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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神級系統(tǒng)之在下為賊 > 第二百章:論如何分支
  云過滿江的山頭,累累數(shù)里的寒潭雪松,如地毯般排開,錯落了一身的寧靜。

  些許沉重的雪籽自樹枝葉片間飄零而下,如同櫻花落舞一般美好。

  透著絲絲縷縷,難以言喻清冷的美好。

  云臺山的海拔極高,高到似乎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小橋流水般的江南之地。

  沒有人知道這里為何會有著這么一座如此高聳的山峰,但是他便是一直以來的存在著,亙古不變。

  連帶著時代居于云臺山上的太岳劍派對此也是閉口不言,也不知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雖然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對此有些了解的人群亦是連帶著越來越少,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真的失傳開來吧。

  太岳劍派......還真是一個奇葩的宗門呢......

  從立派開始,太岳劍派似乎便與奇葩這個名詞掛上了鉤。

  誰會選在這種苦寒之地開宗立派,唯有劍派祖師爾。

  誰會選擇在這種山上閉關(guān)練劍,劍派門人爾。

  每一代劍修都常年待在風(fēng)雪呼嘯的云臺山上,平日里少有下山。

  偶爾在江湖上看見些許太岳劍派的門人,也多是下山歷練的小輩,那些有些輩分的積年劍修,外人往往都難得一見。

  話雖如此,但想要將其招來卻也并非什么難事。

  無非就是找個劍派小輩,欺壓與他,不日必有老家伙上門。

  只是那人究竟是來喝茶的還是來砍人的,那可就說不好了。

  故而其他宗門對于這一點往往都忌諱莫深,當(dāng)自己門下新招收的弟子時,上的第一堂課,便是要好好認(rèn)識一下其他宗門的一些古怪習(xí)慣。

  而太岳劍派則是其中必定會被劃上重點的一項。

  畢竟這幫人思維都比較死,輩分越高越是如此。

  你與劍派小輩有時還有些許道理可講,但若是來了老家伙,那就不要寄希望于嘴皮子功夫了。

  那群劍愣子可不吃這一套。

  這是對劍道的一種癡迷,癡迷到了對其他事物近乎無情的地步。

  饒是如此,但哪怕同為太岳門人,對劍道的感悟也往往不盡而同。

  祖師對此并沒有留下任何記載,只道是因人而異。

  故而也造就了門下弟子的性格迥異。

  有以日出日落悟劍,性格起伏不定者,亦有以山下小橋流水悟劍,性格平穩(wěn)淡然者,祖師輩卻往往喜于山巔的千年寒霜悟劍,大多冰冷而不茍言笑。

  但終究是大同而小異。

  有一種特殊的傳統(tǒng),是流傳在劍派每一代門人的骨子里的。

  護(hù)短,不講理也要護(hù)短。

  沒人知道這本該戰(zhàn)力絕巔的宗門為何不喜出門,又為何會有這么一項令人啼笑皆非的傳統(tǒng)。

  也許會牽扯出一些陳年舊事也說不定呢?

  但沒人敢去過問,新一輩門人往往都不知情,而那些老家伙......誰敢去問呢?

  或者是說,誰有那個心去問呢。

  只需要記得,世上有這么一處古怪的宗門,這古怪的宗門有著諸多古怪的習(xí)慣,勿要招惹。

  足矣。

  但眼下似乎卻是有些沖突了。

  七劍是一個稱號,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組織或是勢力使用過,有久遠(yuǎn)歲月前強(qiáng)極一時的絕盛門派,亦有些許宵小自娛自樂,隨便扯個名頭便出來招搖撞騙的。

  而這類人,往往都是蘇祁的同行。

  山賊嘛,也不一定要靠搶的,能騙到手不也是一種本事?

  反正作為帝國最底層的人員,干嘛要給自己那么大壓力?吃飽穿暖便是所求,不興那些個達(dá)官貴人的一套。

  但太岳劍派的七劍不同,這是自立派時便創(chuàng)下,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一個特殊稱號。

  傳說第一代七劍,便是開派祖師的七位弟子,也是他們,第一次打響了七劍的名號。

  之后的每一代七劍,皆是選于門下最優(yōu)秀的七位弟子,但時光荏苒,有些分支沒能收到足夠優(yōu)秀的傳承弟子,漸漸的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中。

  自那之后,七劍便不再拘于最初的七位祖師門下各出一人,而是能者居之。

  故而而今的太岳七劍,有些人完全是出自一脈,有二人同出,甚至三人同出。

  但相對的,也有些派系,凋零的無一人可以出任七劍。

  式微似乎已然擺在面前,無可避免。

  想要打破這重桎梏,擺脫近在眼前的落拓,唯有門下出現(xiàn)一個天資足夠優(yōu)秀,心性足夠委任的人選。

  但這種人,并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門脈老一輩的人自是急不可耐,但又毫無辦法,只得早早的遣出自己門下的其他弟子外出游歷,一邊鍛煉自己一邊尋找著合適的人選。

  然而,自己的師傅要將那大事交托于一個素未謀面的師弟或師妹,做這種事情弟子們自是不爽,故而還是尋人隨意,主要還是專注于鍛己。

  與其將那好事拱手送出,不若好生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也不是沒有機(jī)會盡力一爭?

  故而太岳劍派的式微似乎已經(jīng)是可以預(yù)見的了,藥石難醫(yī)的那種。

  畢竟這種出在底子上的問題,是最為難以根除干凈的。

  蘇祁對此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有朝一日這里破敗的不成樣子了,恐怕自己卻也活不到看見的那一天了。

  既然如此,那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相比與此,身旁這個幾乎肉眼可見即將黑化的家伙......似乎才更值得關(guān)注吧?

  蘇祁的目光微微的掃視過去,只見在身旁的一塊巨大的積雪巖石之上,半靠坐著一個神情呆滯的少年,眼神空洞,神色落寞,好似在一朝一夕間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蘇祁的視線微微傾斜,嘴角止不住的抽動。

  若是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恐怕這個人接下來不是得黑化就是會爆發(fā)。

  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蘇祁思考著,覺得這個分支,與接下來所遭遇的應(yīng)當(dāng)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若是展開一波負(fù)面能量回憶殺,或者碰上什么反派人物,那黑化幾乎就是可以預(yù)見的了......

  而相對的,若是正面能量的回憶殺,再遇上個正常的貴人,那接下來爆發(fā)一波也是沒跑的了。

  想著想著,蘇祁頓時便感覺自己肩頭上的擔(dān)子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