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紫湘和溫天磊兩個人就仿佛熱油碰到了水,一遇到一起就是鬧騰個沒完。
這邊顏紫湘占了溫天磊的椅子坐下,那邊溫天磊就捻著顏紫湘說“屁股”兩個字叨叨半天,倒是把李月寒給吵得一陣頭大。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吵了,我這頭都被你們吵大了!崩钤潞K于是忍不住開口勸架。
聽到她開口了,溫天磊和顏紫湘總算是消停安靜了下來。
“溫大少登門所為何事啊?”李月寒見他們不吵了,也不急,淡淡然飄出這么一句,倒是把溫天磊給惹急了。
“月寒,你要是生我氣就直接罵我,這么喊我算哪門子事兒!”溫天磊一臉委屈:“你變了,你都不喊我名字了,還喊我溫大少,你生氣了你就說,我又不是不承認(rèn)錯誤的人!”
聽了這話,李月寒不由得好笑:“溫大少有什么事情是能讓我生氣的嗎?”
“一定是這丫頭跟你告狀了對不對!”溫天磊說著,手指指向顏紫湘:“她是不是跟你說我惡意入莊他們家的布莊,還使勁開分店,開一家倒一家,賠了許多錢?”
“哦豁,我還以為溫大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呢!敢情你什么都門兒清,就是來坑我家的錢的?”顏紫湘當(dāng)即跳了起來。
溫天磊一聽這話,更是委委屈屈的看著李月寒,哀求道:“月寒,別人你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哪里是會坑別人錢的人啊!”
“是嘛?”李月寒瞟了一眼溫天磊:“這道理我可不懂,要說你得跟顏大小姐說。”
一聽這話,顏紫湘也愣了:“月姐姐你喊我啥?顏大小姐?你怎么突然這么稱呼我?”
得,一虎虎兩個。
李月寒只能嘆了口氣,裝不下去了裝不下去了,顏紫湘要是不冒出來,她還能裝裝大尾巴狼,說不定能唬住溫天磊,好多套一點消息出來,但是顏紫湘也愣了,她只能攤了攤手,看向顏紫湘,道:“別緊張,我逗你玩兒的。只不過你也看到了,溫天磊這廝壓根兒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呀!
說完,顏紫湘也覺得李月寒說得對,轉(zhuǎn)頭瞪向溫天磊,質(zhì)問道:“你這一路上總跟我說見到我月姐姐了我就會明白你在做什么,我現(xiàn)在見到我月姐姐了,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坑我家的錢!”
“月寒,你什么都沒跟她說。俊睖靥炖谝荒槦o奈。
“你們昨天才到國都,紫湘昨晚喝那么醉,這一大早的,我們倆都才吃完早飯,你讓我怎么跟她說?”李月寒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你這么一大早來就是為了問問我有沒有把事情解釋給紫湘聽嗎?”
“嗯啊!”溫天磊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這一路上我跟這丫頭不知道解釋多少遍了,她都不信,所以我才跟她說見到你的話你會告訴她。”
聽了這話,李月寒嘆了口氣,看向顏紫湘,正色道:“若是溫天磊跟你解釋過了為什么要入莊你們家的布莊的話,那就是他說的那樣。”
“月姐姐,你都不知道他跟我說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他說的是哪樣!”顏紫湘急了:“這混蛋說坑的錢都算是我的嫁妝!他幫我攢著等我出嫁的時候給我,你說他跟我非親非故的,憑什么坑我娘家的錢幫我攢嫁妝啊!我爹娘又不是不給我準(zhǔn)備嫁妝!”
聽了顏紫湘的話,李月寒大窘,就連一旁的溫天磊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那只是一種托詞,我只是想告訴你,顏家的錢一分都不會少,就當(dāng)是存在我這兒的,以后還是會還給你的!”
“那不一樣!”顏紫湘一下就不樂意了:“錢存在錢莊里還有利息呢,存你那兒你能給我利息嗎!”
“我給還不行嗎!”溫天磊也不樂意了。
“你能給多少!”
“我跟外頭的錢莊一樣給你算利息還不行嗎!”
“說好了的!”
“說好就說好!我還能貪了你一個小丫頭的銀子不成!”
“那可說不準(zhǔn),誰讓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就沒一件是看起來靠譜的,得立字據(jù)!”
“立字據(jù)就立字據(jù)!來人,上筆墨!”
李月寒眼看著這兩人就吵了起來,頓時一陣無語。老管家也用眼神問李月寒是不是真得拿筆墨來給溫天磊立字據(jù),李月寒?dāng)[了擺手讓他先下去了。
然后,李月寒才耐著性子給顏紫湘解釋這其中的門門道道。
這一說就說到了中午,顏紫湘也從原來的見到溫天磊暴跳如雷,變成了現(xiàn)在還能聽他說幾句話了。
這邊,李月寒忙著安撫顏紫湘和溫天磊這對冤家,而柳家卻已經(jīng)全部投入到李月寒的鋪子運轉(zhuǎn)當(dāng)中去了。
一開始他們也是一腦門子抓瞎,接手了才知道李月寒的鋪子做的幾乎都是富貴人家的生意,他們初來乍到,沒有門路也沒有人情,一時間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忙活。
好在今早玉掌柜帶了個人過來,說是專門幫著柳家人來搭手的,他們這才知道和王公貴族做生意之間的忌諱,也通了門路。
而這一早晨過去,柳家人又犯起了合計。
“老爺,你說這月寒丫頭明明說過這些鋪子的生意都交給咱們家?guī)退珯?quán)打理,怎么又讓玉掌柜帶了個月掌柜過來把事兒,她這不明擺著不信任我們嗎!”餐桌上,柳二夫人開始上起了眼藥:“要我說啊,咱們還真不如就把咱們在永安縣的生意重新支起來,左右也不過是費些功夫,總好過給別人忙活!”
“你在這兒胡說什么呢!绷蛉瞬粷M的瞪了一眼這位柳家貴妾:“國都水深,我們在永安縣那些生意在國都都有專人做著,而且月掌柜也說了,國都不少生意都是二皇子名下的,你難道還想讓我們柳家去跟一朝皇子去爭生意嗎?”
“你少在這兒唬人,”柳二夫人可不樂意,只顧著給柳天祥上眼藥:“老爺,你倒是拿個主意啊,我們好歹也是一方大戶,總不能一直被一個小丫頭給壓著吧!”
“什么小丫頭!”柳天祥一筷子拍到了桌上:“那可是一品翰容夫人!還是將軍正妻!更是國公府小姐!她能念著我們柳家的一點微末恩情給我們柳家生意做,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德了,你還在這兒念念叨叨,要不你去給我把柳家在永安縣的生意支起來,讓我看看柳家是不是到了天子腳下也能跺腳震地三分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