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逐魄劍盤旋在蘇祁身側(cè),如若一尾靈動的游魚,折射著淡淡的金芒。
白貫虹一見那如若有靈的長劍,眼神頓時耷拉了下來。
“御劍術(shù)......”
他頓時扶額,現(xiàn)在的武當?shù)茏佣荚趺戳耍歼@么喜歡裝模作樣了嗎?
裝也就算了,還裝的這么難看......
不對,不是說修道之人,不可婚配的嗎?
他頓時抬頭:“你,你......”
“咋了?”蘇祁有些納悶,就算自己會御劍,也不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夸張吧?
但白貫虹卻是脫口而出道:“你,你為了娶一個女子,竟然叛門離宗嗎!”
“雖然我對于這種行為還是挺敬佩的,但這么做實在是......”
噗——
蘇祁幾欲吐血,這人,想到哪里去了。
太岳劍派的人想象力都這么豐富的嗎?
“你想多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武當?shù)茏,談什么叛門離宗!碧K祁無語道。
白貫虹:“???”
“靠,你信我!”蘇祁無奈。
“信你有鬼!”白貫虹亦是開口:“除了武當門人,世上還有什么人會御劍術(shù)?”
“???這樣的嗎。”蘇祁一臉懵逼。
“可不就是這樣的嗎!”白貫虹則是一臉悲憤。
“哦!碧K祁忽的深思狀,半晌后則是幽幽開口道:“看來我果然就是最帥的那個了......”
“這二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白貫虹卻是幾近崩潰。
“怎么沒有?”蘇祁振振有詞:“你看,其他人都是入了武當才會御劍術(shù),我沒入就會,豈不是最帥的那個?”
“......”白貫虹忽的感覺有些頭疼,這人說話怎么感覺這么不著邊際。
簡直奇葩!
等等,說到奇葩,還有人跟我太岳劍派比奇葩?
白貫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你說你不是武當門人?”白貫虹道。
“嗯,我不是!碧K祁大刺刺的承認。
“那么問題來了!卑棕灪缒抗廨p轉(zhuǎn),“那你的御劍術(shù)怎么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蘇祁操控著凝光逐魄劍飛了一圈,如此道。
心里想著的卻是又到了老夫的裝逼胡扯時間。
“說來你不信,本公子那可是夢中仙人傳藝,道德天尊門下南華仙尊的關(guān)門弟子,你可以稱呼我為自由香蕉大神——”蘇祁信口胡謅道。
“自由什么?”白貫虹道。
“自由香蕉大神!碧K祁。
“什么香蕉大神啊?”白貫虹道。
“自由香蕉大神啊!碧K祁重復(fù)道。
“自由香蕉什么?”白貫虹道。
“兄弟!”蘇祁睜著蛋疼的眼神:“你是來搗亂的嗎!”
“不是不是!卑棕灪邕B忙否認。
奇葩是奇葩,但搗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心亦或是無心的差別。
蘇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談詮等人一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他只是笑了笑,手中袖袍似乎是鼓蕩了一瞬,繼而卻飛快的平息下來了。
好似完全沒有動作過。
“你仔細看看,我這御劍的法子,跟武當那群道士可是一樣?”蘇祁笑著開口,將長劍御至身前。
白貫虹仔細端詳一二,卻見武當派御劍本該存在的幾個氣門樞紐卻是完全不存在,心下不由得驚異了幾分。
難不成世上真的還有其他的御劍法門?
連氣門樞紐都不存在,莫不是這法門比之武當山那群人的還要精深?
白貫虹頓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此秘法若是被外人得知,那可難得安生了。
就算是武當山那群講究清心寡欲的道士知道了,又有幾人能經(jīng)得住誘惑,不去違背清規(guī)戒律呢?
白貫虹不知道,人心這種東西,一向都是最難以揣摩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哪怕是黃口小兒也都知曉幾分。
“依你看,我這劍法如何?”蘇祁開口道。
白貫虹不愿墜了下風,只是輕笑道:“不錯不錯,只是比起白某,還是差了一絲!
“厚顏無恥!
“你也不賴!
二人對視一眼,繼而皆是笑道:“小二,酒菜呢?”
“哎,客官馬上來!”客棧小二見這兩個人扯犢子也就扯吧,怎么突然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簡直令人難以理解。
話雖如此,但店小二還是忙不迭的舉著盤子,面色略顯慌張的擺了來。
他也不想得罪這兩尊奇葩。
奇葩的思想,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揣度的。
孟漱玉看著這兩個上一秒還在氣焰相當,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下一秒忽的就相視一笑,甚至能坐而飲酒,一時也是有些呆愣。
啊,男人的友情真奇怪......
奇怪到完全理解不了。
談詮一行人見這倆奇葩就這么好好的坐下了,似乎完全沒有與自己等人計較的意思,一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當他們瞧見那柄會飛的長劍的時候,他們便知道,這次恐怕是踢到硬茬了。
誰知道除了太岳劍派那些個無法以常理揣度的瘋子,連武當?shù)娜硕甲兊眠@么鬼畜了啊。
他們不知道什么氣門御劍的玩意,也沒能近距離的感受到那股凌冽的劍意,故而對蘇祁的身份還是想當然的武當?shù)茏印?br />
畢竟這個世界,除了武當那群御劍而行的鳥人,還有誰能讓一把劍在天上飛來飛去?
有此想法也是合情合理。
眾人松了一口氣,繼而便想重新坐下,感慨一聲大宗大派的子弟就是不一樣,連氣度都這么大。
若是當事人是自己,恐怕會氣的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吧?
談詮如此想著,繼而便感到身下的桌椅一空。
咔,咔——
同時間,幾條桌椅的木腿齊齊斷裂,不少人摔了個四腳朝天。
真的是大人有大量嗎?
談詮忽的看向一樓的蘇祁,只覺在那談笑自若的眉目間,滿滿的都是腹黑的成分。
不是不報,只是不聲張而已。
?有些人,真的是切開來都是黑的......
談詮忽的對這句話有了不一樣的理解,似乎能體諒到父親支撐這個混亂家族的難處了。
隨便一個人都腹黑到了這種地步,那家族中那些老家伙得多黑心。
談詮忽的感覺背后都攀上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