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馬嘶鳴的聲音有些刺耳,尤其是一群戰(zhàn)馬一同嘶鳴之時。
但是城主府此行卻是沒有帶那般多的戰(zhàn)馬,也沒有必要帶那般多出來。
只不過是小小一個孟家,哪怕有哪勞什子的武林高手在場,諒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再如何武藝高深之人,也架不住人多勢眾。
至少吳家是這般想的。
其實吳樾比之吳巖晚回來也是并沒有差多久,說是找回場子,實際上卻是什么都沒有撈回去。
甚至折了不少面子在里邊。
想一想都是令人一陣頭大。
同樣的,他也是并沒有帶回去多少可供參考的情報。
甚至連回去之后的展開都與吳巖沒有太多的差別。
以至于吳家眾人糾結(jié),思考了一整個晚上,卻是沒有絲毫的進展。
沒有進展,卻也不能就此停滯不前,不然吳家的臉面怕是會葬送在這自己掀起的一場波瀾之上。
那并不是吳家人愿意看見的。
既然不能久拖,而對方又全然不著急的話,那便只能主動出擊了。
故而才會有而今的這副狀況展開。
吳天行騎在為首的一頭高頭大馬之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已是被修繕的差不多了的孟家大門。
自己偌大的計劃,卻是連第一步都未實施成功。
如此一來,如何才能完成全部計劃,大興吳家?
故而他不允許,這幾天的事就這般算了。
因為他意味著自己的服軟,自己的認輸。
那便什么計劃都落空了。
這是萬萬不能見到的。
為此,他甚至不惜老將出馬,親自來到實處一觀。
本想將機會更多的交給年輕人,怎奈家中的后輩實在是不怎么爭氣,連這點子破事都是解決不了,甚至還出了這樣的洋相,惹人發(fā)笑。
與自己的預(yù)期可謂是本末倒置。
“唉......”輕輕的長嘆了一口氣,吳天行也不知是在嘆自己,還是嘆后輩。
亦或是在嘆整個吳家?
“孟家能主話的,出來一見罷!边h遠的拋下這么一句,一眾的馬匹卻是停在距離孟家門外,不再繼續(xù)前進哪怕一步了。
心理戰(zhàn)已是悄然開始布置。
并不直接掀起事端,那樣的下場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踩過這顆雷了。
自己可萬萬不能故戲重演。
故而,以一個相對正常些的開場,要求對方的主話人出來一談,可謂是另一番合適的主意。
以自己這邊這么多高頭大馬,兇蠻士兵所能施加的無形壓力,以及而今事態(tài)所造就的大勢壓力,不怕談不出一個好的結(jié)果來。
而若是對方不出來的話......
那便是應(yīng)了畏首畏尾之言,成了那縮頭烏龜之舉。
若是做此選擇,的確可以保的一時的太平,但是相對的,要消耗的,卻是整個家族的凝聚力以及聲望度。
時間若是拖久了,不用自己出手,這偌大的孟家便會自己從內(nèi)部土崩瓦解,化為一縷縷灰灰。
那便是真真的殺人不見血了。
既然出不出來都是于己方有利,那便是何樂而不為呢?
吳天行打的便是這么一個如意算盤,故而才會有恃無恐的前來此地。
......
果然,上了年紀的都不可隨便小視。
蘇祁心中如此念叨了一句,繼而便抖了抖周身的衣袍,略微整理了下頭上所戴的竹冠,繼而便大搖大擺的上前走去。
“喂,不用我去分說嗎?”楊崇山有些搞不懂蘇祁這套操作,如此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拉過來,事情來了,卻要自己頂上去。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但是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
自己干嘛要多這個嘴,讓他自己去,自己不是剛好能落個清閑嗎?
而且還能占著理,何樂而不為呢?
嘖,真是多嘴的不行。
他方才起了對自己的懊惱情緒,但是蘇祁那邊卻只是輕悠悠的飄過來一句:“暫時不用,我先去跟他嘮嘮嗑啊!
話語之隨便,幾近讓楊崇山以為自己聽錯了。
嘮......嘮嗑?
媽耶,要不要這么隨便啊。
楊崇山感覺自己冷汗都快下來了,他本以為自己才是被強拉過來打醬油,可以整的隨便一點。
但是沒想到,這個拉自己來的主事人,卻是一副比自己還隨便的態(tài)度!
蘇祁卻是沒有注意楊崇山那一頭的黑線,而是優(yōu)哉游哉的走到了孟府的大門口處,那里已是有著不少孟家的族人舉著,焦急著不知如何是好。
“蘇......蘇公子?”對于蘇祁的身份,他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說白了,就是還是不清楚應(yīng)該去叫什么。
感覺叫什么都怪怪的,而且蘇祁本人也有這種感覺。
一來二去的,也便蘇公子蘇公子這般的叫下來了。
反正蘇祁覺得,這稱呼至少比他們叫的那些亂七八糟,自己都理不清的關(guān)系稱呼要舒服順耳多了。
他微微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繼而一把推開了孟家的大門。
門外不遠處就是吳府所帶來的兵馬,一時沙塵滾滾,混雜著些許冬日里特有的冰冷寒氣,看上去氣勢頗為壯闊。
但是蘇祁還是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吳天行見出來的卻是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后生晚輩,頓時皺起眉頭道:“你是何人?孟家的主話人呢?”
但蘇祁只是隨意的舉起一只手,好似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xué)生道:“如你所見,就在這吶!
“你?”吳天行眉目糾連的更加困鎖,再度道:“你是孟家什么人?能代表孟家?”
這容不得他不多心,畢竟這個年輕人自己完全沒有見過,總不能他說什么自己便信什么吧?
若是到頭來什么都談好了,但是這人完全做不得主,那還不是白忙活一場?
那可不是吳天行愿意看見的。
“啊,我?我也不是什么太要緊的人!碧K祁狀似無辜的開口道,繼而補充了一句:“我只是孟家老爺子的女婿罷了!
什么東西?
吳天行頓時懵然,繼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頓時開口道:“你,你就是那個搶走了我兒婚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