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鮮少做這種血腥詭譎的夢,上一次還是在蘇歡出事后的前幾天,而這次的夢境,未免太過真實。
蘇迷被驚醒后就再也睡不著了,她躡手躡腳的下床,出去后看到滿屋子的紅,腦里閃過夢中所見的那一大片血跡,心跳越來越沉。
潮汐城少雪,之前多次傳聞要下雪可一直也沒有下成,今日不知怎的,天空中竟然慢慢飄起幾片晶瑩來。
蘇迷趴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一會兒,正要出去,卻被人拽住了。
“想被凍死?”
路朝說著把一件厚重的羽絨服套到蘇迷身上,外面不比家里,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若是就這么出去,絕對要生病。
“看見雪有點激動,所以就得意忘形了。”
蘇迷老老實實的站著,任由對方把自己衣服的拉鏈拉到頂端。
盡管她知道那是個夢,但此刻依舊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路朝給蘇迷穿好衣服后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一頂帽子,認真的給她戴上,最后細心的整理好她鬢角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好了!
“嗯!
在溫暖的屋子里全副武裝難免悶熱,因此路朝一松口,蘇迷便幾乎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院子里,外面落了薄薄的一層雪,人走上去一步一個清晰的腳印。
路朝并沒有跟蘇迷一起在外面玩,而是叼著煙坐在沙發(fā)里,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他之前弄了不少盛世的黑料,有真亦有假,既然溫菖蒲留了那樣一份遺囑,他自然不能再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個釜底抽薪。
畢竟是自己家的盛世,怎么著也得好好的愛護著不是。
蘇迷回頭看了眼路朝,見他正背對著自己,抿了抿唇眼神遲疑。
蘇迷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她用手機偷偷摸摸搜了下女人為什么懷孕初期會出血,得到的結(jié)果卻讓她十分不安。
先兆流產(chǎn)或是病變,這兩個她一個都不愿意接受。
蘇迷在外面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她回去時路朝正在打電話,她彎彎唇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直接帶著一身涼氣往路朝懷里撲,用冰涼的小手去摸他肚子上排列整齊的肌肉。
后者吸了口冷氣,手卻抱得緊。
手機另一段的人聽到動靜,躊躇幾秒鐘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老板怎么了。
“沒事,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妥就行了。”
平靜無波的說完這句話后路朝火速掛斷了電話,他把手機一扔,伸手掐住蘇迷盈盈一握的小細腰。
“別以為你懷孕我就不敢對你怎樣!
“有本事你來啊!
蘇迷眼神得意,“而且我這只是禮尚往來而已,誰叫你之前欺負我的!
路朝手上的力氣重了幾分,“小東西還挺記仇!
“還不是路老師教的好!
蘇迷挑挑眉捎,兩人待一起久了,她可不是將他的性格學了個七八。
路朝登時樂了,他在她本就稍顯凌亂的頭發(fā)上又揉了揉,笑聲開朗。
看著男人的笑臉,蘇迷心里卻翻滾著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