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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帝看著被捆綁回來的陌兆隆,聽著內(nèi)官稟告的事,心有不甘卻絲毫沒有表現(xiàn)。

  他一個眼神讓內(nèi)官遣退大殿中的其他人,閉目靠在龍椅背上。

  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陌兆隆的個人**所致,但是除了他自己被**挾持以外,其他事也都是他默許的。

  目的就是為了能將良國的疆土進(jìn)一步往西擴(kuò)展一部分。

  現(xiàn)在的良國雖然很廣闊,可大部分都處于高原之上,只有幾個處于最好位置的平原地區(qū)卻還常年遭受水患之災(zāi)。

  “寧國大部分處于平原地區(qū),又定都在四季分明的地區(qū),淳王怎么可能明白朕的苦楚。”

  “本王要的人,在哪?”胥天翔沉聲道。

  胥天翔可沒有時間聽他訴苦,一息看不見鄭澤初,他的心就會一直懸著。

  他等不了,必須要盡快見到他要的人。

  直至他們遇到陌兆隆后,看到了侍衛(wèi)首領(lǐng)和內(nèi)官的反應(yīng)才算真的明白單一諾為何到了良國以后忙這個忙那個,就是不忙著救良帝的言槐直勾勾的看著良帝。

  以前他一直把丞相看作自己的仇人,而單一諾卻時不時會說,真正的仇人是縱容惡人的領(lǐng)導(dǎo)者。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她的話,看著良帝的眼神慢慢多了些許仇視。

  胥天翔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不動聲色的挪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身為一國之君,又是十分好戰(zhàn)的民族,良帝當(dāng)然也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邊有個仇視的眼神盯著他。

  “朕明白,你們眼里,朕是個昏君,只要能讓朕的子民不再被水患困擾,就算讓朕被后人認(rèn)定為一個昏庸之輩又如何。”良帝緩緩起身看著胥天翔道,“淳王也是心系百姓之人,應(yīng)該能明白朕的心境。”

  “良帝此言差矣!痹颇咎骜闾煜栝_口道,“我們爺只會想辦法幫百姓擺脫困境,絕不會用犧牲他人的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

  “朕也想像淳王一樣遇到一個可以幫朕解決水患的奇女子,怪只怪朕沒有淳王的好運(yùn)氣!

  良帝在聽說了單一諾的事跡以后,多希望自己也能像陌兆隆一樣的年輕。

  那樣的話他就有了可以去爭取一下資本,不用讓自己的兒子代替他做這件事,也不用狠下心同意了那么荒謬的建議。

  當(dāng)時的他有多矛盾,旁人無法體會。

  盡管做了很多的準(zhǔn)備,卻還是讓自己陷入了困境,若不是聽慧貴妃說陌西城從飛云莊趕了回來,他早就用自己的準(zhǔn)備脫身了。

  只是沒想到,陌西城剛進(jìn)城就被抓了,而他事先做好的準(zhǔn)備也在數(shù)量巨大的狼人面前顯得那么不堪一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可控,他也在藥物的控制下差點(diǎn)丟了性命。

  “無論是什么原因,都不過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胥天翔從言槐手中拿了一個霹靂彈在手中把玩著道,“本王只要本王的人,其他事與本王無關(guān)!

  “王爺這是在威脅皇上嗎?”內(nèi)官上前一步道。

  “本王從不威脅任何人,向來都是直接警告,而且,只會警告一次!

  “朕已經(jīng)和飛云閣簽署了協(xié)議,咱們也算已經(jīng)成了同盟,難道還不能讓朕得到一點(diǎn)好處嗎?”

  “良帝誤會了吧!”

  胥天翔說話的同時往前走了兩步,嚇得內(nèi)官慌忙護(hù)在良帝身前生怕他一不小心將霹靂彈丟到地上。

  見識過霹靂彈威力的內(nèi)官是一點(diǎn)都不敢馬虎。

  “與你們同盟的是三元大陸上的各國,而不是飛云閣。”胥天翔牽了牽一邊的嘴角道,“飛云閣,不屬于任何國家,是特殊的存在。”

  “特殊的存在自然就要有特殊的能力,若是你們也有了這種能力的話,特殊的意義,何在?”言槐補(bǔ)充道。

  良帝不語,可他也沒有絲毫想要放人的意思。

  事實再次證明,單一諾之前的擔(dān)心完全不是多余,良帝的野心的確不容小覷。

  胥天翔再次想起了小女人和他分開前的囑咐,毫不猶豫的將霹靂彈扔了出去,只是沒有扔向良帝所在的方向。

  “聽良帝說了這么多廢話,只有一句話是本王認(rèn)可的!瘪闾煜栝W身到了嚇得坐回龍椅上的良帝身邊,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本王的確很幸運(yùn),因為本王的王妃不僅可以治水患,還可以造出這些,的確是個奇女子!

  聞言,良帝大驚,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胥天翔。

  他堅定的眼神告訴他,剛剛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且,事實好像不僅僅只有這些,可能她還有更多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如此看來,他擄來的人不過是個執(zhí)行者,可能并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利的消息。

  關(guān)鍵是,若是他不放人,面前這個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可能不會放過他。

  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不說,怕是,他能不能保命都是問題。

  面前的人明明長了一雙誘人的桃花眼,可它卻能給人一種巨大威壓的眼神,堂堂一國之君的他都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被這樣的眼神注釋著,他不得不回頭看了眼內(nèi)官,示意他,放人。

  還蒙著麻袋的鄭澤初被帶上大殿后,胥天翔讓云木確認(rèn)他的人身安全以后,二話不說帶著人就走。

  出了大殿以后,云木將他從廢墟中撿到的斷筆遞給鄭澤初道:“沒想到你會有這么強(qiáng)烈的自我保護(hù)意識,真不愧是主子帶出來的人。”

  “一諾說,身為弱勢群體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慌,盡量讓敵人認(rèn)為自己是無害的,才能有機(jī)會逃脫!

  鄭澤初說著把斷筆遞給胥天翔道,“自亂陣腳,注定會輸?shù)囊凰!?br />
  秒懂他用意的胥天翔握緊手中的筆,讓云木和言槐帶著他,飛身而起,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出了城。

  回飛云莊的路上,胥天翔放慢馬速,在一輛馬車外跟了好一會才低聲和里面的陌西城說了一句話。

  陌西城輕輕應(yīng)了一聲,靠在杜邵帆的懷里,泣不成聲。

  杜邵帆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既然這是母妃自己做出的選擇,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了,也許,她有她的考量。”

  “母妃是因為太自責(zé),所以才不愿離開皇宮,她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去恕罪!蹦拔鞒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