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看了眼那張名片,并不是很感興趣,把它跟支票隨便塞進儲物柜里,手里捏著那封沒有蠟封的信。
“打開看看,然后把重點總結(jié)給我聽!
路朝把車越過律師開進鐵門里,他對溫菖蒲要說的話其實并不是很感興趣。
“你這話怎么感覺跟個老師似的!
蘇迷說著把信紙拿了出來,紙上的字跡有些潦草,不過并不影響閱讀,她低頭看了好一會兒,在腦里醞釀了一下,總結(jié)出重點。
“他想讓你放過溫決明!
里面通篇大論了很多字,有九成都是在懺悔和煽情,不過蘇迷還是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溫菖蒲真實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可能。”
路朝想也不想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拿回盛世并不代表事情的結(jié)束,路苡仁跟路嵐的死才是路朝心里解不開的結(jié)。
從十歲到二十五歲,十五年的仇怨絕不是用金錢可以消弭的。
蘇迷早知道路朝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輕笑一聲,然后將那幾張紙疊整齊塞回信封里,“那張支票你打算怎么辦?”
那筆錢,是溫菖蒲給他孫子的。
“跟信一起撕了吧!
路朝表情無所謂,他甚至沒有看一眼那封信的念頭。
蘇迷聽到路朝的話,把那張支票又拿了出來,可是下不去手,于是就遞給了路朝,“你自己來吧,我有點慫。”
路朝看都沒看一眼,三兩下撕了個干凈。
蘇迷看到五千萬瞬間化為烏有,心尖有點顫。
媽耶,這可是五千萬,半個億啊,夠買多少袋酸奶了。
小插曲過去后,蘇迷跟路朝一起拿著喜慶的物品裝飾家里,面積太大他們不可能每一間都顧及,于是就著重布置了臥室跟客廳,雖然沒有到達煥然一新的地步,但跟以往還是大不相同。
可能是累到了,蘇迷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坐在沙發(fā)上緩了會兒,卻在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紙巾上有點點血跡。
蘇迷一時愣在那里,她聽到路朝叫自己,趕緊把帶血的紙巾扔進馬桶里沖下去。
“怎么這么久?”
路朝不滿的瞅著蘇迷,他還以為她掉下去了呢。
“在里面刷了會兒微博,忘記時間了!
蘇迷沖路朝晃了晃手機,她仗著有個小號,所以最喜歡在網(wǎng)上興風作浪。
路朝本也沒打算深究,笑嘻嘻的把蘇迷抱到床上,在她唇邊一下接一下的親著。
片刻后,男人翻身下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有八九個月,這可怎么辦。”
蘇迷任由自己的領(lǐng)口開著,她側(cè)身,撐著腦袋笑吟吟,“也就二百多天而已!
“你說得簡單!
路朝把臉埋進蘇迷懷里,他舍不得分房睡,可是又不想傷到她,所以就能苦自己了。
蘇迷順著路朝的頭發(fā),但笑不語。
兩人睡得早,蘇迷卻睡得并不好,她幾乎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在夢里,沒人能救她。
睜開眼睛時,蘇迷被驚得滿頭大汗,她看著身側(cè)安睡的男人,噩夢的余悸在她心頭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