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速將為夫最好的衣裳取來,為夫要上城了!碧K祁一搭一搭的來到了寨中自己的小屋前,趾高氣昂道。
孟漱玉對他這副樣子卻早已是見怪不怪,這人時不時的就會抽風(fēng)一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誰知道這次又想干什么。
見孟漱玉選擇性的無視了自己,蘇祁卻也沒太放在心上,他哪有什么最好的衣裳,來此不過是為了叮囑林歸雪幾句,好讓自己放心上城去看看。
枯葉城啊……說起來還是蘇祁在這方世界認真接觸的第一座城池,雖然作為出生點的白河城也不是沒去過,但且不說自己只去過一次,而且那般走馬觀花式的溜達,恐怕蘇祁自己都記不太清那城門長什么樣了。
反倒是這地處遙遠的枯葉城,自己卻是更加熟悉幾分……
蘇祁自嘲一二,一路悠哉悠哉的下山去了。
說上城就上城。
只是自己之前在城里也算是招搖了些,貿(mào)然前往恐怕要給有心人認出來,蘇祁只得忍痛割愛的掏出200積分買了一張人皮面具。
觸感有些膩歪,但蘇祁也顧不得這些旁枝末節(jié)了。
想想自己連傳說級絕世神功都能做到轉(zhuǎn)手就賣的男人,此刻卻是連一身好看點的衣服都買不起,簡直是聞?wù)邆,見者流淚。
蘇祁略微檢查了一下這面具戴著有沒有破綻,確認無誤后才放心的繼續(xù)前行了。
等拿了薛風(fēng)起那廝的存銀,先給自己買一身過眼的衣服先……蘇祁滿是怨念的想著。
“咴兒——”身旁的瘦馬忽的叫了一聲,看來也不是太情愿。
“靠,你這牲口叫個什么勁,作為一匹馬,一匹真真正正的馬,你怎么跟個死宅似得?”蘇祁一臉蛋疼,此刻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拉風(fēng)些,他還特意從山寨的馬廄里牽了匹馬出來,結(jié)果這牲口卻是一萬個不樂意,一路上響鼻不斷。
山寨一直缺糧,所飼養(yǎng)的戰(zhàn)馬品相自然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蘇祁本著不影響山寨基礎(chǔ)力量的原則,牽了一匹最瘦弱的出來。
結(jié)果這馬倒是沒點自知之明,本來就是所有同伴中最瘦弱的了,還不肯出來運動運動。
但馬不走蘇祁還真沒辦法。
“靠,算我怕了你好吧?”蘇祁一臉蛋疼的從附近的林子里扯了些馬草出來,因為時日天氣不算合適,馬草的品相也不算如何,不過入口還是綽綽有余的。
眼看著這瘦馬吃了草終于肯動彈了,蘇祁不由得感慨:還好這牲口不挑食。
動是一碼事,但速度又是另一碼事了,蘇祁見這瘦馬的移動速度著實感人,頓時也便放棄了駕馬的念頭,保不準這馬大爺又不高興,賴著不走了。
“哎,難受啊……”蘇祁嘆了一口氣,牽著這瘦馬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本想著拉風(fēng)點上城去,現(xiàn)在卻是被一牲口整的沒脾氣。
現(xiàn)在不僅不像什么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俠士,反倒是更像些風(fēng)塵仆仆的中年馬夫了。
沒錯,中年馬夫,因為蘇祁此刻戴著的面具也就是這么一張臉。
蘇祁難受著,思忖著,不知不覺間已是來到了枯葉城的城門口處。
“通緝要犯蘇祁、林歸雪,綁架城主府九公子薛風(fēng)起,十惡不赦,罪不容誅,凡捉拿歸案者,賞金100兩,提供線索者,賞金50兩……”蘇祁看著城墻上貼著的通緝告示,一時有些恍然。
想當初自己在白河城時,畏首畏尾,凡事以慫為上,故而才沒有落得個通緝犯的下場,但是此次卻還是栽了。
“管他嘞,懸賞我就懸賞吧,我看誰能來逮我!碧K祁不以為然,甚至還面有得色。
因為自己的賞錢好像比老林貴一點!
蘇祁再一偏頭?看見了懸綁旁邊的犯人畫像,不由得撇了撇嘴。
這畫的什么玩意?方面闊臉,胡子拉碴的,自己二人是那種李逵型的大漢嗎?
憑這玩意就能抓住自己嗎?
蘇祁一面咒罵這鬼畜的畫師一面又得感謝他把畫像畫的一點也不像,心情還頗有些復(fù)雜。
算了算了不管了,進城重要!
蘇祁甩了甩腦袋,繼而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踏步去了。
然而事實上,他還沒接近就被守門的衛(wèi)兵攔下來了。
“喂,干嘛的?我怎么看你有點像那懸賞的通緝犯?”衛(wèi)兵將兵器一橫,擋住蘇祁的去路,惡狠狠道。
蘇祁當場就想罵娘了,我跟那畫很像?小伙子翔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但他忽的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戴著的這中年漢子的面具,似乎,還真跟那鬼畜的畫像有幾分相似?
蘇祁瞬間就蛋疼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做的一重保險措施,此刻卻是坑了自己一把,但他總不能當場把面具脫下來吧?
而且就算有幾分相似,但仔細看還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吧!
蘇祁一見對方那眼神中若有若無的意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靠!說到底還是合法同行啊,自己還以為這薛城主把枯葉城治理的有多好,現(xiàn)在看來至少衛(wèi)兵收小費這種事還是沒管住。
蘇祁很無奈,但是沒辦法他剛好就撞上這種事了,還好現(xiàn)在的他也不是當初白河城一窮二白的他了,用少量的積分換點銅板這種事還是花的出的。
“這位大哥,你仔細看看,我長的跟他一樣嗎?”蘇祁一只手指著自己的人皮面具,一只手卻是悄悄的塞了一串銅板過去。
衛(wèi)兵掂了掂分量,估摸著大概有幾十文,當即滿意的收在懷里,但表面上還是板著一張臉道:“你叫什么名字,從哪來的?”
蘇祁見自己猜對了,還真就是撞見了合法同行,一面壓著肉痛一面樂呵呵的說到:“在下,在下名叫……”
這一剎,蘇祁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還沒有給自己想好假名,立場頓時就變得尷尬起來。
“叫什么?”衛(wèi)兵剛收了銅板,心情正不錯,倒也沒有立刻懷疑什么。
但這種狀態(tài)終究不會長久。
蘇祁思緒急轉(zhuǎn),卻是忽的想到了某個名詞,當即道:“在下名叫,程留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