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等人在宮中尋找鄭澤初時,在慧貴妃的寢宮外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的他,直接避開了對那里的搜查,以免讓她看到有外人在場而尷尬。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看似十分冷厲的男人,內心十分溫柔。
言歸正傳,他剛剛在陌西城馬車說的話就是慧貴妃已經在皇叔祖的要求下被“封了口”。
陌西城確認了慧貴妃并沒有生命之危,一直為她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回來之前,良帝承諾會保證慧貴妃的人身安全,并且會很快抬升她為良國的皇后。”胥天翔補充道。
“謝王爺讓母妃和我有一晚的獨處!蹦拔鞒窍崎_車簾道。
他微微頷首,加快馬速向前,追上了正在等他的蒼暮和杜邵軒二人。
其實他們都知道,作為田野的嫡女,慧貴妃知道的內情肯定遠遠沒有表露出來的那么簡單。
單一諾早在計劃這次營救行動的時候就提出了要讓陌西城和慧貴妃獨處一段時間,他們幾人也表示這個很有必要。
原本鄭澤初能確保內宮不受損壞,良帝和后宮的人并不需要挪動。
胥天翔安排良帝和慧貴妃出來,是為了完成計劃中的一部分,也是為了提出要見慧貴妃一面的陌西城。
畢竟他們都知道,陌西城為了讓百姓信任飛云閣,掀出了田家的老底,雖然田家有錯在先,但是在很重視孝道的兩國人眼中她還是成為了那個出賣自己母親母家的不孝女。
她現(xiàn)在的處境,怕是很難再回良國皇宮了。
不管她提出要見慧貴妃的目的是什么,他們都會義不容辭的幫她完成心愿。
事后,他們也從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陌西城和慧貴妃相見時究竟聊了些什么,并不是他們不在乎,而是他們相信自己的伙伴。
回去之后,陌西城主動和所有人說了慧貴妃那晚和她說的所有事。
早早就從田家嫁到宮中,和田家只保持秘密聯(lián)系的慧貴妃并不知道田家已經和陌兆隆結盟,更不知道他們豢養(yǎng)狼人的事。
只是她從小就知道,田家有個守護了幾十年的傳家寶,這個寶貝現(xiàn)世時,田家要面臨一個大的轉折。
她的姑姑田真當年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被田永禾滅了口。
田永禾找了很久沒能找到田真的尸體,也沒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只好憑靠記憶讓人打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想要秘密打開裝有傳家寶的箱子。
準備好了一切,卻在最后敗在了奇怪的字符上。
心有不甘的田永禾研究了很久,最終因為氣血逆流而暈倒,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為了田家的未來,他不得不把田家家主的位置讓給了自己的侄子田野。
恰恰就在田野剛剛掌權之時,袁國公和向氏來到了田家。
與此同時,登基十年,向田家提出三次要他們入仕的良帝再一次向田家提出了這個要求。
田野只好把他的兩個女兒分配到了兩個債主的手中,以此來給田家爭取些時間。
他原本安排穩(wěn)重的姐姐進宮為妃,機靈又很聰明的妹妹去寧國袁家,還讓她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坐上袁國公府夫人的位置。
殊不知,得知袁國公和向氏同意田家女兒給自己大兒子為妻的提議后,對袁浩坤一見鐘情的姐姐便去找了妹妹秘。
她們悄悄交換了房間,也交換了彼此的命運。
后來得知姐姐隕命的消息時,慧貴妃埋怨田家不出手相助的同時也很恨自己只趁機在自己的世界里,卻沒有關注姐姐的生活。
陌西城說她母妃是在恕罪,是替田家恕罪,也是在恕自己的罪。
因為她一開始就不想要去寧國,而是十分想進宮,想要擺脫田家未知的命運轉折,所以才會偷偷讓人告訴自己的姐姐,來田家的人是袁國公,他們是要給駐守在邊關的將軍,袁浩坤,選妻。
其實,當時袁國公根本就沒想好要把田家的女兒嫁給哪個兒子,是在路上聽了田氏的話才決定讓她嫁給袁浩坤。
“多謝三公主相告!鄙n暮行禮道。
“師傅快快請起!蹦拔鞒欠銎鹕n暮,淚眼朦朧道:“我已經不再是良國三公主了,現(xiàn)在的我只有一個身份,是飛云閣老閣主的外孫,杜邵帆的妻子!
“帆兒!鄙n暮鄭重其事的對一旁的杜邵帆說道,“城兒需要休息,快帶她回去!
她雖然淚眼朦朧,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她充滿血絲的眼眸。
那不是因為激動落淚所致,而是她已經二十多個時辰沒有休息所致,所以他才讓杜邵帆帶她回去休息。
驗證了些許猜想的他們也沒有過多討論這件事,而是商量起了帶云林的骨灰回云城,然后他們一路向南追蹤單一諾下落的事。
“白石城事情敗落的事肯定會很快傳到那邊的人耳中,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在半路埋伏。”蒼暮蹙眉道。
“莊子里有大炮坐鎮(zhèn),留邵帆在此主持大局應該沒有問題!瘪闾煜杵鹕砜聪蚨派圮幍,“你盡快趕回寧國,不可讓那里的事出現(xiàn)任何差錯!
“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找找一諾的下落……”
“軒兒。”蒼暮打斷他道,“你聽平兒的安排,先回寧國,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尊主并沒有來良國,為師擔心他在寧國,等著伺機而動!
……
尊主的確在寧國,不過他并沒有在寧國預謀什么,而是怕自己敵不過得到能力后的單一諾,在做準備。
已經在云城養(yǎng)了幾日的單一諾并不知道,她的強敵就要在出世。
紫心這幾日沒有和她說話,現(xiàn)在的她一心想著紫心是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傷了元氣,并沒有心思琢磨別的。
再次嘗試和紫心說話失敗后,聽到門外有動靜的她忙側身躺下裝睡。
譚宗晉端著膳食進來,見她還沒有起身輕輕喊了她兩聲,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她還在睡!彼麆傟P上房門就壓低聲音對門外的人說道,“什么事讓你這么慌張,不帶面具就出來了!
“出事了!甭燥@慌張的女聲道,“那兩個人被狼人傷了!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