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殿下向翰容夫人認錯了!
祁王殿下要重新迎娶翰容夫人!
祁王殿下準備的聘禮足足有六十六車!從國公府直接排到了城外!
這個消息仿佛爆炸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國都。
此時已經(jīng)是年關將近,到處張燈結彩,十分熱鬧。
斷糧風波已經(jīng)解除了,而且因為這次風波的緣故,糧油商鋪賣出的糧食價格甚至比往年還要低上兩成。眼看年關將近,大家有了一次斷糧的經(jīng)驗,都不再往外賣糧食,反而是大量的往家里買糧食,直到官府不得不出面告訴所有人糧食還很足夠,這才算是稍稍減輕了一點兒大家的購買欲。
二殿下被斬首示眾后不久,祁王殿下就放出話來,說自己之前鬼迷心竅不厚道,傷害了翰容夫人,如今回過神來了,誠心誠意的向翰容夫人認錯,懇請翰容夫人再給他一次機會,重新迎娶她!
這個消息爆炸一樣傳遍了整個國都。
要說之前大家還一直覺得是李月寒按住了國都所有人的口糧,所以對李月寒非常討厭的話,那么在大家都覺得那件事是凌云帝干的之后,幾乎全城百姓都對李月寒抱有幾分愧疚之心。
這會兒負心漢祁王殿下想要重新求娶翰容夫人,不說國公府是什么意見,就是大部分百姓都撇了撇嘴表示不屑。
但是祁王殿下夠有耐心的,六十六車聘禮足足在國公府外停了三天,三撥人輪流看護,日夜都不曾挪動過半分半毫。
就這一舉動,不知道國都多少女子都心生蕩漾,不知不覺的就開始給祁王殿下說起了好話。
“雖然祁王殿下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可惡,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能這么拉下臉面來道歉,本身就已經(jīng)夠誠意了!”
“話不能這么說,誠意有個屁用,誠意能讓翰容夫人受過的傷害消失嗎?”
“那也得給祁王殿下一個機會,讓祁王殿下去撫平翰容夫人心里的創(chuàng)傷不是嗎,不是有句話這么說的嗎,解鈴還須系鈴人呀!”
……
“好了好了別說了,笑死我了哈哈哈……”李月寒笑倒在躺椅上,紅玉和紅秀姐妹倆這幾天天天跑出去聽別人八卦她和孟祁煥的事情,然后回來學給李月寒聽,每次都有新體驗,可以說給李月寒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
“有這么好笑嗎!币慌哉谟貌恢滥睦镎业降男∝笆捉o李月寒小蘋果的孟祁煥一臉郁悶。
李月寒瞪了他一眼:“你這匕首用過沒有?”
“沒有,賀正天新買來的!”孟祁煥連忙坐好,然后立刻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崩钤潞疂M意的接過蘋果咬了下去。
見她仿佛貓兒一樣窩在躺椅上曬太陽的樣子,孟祁煥的心柔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散開的頭發(fā),道:“過完春節(jié),我們就離開國都吧!
聽了這話,李月寒看了孟祁煥一眼:“真的嗎!去哪里!”
老實說,距離權利越近,李月寒就覺得了無生趣。每個人都在追逐權柄的話,那么權柄在她的眼里就成了一塊雞肋。
攔著她踏遍大好河山的雞肋。
或許世上能像她這樣想的人,鳳毛麟角吧……所以她在孟祁煥的眼里才會這么特別。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泵掀顭ǖΦ溃骸暗窃谧咧拔覀兊冒鸦槎Y辦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松口讓我的聘禮進國公府大門?”
聽了這話,李月寒撇了撇嘴,把頭挪開,不給他摸:“你之前可是晾了我快兩個月,我怎么說也得回本吧……”
“那可就得等到夏天了!”孟祁煥故作難過的嘆了口氣:“我還想著帶你去看春天的山水呢。”
“凍手凍腳的,不看不看!崩钤潞畵u了搖頭:“對了,你就這么離開祁王府的話,季心月不會對阿逸和阿寧下手嗎?”
“我把她關起來了!泵掀顭ㄉ焓植恋袅死钤潞旖堑奶O果汁:“我暫時還不能把她送回陳府,所以只能先關起來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倒是沒什么反應,膽子比較大的紅玉就不可以的幫李月寒叫起了委屈:“王爺可是有所不知,之前您那位季側妃不知道來找我們夫人多少次麻煩,說的話一次比一次難聽,我們夫人可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瞎說!崩钤潞畯膩頉]打算跟孟祁煥說季心月的事情,在她眼里,季心月這一步是必須走的,而讓季心月到自己面前來囂張也是必要的。雖然孟祁煥連半個字都沒跟她透露過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國公府,但是李月寒相信孟祁煥。
這份信任,是誰都破壞不了的,哪怕是一開始攪得她心神不寧數(shù)次不信任孟祁煥的季心月也一樣。
如今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可以比的了。
“我都知道!泵掀顭罅四罄钤潞哪樀皟海骸凹拘脑旅恳淮蝸砟忝媲皣虖垼叶贾,我都記著!
李月寒沒說話,低低的“唔”了一聲,專心吃蘋果去了。
在祁王府的聘禮停滿國都大街小巷的第五天,國公府終于敞開了大門,由老國公出面請了圣旨,同意了這門婚事。
大年三十這天,李月寒一襲紅裝,從國公府出嫁,帶著國公府添置的六十六車嫁妝一起,二度嫁入祁王府,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祁王妃的同時,還保留了她翰容夫人的尊號,被封做第一夫人,極盡尊榮。
大婚這天,季心月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聽著外面鑼鼓喧天,卻一臉平靜,始終沒有說話。
大婚當夜,季心月在房內(nèi)懸梁自盡,大年初一一早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起了尸僵。
得知了季心月的死訊后,季夫人在大年初三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除了這兩件事之外,整個年過得十分順和。因為是正月里,不能操辦葬禮喪事,所以季心月和她娘甚至連靈堂都沒有擺,匆匆入了土。
雖然一直對季心月這個人很反感,對于她的死,李月寒還是挺感慨的。
這個女人,死都要給她找不痛快……
但是很快李月寒就沒法兒再考慮別的事情了。
剛過了十五,李月寒就覺得渾身沒勁,不過兩三天的功夫,她就陷入了莫名的昏睡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