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拒絕!碧K祁如此說著,面上還帶著并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jojo笑意。
王太平的臉色頓時就耷拉了下來。
“不追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碧K祁還是自顧自的念叨著,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聽他玩梗,是不是聽得懂其中的那些梗。
這些都不重要了,總之自己開心就好。
“無論我追不追查,那些人都一樣會找到我頭上來,我又怎能放棄這難得的現(xiàn)成機會呢?”蘇祁只是笑了笑,繼而道:“同樣的,無論你透不透露,那些人任務(wù)失敗了,你推脫不了,怎么都會扯到你頭上來的,不是嗎?”
王太平默然,只是站在原地不說話,但心中亦是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橫豎都是這么個結(jié)果,既然如此,不若搏去一場,以求個開曠豁然?
似乎總比坐以待斃來得強。
王太平左右思量一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如此開口道:“先生你說得對,是我抱有僥幸心理了!
僥幸能逃過此劫,將希望寄托于那虛無縹緲的天道命數(shù)之上。
不到山窮水盡,又有誰會做此打算呢?
王太平心思簡單了些,但并不代表他就要被開刀而不知自御。
那是智障,不是老實人。
老實人不背這個鍋。
王太平深吸一口氣,似是做好了思想準(zhǔn)備,緩緩開口道:“那是半個月之前,船東交代俺今天會載一些特殊的貨物,藏在底下里,客人見不著的地方。”
“俺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還是些私鹽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喂喂喂,原來你們還兼職運送私鹽的嗎......”蘇祁不由得無語開口道。
什么叫只是還是些私鹽?這就不是違法亂紀(jì)的勾當(dāng)了嗎?
這個世界啊......
王太平只是撓了撓頭,似是有點尷尬,繼而道:“現(xiàn)在想想,那些貨物的樣子著實不對勁,尋常私鹽那有裝成那樣的?”
“只是當(dāng)時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蘇祁不想摻和那些個鹽幫,官府之間的亂七八糟的勾當(dāng),他只想看看,是誰的人一言不合就要砍自己,保不準(zhǔn)還要盯著自己,找個機會下黑手。
這種感覺可實在是談不上美妙。
“那些貨物放在那了?”蘇祁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看看問題根源。
說實話,這種類似的展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人總是會對未知的東西抱有好奇,忌憚的心理,就像恐怖片,明明知道很嚇人,但反倒是越嚇人還越是想看。
奇怪而又正常的心理。
“好像是壓在艙底的最后一層了,平日里咱們哥幾個都是不讓進(jìn)的,偶爾巡查一下,也推不動那門!蓖跆嚼侠蠈崒嵉馈
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蘇祁微微腹誹,但卻沒有說出來,繼而道:“前邊帶路!
“先生,真的要去嗎?”一眾水手似乎有點方張,不大想去的樣子。
蘇祁則是斬釘截鐵道:“對,必須去!
“不能再商量一下?”
“不能!
“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此言不虛?”
“......”蘇祁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郁悶開口道:“倒不如你們說說,到底在怕些個什么玩意?”
“還是算了,先生去看了就知道了!辈幌胍槐娝謩t是連連搖頭,就差沒有撒丫子跑路了。
不過這里是在船上,跑路也跑不到哪里去。
不過經(jīng)水手們這么一扯,蘇祁原本不算太濃厚的好奇心也變得枕切起來了。
那最底層的艙底,究竟是個什么鬼馬地方?
似乎只有親眼去瞧瞧才能得知了。
但是這地方這么嚇人的話,帶媳婦去會不會不大好?
蘇祁可不會想著對方會跟進(jìn)了鬼屋的小姑娘一個反應(yīng),一被嚇到就一股腦的往自己懷里鉆什么的。
都是世人以訛傳訛的妄想罷了。
思來想去,蘇祁最終還是覺得讓白貫虹那家伙幫自己看一會兒的好。
按理說,還不算熟悉的二人是不能如此交托重任的,但蘇祁卻是在白貫虹的資料面板上看見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姓名:白貫虹。
評價:劍法高絕的少年俠客。
武器專精:長劍。
武藝:太岳堪盥錄,太岳劍訣(基礎(chǔ)篇)。
隱藏屬性:劍法奇才,正直不阿。
隱藏屬性這種東西尋常npc一個都無,但這人卻是占了兩個。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
有人天賦平庸,有人天賦高絕,其中確乎可以靠勤奮以拉近差距,但到了一定的瓶頸后,天賦平庸者卻是再難寸進(jìn),而天賦高絕者卻仍可以一路高歌,暢通無阻。
而若是如此天賦高絕者,還能保持初心,一路勤勉的刻苦下去的話,那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論述的了。
也不是什么加倍的勤勉可以彌補的了。
也許偉人就是這么出來的,二種條件缺一不可。
指不定,白貫虹日后真的能成為一代頂天立地的大俠,甚至作為執(zhí)掌太岳劍派的下一輩也說不定呢?
終究是前途無量的家伙,也許只有在而今還未成長起來的階段,才能如此放浪形骸的游歷在外,作為一個看上去沒什么過人之處的普通俠客,好好的存在下去吧。
而以后,他或是風(fēng)光過甚,以至于提前夭折,亦或是一路成長,直至巔峰,又有誰知道呢?
也許那時候,也與蘇祁沒什么關(guān)系了吧?
終究只是匆匆過客罷了。
總之這人的隱藏屬性還是很不錯的,是一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
蘇祁如此盤算著,與一眾水手去往了船艙的最底那一層。
船只吃水頗深,越往里走越是寒冷,甚至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凍氣從沿路的墻壁上滲出,帶著些許濕潤的意味,似是要穿透人們一層又一層的物理防御。
?魔法傷害,名不虛傳。
蘇祁如此感嘆著,走下了一層又一層。
越走越是感覺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不自在,好似在被什么東西盯著一般,實在難以令人安下心來。
一眾水手似乎也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