檢查!
邈羽忍了她一會,發(fā)現(xiàn)越來越過分,忍無可忍,翻過身來按住她,輕咬她的下唇:“你要不要干脆親身實際體驗!
尤憐青壞笑:“倒也不是不可以,來,讓我們開始性能檢測,第一環(huán)節(jié),檢查...”
邈羽堵住她的嘴,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都按到了被子上。
“海神大人,海神大人!
一個小符人拍擊著窗戶,發(fā)出甘尾的聲音,連聲叫嚷道:“有急事,有急事!
兩人頓住,尤憐青推開他,輕喘著問:“聽起來挺急的,要不你先看看?”
邈羽:“...”
他下床披上衣服,走到窗邊,回頭柔聲問尤憐青:“你喜歡吃涼拌海蜇,還是醋溜,還是煎炸?”
尤憐青:“...爆炒?”
“好,等著!卞阌鸷吡艘宦暎岛靡聨,化成水霧消失在夜色里。
尤憐青憋了半天,終于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祝甘尾好運!
不要變成沒有尾。
*
“甘尾?”邈羽在屋子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卻沒看到那個把他叫過來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地上有一灘水,屋子里還有掙扎打斗的痕跡,顯然不是正常情況下失蹤的。
甘尾雖然在邈羽面前慫,但他修為很高,而且觸手毒得很,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城中立足,但是這么強的一個妖族,卻被人襲擊到失蹤。
地上那灘與其說是水,不如說是血,還混了不少毒素,根據(jù)數(shù)量來看,甘尾應(yīng)該受了很重的傷。
邈羽查探的時候,在角落發(fā)現(xiàn)一個印記,那是海族獨有的追蹤符號。
沿著符號所指的方向,他一路追了過去,只是追到一片樹林里的時候,印記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還是甘尾已經(jīng)遇害。
他找了許久,才在一棵樹的縫隙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甘尾,“快快快,給我輸點靈力。”
邈羽不假思索伸出了手。
甘尾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他。
邈羽又把手收了回來。
甘尾:“?”
邈羽:“你把新夫人給我,我就給你靈氣!
甘尾:“趁火打劫啊你!等等別走,我給,我給。”
邈羽點頭,“這還差不多!
他掌心凝結(jié)出靈力,往甘尾身上拍去。
甘尾的臉上露出喜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什么神,這么容易就被騙,果然是個蠢.貨。
然而下一秒,金箭刺透他的身體,帶出淅瀝瀝的液體,不是腥咸的水生動物味道,而是暗綠色的,植物的汁液。
邈羽嘴角勾了勾,眼神像是刀子一樣,扎在這奄奄一息的假甘尾身上:“蠢.貨!
要是真的甘尾,肯定會哭嚎:“你這次休想再從我手里搶走夫人,我就是被打死,也不會再屈服!”
可惜,假的畢竟是假的。
那假甘尾化作一段藤蔓想要逃,身上的金箭卻有了變化,周圍迅速冰凍,把藤蔓封死在了里面,它不甘扭動著,就好像一條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