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此刻隱忍著巨大的怒氣,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小女人為何這般排斥自己,為何就不能留在自己身邊。
不惜忍著身體的疼痛也要半夜出逃嗎?
“那個,那個,我,我肚子餓的時候就睡不著。”單一諾繞著頭不好意思的說。
胥天翔緊蹙的眉頭舒緩了一些,這丫頭怎么變得這么能吃了。
只要不是想走就好,他輕輕搖了搖頭,讓云木去廚房拿了一些膳食過來。
餓的肚子咕咕叫的單一諾,見到食物就大快朵頤起來。
所有的飯菜橫掃一空,她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小肚子。
“王爺你……”
本想問他為何不吃,抬頭看到的竟然是一張慘白的臉,還有眼睛半閉搖搖欲墜的胥天翔。
“胥天翔!眴我恢Z上前接住胥天翔想要倒下的身子。
她慌忙喊來云木,在云木的幫助下檢查胥天翔胸前的傷口和后背的傷。
胸前的傷已經(jīng)兩個多月,卻還是沒有痊愈。
后背的上一條青紫的痕跡是巨蟒甩尾時造成的,成人胳膊粗細(xì)的淤青,看著就很疼。
“爺從那次掉下山崖以后,傷口就一直反復(fù)。一個月前好轉(zhuǎn)了一些,可是碰到一次襲擊,傷到了這里才會嚴(yán)重了,護(hù)著郡主從山上滾下去時又受了傷,這些天一直沒有養(yǎng)好!痹颇究磫我恢Z一直盯著傷口解釋道。
傷口的上面被人按著原來的傷口又劃了一劍,劍法的精湛,讓單一諾贊嘆不已。
居然能夠嚴(yán)絲合縫的順著原傷劃下去,那人肯定是知道胥天翔身上的這個傷。更有可能是,這兩次的傷都是一人所為,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巧合。
傷加重是為了救她,讓她有些愧疚,感覺自己不該那么想他。
也許他真的沒有利用自己呢!
“我雖不精通醫(yī)術(shù),但是這傷口的血色看,應(yīng)該是有毒吧!”單一諾檢查著傷口問。
云木蹙了蹙眉,他沒想到單一諾居然能看出來。思量了一下,如是說道:“是有個慢性毒,屬下已經(jīng)嘗試很多次都無法解毒,所以才會想要毒王后的毒牙。想試試看,能不能以毒攻毒。”
單一諾搖頭否定了云木的想法,“那樣太危險了,既然是慢性毒何必以毒攻毒……”
話沒說完,單一諾回頭看著云木道,“木哥哥,你應(yīng)該不是不會縫合,你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肯定學(xué)的很快。你是不敢縫合,你怕這個慢性毒縫合以后就會更難處理對嗎?”
因為單一諾那聲木哥哥呆愣,又因為她完全完全吻合的猜測,被戳破的云木臉色微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爺是因為給了你內(nèi)力,無法壓制體內(nèi)的毒性才會突然這樣的。這一次,恐怕……”云木低下頭,“屬下去拿毒蟒王后的毒牙來試試!
又是因為自己,亂葬崗受了重傷的他也是怕譚宗晉傷自己強(qiáng)撐著去救自己的吧!這一次,又這樣。
知道了譚宗晉武功深厚以后,她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她制止了云木想要試一試以毒攻毒的想法,在屋里來回踱步的想著怎么才能救下胥天翔。
悄悄的握著手串,問道:“紫心,你能幫我救胥天翔嗎?”
“主人,紫心只能幫主人治療內(nèi)傷。其他的,紫心也無能為力。”
“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毒,紫心能給我解藥嗎?”
“如果紫心有,一定會給主人的!
放開手串,單一諾問云木,“木哥哥,你知道這是什么毒嗎?”
云木無奈的搖頭,“我?guī)铀貋恚褪窍胍囋嚹懿荒芙舛!?br />
怒河水?對,怒河水。
怒河水可以解毒,胥天翔的是慢性毒,如果泡在怒河水中是不是能夠解毒啊!
“木哥哥,你可信我?”單一諾抓著云木的胳膊問。
云木蹙眉猶豫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面前的這個,是自家爺認(rèn)準(zhǔn)的人,爺都無理由相信這個人,他又怎么可能不信呢!
“木哥哥,快帶著王爺去怒河。讓他泡在怒河水里,估計可以解毒!眴我恢Z興奮的說。
云木毫不猶豫叫來云林和云森,三人抬著胥天翔上了馬車。
單一諾在馬車?yán)镎疹欛闾煜,他們趕著車往怒河邊而去。
河水往湖泊那里流了不少,水位已經(jīng)退到圍墻的三里外,出了圍墻不能再趕馬車。
云木,云林和云森抬著胥天翔,跟在單一諾身后小心翼翼的往河水邊走。
手里握著兩個火把,單一諾照著腳下的路,小心翼翼的往堤壩方向走。
因為剛剛退潮的河水,地上全是泥,沾滿了泥濘的鞋子和褲腿貼在皮肉上很不舒服。
“木哥哥,這邊不行,這邊全是稀泥,沒辦法讓王爺泡在里面!眴我恢Z觀察了一番后對云木說。
必須要找一個低洼處,積存了一些怒河水的地方,不然那沒有辦法讓人泡在里面。
河水漫過堤壩太遠(yuǎn),如果把人弄到怒河里就沒辦法保證讓沒有意識的人不被流淌的水沖走。所以,不能直接跳進(jìn)怒河之中。
“我記得有個低洼的地方,里面存水不少。”云林突然說。
下午從山那邊回來時就因為大意掉進(jìn)那個低洼的水坑,水正好到他的胸口。
云林將自己掉進(jìn)水坑的事說給了單一諾,單一諾高興的說:“就去林哥哥說的地方吧!”
幾人飛身而起,奔著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