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曾言,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著實是描繪了一幅美妙的畫卷,令人心生神往。
蘇祁半倚坐在甲板上,看著白貫虹將一眾人影剝光,赤果果的晾在船頭的長弦上。
好似在釣魚一般。
寒風拂面而過,平添三兩冷意,吹皺了一汪江水。
就算是大包小包緊裹著自己的一眾旅客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更別提只剩褲頭子的一眾黑衣刺客。
就連那堆黑衣,都被整整齊齊的晾在了一邊,堆積成一團。
手段簡直令人發(fā)指。
蘇祁打了個哈欠,感覺有些困倦,一大早本來就沒睡醒,結果出門就要打架,著實耗人精力。
要不去睡個回籠覺吧?
蘇祁忽而如此想到。
“白兄你這是干什么呢?莫非你有那種喜觀男兒果體的癖好?噫——”蘇祁拉長著聲音,如此開口道。
果真十分欠揍。
白貫虹強壓下反手揍人的沖動,并不回頭道:“你別是有龍陽之好,才會問出這種問題?”
對于惡心人,就要用惡心的手段。
這也是多年闖蕩江湖所養(yǎng)成的常識。
“哈哈哈哈,白兄多慮了,在下已是有了妻室的人,又怎會有龍陽之好?”蘇祁大笑著開口,語氣幾分隨意。
“......”白貫虹忽的沉默,卻是忘了還有這一茬。
不留把柄就是真的難受了。
“無需你管,我自有劍派流傳多年的逼供手段,你且在一邊等著便是!币娡耆f不過他,白貫虹終是選擇自顧自的動手道。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祁見他下了逐客令,也不堅持,剛好也算是吹夠了冷風,適當?shù)呐阆眿D縮一會兒船艙,豈不美哉?
嗯,說干就干。
“媳婦——”蘇祁狀似深情的呼喚著。
“你抽什么風?”孟漱玉眼皮都不眨一下道。
“......”不知道為什么,蘇祁感到自己的熱情仿佛都隨之消散了許多。
這就很難受了。
“沒事沒事,就是叫叫你!碧K祁睜著死魚眼,轉而回到了方才被打爛了的船艙內部。
其中,幾個水手船工聚在一起,互相療理著傷口,不時傳出幾聲吃痛的細語。
“哥幾個,感覺怎么樣了?”蘇祁走了進來,如此開口道。
眾人見此來者皆是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直身。
方才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御劍之術在場的眾人有目共睹。
原來那神話中飛天入地的御劍仙人不只是存在于話本中,不是躲在哪座高聳入云的山上精心修道,而是隱藏在茫茫人海中,興之所起才會出手。
當真是可遇而不可得。
“感謝這位......先生相救,我等并無受什么重傷,調理幾日便好了!鳖I頭的水手操著一口文縐縐的話,估摸著是要把他肚里的墨水都耗盡了。
就連“先生”這個稱呼,都是思來想去,改了好幾次才得出來的。
“是啊是啊,勞煩先生費心了!逼渌忠婎^兒都這么說了,于是紛紛應和道。
自己肚里恐怕更是一點墨水都無,與其如此,還不如復述一下頭說過的東西。
至少比自己張口就來要保險一些。
蘇祁只是笑了笑,對此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開口問道:“對了,不知這些黑衣刺客究竟是何來頭?為何要對此船出手?”
這個問題才是關鍵。
畢竟自己與白貫虹已是插手此事,保不準就被幕后之人盯上,故而早些做點準備,到時候也不至于身陷死局。
細水方得長流。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鳖I頭的水手攤攤手,表示無奈道。
蘇祁一眼望去,只見其他人亦是一臉懵逼,目光呆愣,顯然并不知情。
這就有些難辦了......蘇祁皺眉沉思道,若是摸不清對方的來頭目的,那么自己一行人很大可能就要被陷阱套路了。
敵暗我明的不利狀態(tài)。
正如先前所言,蘇祁對于這種兩眼一抹黑的狀況是深惡痛絕的。
挖也得挖點信息出來!
正當蘇祁轉頭,想著還有沒有什么突破點的時候,領頭的水手目光似是躲閃了一下,好似在回避著什么。
蘇祁恰好捕捉到了這一點。
“王大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因著之前的一點交情,蘇祁也是得知了這位水手的一點信息,比如說姓名之類的。
無非是交出微量的一點積分罷了。
領頭的水手咬著牙,目光變幻一二,還是選擇開口道:“這位先生,我的確知道一點不尋常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
“哦?”蘇祁頓時來了興趣,“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說來慚愧,這事是此行機密,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若不是這次過于兇險,兄弟幾個差點葬送于此,恐怕這件事,就是要王某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了!
“故而還請先生保守秘密!蓖醮笃降椭^,拱手道。
這種禮節(jié)一向是他所不熟悉,也不喜歡的,但為了應付眼前這局面,哪怕是再不喜歡,再鄙棄的東西,也不得不拿出來使用開來了。
“好說好說,我這人一向守口如瓶,人稱誠實守信小王子!碧K祁笑著開口,滿不害臊道。
王大平頭垂的更低:“不只是要先生不對外聲張,而是要請先生不要徹查此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是先生追查下去,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消息是從王某這里傳出的,那時......”王大行可以頓了一會兒沒說,但他下一句要說些什么,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沒有人會不害怕東窗事發(fā),那給予人的壓迫感和心理恐懼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更別提這種切實威脅到生命的事情。
故而王大平的一番話頓時讓其他水手亦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紛紛看了過來,一動不動的看著蘇祁。
好似生殺予奪的大權都被眼前這個看上去還頗為年輕的少年的剝奪而去了一般。
蘇祁對這些目光一一回望過去,繼而嘴角勾勒出了一個莫名的弧度,輕輕笑道:“但是,我拒絕!
如若某王汀的某位老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