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我不會自找麻煩!庇嗨艰皂樀狞c了頭。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居然偷偷跑來國公府想把這件事告訴二老爺?shù)呐e動,余思瑕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腦殘!
以二老爺?shù)男乃,要是知道堂堂祁王殿下和祁王妃居然住在他身邊,他必然會想方設法的討好。說不定還會腦袋一熱威脅他們夫婦幫助余新彥獲得國公之位。
可祁王妃李月寒是余冰書的女兒,且老國公一家都對她非?粗。原本余思瑕僅僅只是以為李月寒是因為那張和余冰書八分相像的臉才得到老國公一家的另眼相加。
現(xiàn)在一想簡直后悔!
早知道李月寒身份不凡,她那天就算是渾身掛滿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惹她!
更何況李月寒后來還帶著谷神醫(yī)去了太守府,給了她重新做母親的希望。
余思瑕一開始還覺得是李月寒想討好她,現(xiàn)在一想,李月寒分明是想把她的注意力從國公府轉移到太守府上,讓她去跟張舟鬧一鬧。
畢竟想懷孕可不是一個女人就能做成的事情。
如此一想,余思瑕更是覺得李月寒心思深沉。
可平日里看她對待方芷蘭他們的時候又十分清爽率直,余思瑕心里一下就回過味兒來了,這李月寒,只對她認為是家人的人好。
而她余思瑕,恰好就不在李月寒的安全區(qū)內。
想來也是,余思瑕當年和余冰書水火不容的事情人盡皆知,以李月寒的手段,根本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表姨母既然來了,不如就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崩钤潞娪嗨艰ψ谀抢镆宦暡豢裕睦锊滤赡苓有別的事想說,不過這會兒應該是還在猶豫之中,便主動遞了個梯子過去。
“這……方便嗎?”余思瑕完全沒想到李月寒會留她吃飯,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里到底是表姨母的娘家,怎么會不方便。”李月寒說著,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后道:“左右天色也不早了,等孩子們下了課,差不多也要開飯了。對了,一直沒問表姨母,您那兩個孩子如今在哪里?”
聽到李月寒問起張馳和張曦,余思瑕的眼神黯了黯:“他們兄弟如今都在別的鎮(zhèn)子上,他們父親給他們分了事務,最近都不會回來。”
“這樣啊,他們兄弟倆打算入仕嗎?”李月寒猝不及防的問了起來。
余思瑕心里一緊:“還……還不知道呢,如今也沒有考取功名,只是幫他們的父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哦,”李月寒點了點頭,狀若無意道:“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我?guī)捅硪棠竼栆粏,嫁出去的女兒所出之子是否能入仕,畢竟這是國公府傳下來的規(guī)矩,我們也不能輕易的去冒犯。”
聞言,余思瑕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但凡和國公府有血緣關系的,都不能入仕,這是先國公臨死前定下的規(guī)矩。
李月寒之所以這么一問,就是想提醒余思瑕,她并不是沒有破綻和軟肋,那兩兄弟都是她的孩子,如果沒有取得家中長輩的同意,貿(mào)然入仕的話,只怕是會引起國公府的震怒。
區(qū)區(qū)一個張?zhí),可擋不住建國之初就傳下來的國公府的怒火?br />
此前寧泗城的消息并不全部都傳到國都,所以余思瑕理所當然的覺得她是庶出之女,她的兒子又跟隨的是父姓,是絕對和國公府沒有干系的。
可堂堂國公府怎么可能輕易的讓她蒙混。
此前如果說還念了一些骨肉親情,老國公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那么來寧泗城這么久,老國公也把二老爺一家子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
老人家不是可以輕易蒙混的人,他心里清楚著。哪怕二老爺把他的心思藏得再深,老國公也能看得出來。
只是他不愿意去捅破窗戶紙罷了,畢竟二老爺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兄弟。人老了,對親情總是更看重些,不說,也是想給他留點體面。
“應該的,”余思瑕聽到李月寒這么說之后,心里就算再不滿,也只能應了下來。
李月寒見今天的余思瑕十分乖順,心里也覺得是給原主早亡的娘親出了一口惡氣。自此,原主給李月寒的恩德,李月寒也算是報答完了。
晚飯。
見到余思瑕和李月寒一起出現(xiàn),老國公倒是一臉笑容沒有說什么,反而是二老爺,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余思瑕:“你怎么又回來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二外公的話好奇怪,這里是表姨母的家,她為什么不能回來?”李月寒疑惑。
余思瑕只在和李月寒有沖突的那一次回過國公府,之后就再沒機會來了。所以二老爺會說出這樣的話,李月寒想都不想就反問了一聲。
“月寒,長輩說話,哪里有你這個做小輩的插嘴的道理!”二老爺見李月寒開口,盡管心有不滿,還是繃著臉放緩了語調。
“二外公說得對,只是表姨母前段時間大病了一場,病愈之后想回家看看,正巧今日下午就我有空,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就留了表姨母下來吃晚飯!崩钤潞τ膸拙湓捊忉屃饲耙蚝蠊。
不僅美化了余思瑕今天回來的目的,更是提醒余仲春,他的親生女兒之前可是大病了一場,如今即便是好了不少,可是整個人卻是瘦了好幾圈,別擋著大家的面兒提他那做爹的派頭。
李月寒此舉也不是為了余思瑕,而是為了老國公。
老國公最喜歡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她得多為老國公考慮一些。
聽了李月寒的話,余仲春面露尷尬。
“仲春,你就別怪孩子了。瑕兒就算出嫁了,這里也是她的家,回家嘛,何必這么緊張。”老國公雖然一臉慈眉善目的說了一番溫潤如風的話,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話里話外的另一層意思。
他在提醒二老爺余仲春,有的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也別弄得太難看,畢竟搬上臺面之后,丟臉的還是他自己。
“大哥教育的是,是弟弟過分了!币宦犂蠂奸_口了,余仲春也不敢再說什么,趕緊認錯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