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薛風起雖說是這么問著,但心里還是不抱一點期待。
誰知道這人又想干什么,八成又是他整人的幺蛾子吧?
不怪薛風起這么猜測著,而是蘇祁給他的印象的確就是這么一個無厘頭的人。
“好消息就是本當家決定給你加餐了,保證頓頓都是大魚大肉,綠色無公害,你值得擁有。”蘇祁大行忽悠之能事。
眼下這局面就很微妙了,薛風起不太信他說的鬼話,而兩位看守的漢子亦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為什么要對這個俘虜這么好?那許諾給他的待遇就是連蘇祁這個全寨上下的頭頭都不一定有的。
“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薛風起開口道。
“嘛,很簡單,我蘇祁在此對天發(fā)誓,若不兌現(xiàn)承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碧K祁一臉淡然的單手舉天,如此發(fā)誓道。
身邊的二位看守漢子面色一變,想上去阻止卻已經(jīng)晚了。
“喂喂你來真的。俊毖︼L起亦是目瞪口呆,沒想到蘇祁竟然做到這一步。
在這個時代,還是處于相當封建迷信的狀態(tài),尤其是對天發(fā)誓這種事情,大家相信,若不兌現(xiàn),死后必然是會下地獄的。
而蘇祁卻是在他們眼前做了這種事情,這如何不令在場的三人驚訝。
“對,我相當認真的!碧K祁睜著雙眼,一臉的“你快相信我。”
薛風起有些不情愿,但改善伙食這種事情的確是誘惑到他了,這幾天在地牢里吃的那都是什么跟什么!放以前恐怕連自己家馬圈里的馬都不會吃的。
但是蘇祁卻是在他眼前發(fā)誓許諾了,不得不說,他已是有幾分心動。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薛風起沒那么傻,會認為蘇祁突然就無條件的對自己好了,既然他跑出來許這個諾,那么自己身上就一定有他想要的某樣東西。
但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呢?薛風起自己也不太清楚,因為現(xiàn)在自己身上可謂是一窮二白,連一張銀票都掏不出來了。
“爽快,我要的東西很簡單,而薛兄你也一定能給我!碧K祁打了個響指,不知不覺間連稱呼都換了。
“什么東西?”薛風起忍不住道。
蘇祁忽的湊了過來,那張本來挺好看的面容在此刻的薛風起看來卻是透著幾分猙獰,好似會割掉自己幾兩肉一般。
簡直就是死神的微笑。
薛風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這時蘇祁也幽幽開口道:“我要的東西便是……薛公子在金鉤賭場存下的銀票!
“你瘋了?”薛風起一愣,繼而不可置信道。
“你知道我在金鉤賭坊存了多少兩的銀票嗎?整整三萬兩啊!”
這個時代,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開銷也就在五十兩左右,而薛風起卻是存了三萬兩的銀票在外,這還只是金鉤賭坊的部分,可能還有其他的隱藏起來了。
“哦豁,沒想到你魚肉百姓挺嚴重的?”蘇祁睥睨,語氣中似乎都帶上了一絲鄙夷。
薛風起卻是不想跟對方談論這個問題,繼而強行扭轉(zhuǎn)話題道:“說真的,你拿三萬兩銀票就換我改善伙食,我虧了多少先不談,就算我真跟你換了,你怎么去?取的出來嗎?”
這不是薛風起危言聳聽,沒有他親自到場去取,金鉤賭坊不可能會將他的財產(chǎn)交給別人,而蘇祁又顯然不會放自己出去。
這是一個無解命題。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先說你換不換?”蘇祁沒有絲毫不耐,繼續(xù)道。
薛風起沉默半晌,思忖著開口道:“我還要附加幾個條件,你能答應我再說!
“說吧說吧,除了放你走人其他的都好說。”蘇祁一副老好人的表情。
薛風起沉思一二,繼而開口道:“首先,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我要求換一間正常的屋子!
“這個沒問題!碧K祁毫不猶豫道,這不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條件,只要能看住這人,鎖哪其實都不太重要,必要時鎖自己屋里也沒事。
薛風起似是沒想到蘇祁答應的如此干脆,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繼而道:“那么……第二個條件,我要求一定程度的自由,不用太寬泛,至少要能在你們寨子里走動,不然一直待在一間幾尺長寬的地牢里,我都快崩潰了。”
這個條件有些棘手,蘇祁亦是沉思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兩個看守地牢的漢子,還是開口道:“這個也不是不行,但你每次出去都要有人跟著。”
“我沒意見!毖︼L起聳聳肩,能出去走動走動已經(jīng)很好了,現(xiàn)在自己腿麻的都快不聽使喚了。
“行了,你還有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附加條件?沒有我就算你答應了!碧K祁站起身來,如此道。
“我想想啊……”薛風起凌亂的思考著,這事來的太突然,他完全沒準備。
“給你三個數(shù)啊,一,二,……”
“哎哎哎等等啊我想想!”薛風起急道。
“……三,好了你答應了,我該走了!碧K祁言罷,也不多做停留,腳步不停的便離開了,只留下一個令薛風起抓狂的背影。
兩名看守的漢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大當家的在玩哪一出。
他們也想不明白,怎么之前還一副瘋瘋癲癲的俘虜這會就正常了,甚至還在長吁短嘆的感慨自己怎么就憋不出其他幾個條件了。
簡直不由得令二人思考:這都是些什么人?
而薛風起此刻只得悲傷的在角落里花著圈,正如兩個看守漢子所見的那般,他現(xiàn)在滿腦子糾結(jié)的都是,自己怎么就想不出多幾個條件了。
這可是關(guān)乎到自己之后生活質(zhì)量的大事。
更是自己能否成功跑路的決定性因素!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蘇祁已經(jīng)一搭一搭的走遠了,也不知道他說這么多,到底有沒有辦法能把自己存在金鉤賭坊里的銀票取出來。
薛風起怨天尤人之余,也不由得深深的思考起了一個問題,這個蘇祁,到底都能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