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蘭嚇壞了,連忙喊來了谷老頭。
谷老頭檢查了之后,說李月寒這是勞累過度昏過去了,睡一覺明天就會好,沒什么事情,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天夜里,孟時逸和孟嬰寧拉著孟祁煥的被角,一直在跟孟祁煥說話。
直到后半夜的時候,兄妹倆終于還是擋不住困意來襲,一個趴在床頭,一個縮在床尾,就這么睡了過去。
翌日。
方芷蘭來看兩個小不點,發(fā)現(xiàn)他倆睡得呼呼的,便輕手輕腳的把他們倆抱走,送回了他們的房間里睡覺去了。
再回頭的時候,赫然看到床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孟祁煥睜開了眼睛!
“文……文琢?你醒了!”方芷蘭驚喜萬分。
可床上的孟祁煥卻毫無反應(yīng)。
方芷蘭不敢耽擱,趕緊找來了谷老頭。谷老頭幾針落下,孟祁煥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見狀,賀正天擔(dān)憂道:“之前我們在那農(nóng)家的地窖里的時候,王爺就是這樣的!
聽了這話,谷老頭眉頭緊皺:“現(xiàn)在只能等王爺頭上的傷好起來之后,我再給他做一個詳盡的檢查,如果能行針散淤的話,是最好不過的了!
孟祁煥睡下后不久,李月寒醒了。
匆匆洗漱完畢之后,她就又守在了孟祁煥的床前。
一連三天,李月寒晚上撐不住了才去睡,一醒過來必然都在孟祁煥的床前,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理,全權(quán)交給余澤方去處理。
好在余澤方雖然不怎么在朝堂走動,但是做事卻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很快就查明了衛(wèi)東則的去處。
令人意外的是,衛(wèi)東則竟然不在東翰國,而是去了玄竟國,仿佛是在推翻余澤方之前的推測一樣,他不僅去了玄竟國,還進(jìn)入了玄竟國的王庭。
如果這次的刺殺真的是上官瑞昱主導(dǎo)的,那他這么做,不僅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給玄竟國惹上不小的麻煩。
所以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余澤方都不認(rèn)為這事是上官瑞昱做的,至于這其中的原因,還得細(xì)查。
三天后,孟祁煥再度醒來。
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孟祁煥是真的醒了!
“阿煥,你……你還記得我嗎?”李月寒喜極落淚,但是卻小心翼翼的問剛剛醒來,經(jīng)過谷老頭簡單的檢查的孟祁煥。
只見孟祁煥扭頭看向李月寒后,突然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里?”
“什么?”李月寒不解:“你還記得我嗎?”
“李月寒,”孟祁煥平靜的說出了李月寒的名字:“我意思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李月寒懵了,她看向谷老頭,谷老頭也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谷老頭看著孟祁煥道:“你知道老頭子我是誰嗎?”
“谷老頭,東翰神醫(yī)。”孟祁煥說完,又看向李月寒:“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李月寒更懵了:“我……那我應(yīng)該在哪里?”
“本王管不著你應(yīng)該在哪里,但是你不應(yīng)該在本王這里!”孟祁煥說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李月寒被他的語氣深深刺傷,無助的看向谷老頭,可谷老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爹爹,你怎么能兇娘親!泵蠒r逸牽著孟嬰寧走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孟祁煥的話,頓時就生氣了:“娘親守了你好幾天,還冒著很大的危險把你救了回來,你怎么能兇娘親!”
聽了這話,孟祁煥以一種十分陌生冷淡的眼神看向走過來的兄妹倆,隨后道:“這個女人給你們倆吃什么迷魂藥了?”
大家都懵了。
很顯然,孟祁煥記得所有人,但是卻唯獨對李月寒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變化。
不,不僅是對李月寒的態(tài)度產(chǎn)生了變化,而是對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了。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可盡管孟祁煥表現(xiàn)出對李月寒極大的不耐煩,李月寒還是盡心盡力的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了他好幾天,直到他能正常下地行走為止。
這幾天來,孟祁煥對李月寒無一不是惡聲惡氣,動輒嘲諷。還不愿意臥床休息,有事沒事就下床到處轉(zhuǎn),好像是在找什么一樣。可李月寒去問,他又不肯說。
這些,李月寒都忍了下來。
對她來說,孟祁煥能平安無事,已經(jīng)是老天保佑了。雖然不知道孟祁煥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是李月寒相信孟祁煥會好起來的。
又是五天后,孟祁煥已經(jīng)能生活自理了,就不讓李月寒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然后他開始找人。
“王爺,您在找誰?”賀正天已經(jīng)跟孟祁煥折騰了好一陣子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孟祁煥醒來之后,跟誰的態(tài)度都是冷冷淡淡,唯獨對賀正天還有幾分熱情。
“找她!泵掀顭ㄕf著,抿了抿嘴唇:“此前我昏迷的時候,她一直在跟我說話,我記得清楚的,在一個很黑的地窖里,她把自己的口糧分給你我,那是她一整天的口糧。”
賀正天傻了,孟祁煥昏迷的時候,一直在跟孟祁煥說話的是李月寒,分口糧給他的,是杜秀,難道他家王爺喜歡上了杜秀?
這怎么可能???
“王爺,”賀正天咽了口口水道:“您昏迷的時候,一直是王妃在守著您啊,您是不是做夢了?”
“沒有,”孟祁煥斬釘截鐵道:“本王記得清清楚楚,是她一直在照顧本王,還照顧著你,你怎么能忘恩負(fù)義!本王記得清清楚楚!是她一直在照顧本王,而不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王妃!”
賀正天:???
王爺是不是有。
與此同時,勞累了好幾天,面色憔悴的李月寒站在不遠(yuǎn)處,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星子見李月寒站在那里好久不曾動一下,小聲道:“夫人?”
“我們走吧!崩钤潞瓜卵垌,轉(zhuǎn)身就走:“派人去把杜姑娘從八仙酒樓接過來見王爺!
“。俊毙亲赢(dāng)場不樂意了:“夫人,絕對不可以!那位杜姑娘現(xiàn)在還不知道王爺?shù)纳矸,也不知道我們是文國公府人,眼下看王爺(shù)臓顟B(tài)不對,若是讓那位杜姑娘來了,她趁此機(jī)會和王爺有個什么的話,那可怎么辦!”
“一切以王爺為重!崩钤潞螄L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在她心里,孟祁煥更加重要:“如果杜姑娘能讓王爺好好養(yǎng)病,不再這樣折騰的話,讓她來也沒有不妥。”
這幾天,孟祁煥已經(jīng)折騰得夠厲害了,這樣下去不利于傷勢的恢復(fù),還可能讓外面那些眼睛找到破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