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法的精準(zhǔn)性,在看清對方動作的同時,可以隨時調(diào)整自己的施法方向。如果聞玉絜的對手當(dāng)時看出了他根本沒打算挪動腳步,完全能把這個改變了方向的法術(shù)重新調(diào)整回來!睖夭疂O抬手,給大家演示了一下什么叫蜿蜒如蛇的法術(shù)軌跡,真真的法隨意動,想怎么拐就怎么拐。
全齋齊齊發(fā)出了“哇哦”的震驚。
聞玉絜下臺后,也再不敢胡思亂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跟著溫伯漁練習(xí)。把他的小光點(diǎn)操控著變成了一道手電,又從手電筒變成了照亮整個房間的光,然后,卡在了逆推回去的壓縮力量上。一直到下課,他也沒能把他的光,玩轉(zhuǎn)得像溫伯漁那樣游刃自如。
聞玉絜整個人此時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把臉趴在桌子上,骨碌來骨碌去。
“你怎么了?”王讓塵上來關(guān)心朋友。
聞玉絜看了看王豆丁,想了想,還是決定簡單說一下自己遇到的問題,以假設(shè)的口吻,他現(xiàn)在被人威脅著要幫別人找個東西,那東西會危及對方的性命。他沒轍只能病急亂投醫(yī):“……如果這個人最后還和你說,你喜歡我,和會不會騙我并沒有任何必然聯(lián)系,你覺得對方是什么意思?”
腦子里根本沒有感情這根弦的王讓塵一臉懵逼,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嗎?喜歡,不等于不會欺騙,不喜歡,也不等于一定會欺騙。
聞玉絜長嘆,他也沒想著能從王讓塵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是實在是太討厭沈淵清這種謎語人了。
他到底相沒相信我?!
“這個假設(shè)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
“唔,那我覺得他是相信你喜歡他的,但還是覺得你會騙他!蓖踝寜m給出客觀評價,“如果他根本就不相信你喜歡他,完全可以直接反駁前者,沒必要繞這么一個邏輯。”
聞玉絜右手握拳,敲在左手的掌面,對哦。
“不過,”王讓塵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一針見血地反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希望他相信你喜歡他,還是讓他相信你會幫他找東西?”
聞玉絜滿臉悲憤:我想什么?我當(dāng)然是想活著!
“而且哦,你這個邏輯其實不太通啊,朋友。如果對方讓你去找一個只有你能找到的、有可能會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你感到生命被威脅了,又?jǐn)[脫不了對方,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用這個東西殺死他呢?”
聞玉絜:“。!”
沈淵清玩味地坐在桌前,把玩著聞玉絜丟失了的玉佩,專門刻成了咸魚模樣,是只有聞玉絜會欣賞的東西。大反派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因為他還在期待著,聞玉絜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反應(yīng)過來,他找到主角就可以殺死自己,就能獲得自由。
第45章 拼命茍活的第四十五天:
聞玉絜……
確實沒反應(yīng)過來還可以這么解決這個事。
不過,即便如今從好用的新腦子這里知道了這些,聞玉絜也是不準(zhǔn)備這么做的。先不說已經(jīng)提前被劇透過的大反派,還能不能如原文一樣順利地被主角殺死,即便主角可以做到(還得等主角成長起來之后,現(xiàn)階段的主角是做不到的),聞玉絜也不打算去這么做。
沒有什么為什么,就像他不會幫反派找到主角并殺死主角一樣,他也不會想要利用主角去殺死反派。
不過,聞玉絜在王讓塵的提醒下,倒是終于想通了沈淵清為什么看起來那么輕易就相信了他的鬼話。
因為從沈淵清的視角來看這個事,讓他找主角不外乎兩種發(fā)展,要么他真的兢兢業(yè)業(yè)幫自己喜歡的人找到主角;要么他只是在和沈淵清虛與委蛇,而他為了擺脫沈淵清的性命威脅,只可能會更努力地去找到主角,找到那把唯一能殺死沈淵清的劍……
反正不管怎么看,聞玉絜都是要去找主角的。
聞玉絜徹底放下了心。
那一刻,聞皇子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到了陽光和雨露的綠色植物,肉眼可見的精神抖擻了起來。
因為反派相信他會去找主角基本就等于他暫時性命無虞了。
而既然他已經(jīng)如愿以償?shù)亟o反派畫好了餅,別管是怎么畫的,反正他就可以繼續(xù)下一步了,也就是心安理得的躺平開擺。
這,才是神仙日子!
一個廢物點(diǎn)心的快樂生活就此開始。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聞玉絜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那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在沒有了生存壓力后,聞玉絜從沒有覺得天衍大世界如此順眼過;ㄊ窍愕,瓜是多的,連隔壁學(xué)齋總嘲笑他德華帶娃的江遇都是好看到不可思議的。
用一句話來總結(jié)聞玉絜的求學(xué)生涯,那就是該上課上課,該走神走神,該在休沐日出去玩就大玩特玩。
聞玉絜甚至一度想在森羅玉簡上開個探店號,就那種什么“真消費(fèi)才敢說真話,讓專注花錢二十年的資深玩家,帶你領(lǐng)略真正的白玉京”之類的吃喝玩樂攻略。
當(dāng)然,聞玉絜也就是想想,他一個咸魚,是不可能給自己找這種麻煩的。
有時間寫攻略,不如多給他爹寫幾封家書。
是的,聞玉絜終于重新和他爹建立起了聯(lián)系。
以前是怕做事酷愛斬草除根的大反派殃及家人,聞玉絜才一直忍著沒再和大啟聯(lián)系,如今總算可以安心個幾十年了,那他的思鄉(xiāng)之情自然就像泄了閘的洪水,攔都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