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李月寒不由得失笑:“這是在將軍府呢,溫天磊有那本事綁架我嗎?而且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實(shí)身份,應(yīng)當(dāng)也曉得我如今的身份吧。”
“嗯嗯……”顏?zhàn)舷婊剡^神來,小臉飄紅:“我曉得,如今月姐姐不僅是將軍夫人,還是一品翰容夫人,還是國(guó)公府的小姐,身份很是尊貴……”
看著顏?zhàn)舷骊≈割^算數(shù)的樣子,李月寒不由得好笑:“再尊貴也是人,我還是你月姐姐!
說起來,李月寒在章寧村住的那些日子,還真就沒交好過什么人。除了隔壁總是幫襯她的周嫂子之外,也就是顏?zhàn)舷媪恕?br />
這個(gè)小丫頭雖然最開始接近她是帶著目的去的,但是后來李月寒幫著她減肥,還治好了她的大脖子病,顏?zhàn)舷婢桶炎约鹤铋_始接近她的目的給忘了。偶爾溫天磊上門來,她還會(huì)為了避嫌躲出去。
別的不說,就憑這一點(diǎn),李月寒都覺得顏?zhàn)舷媸莻(gè)值得結(jié)交的好姑娘。
“唉,月姐姐,我知道你跟溫天磊那廝交好,最初我聽說這事兒又見到你之后,也覺得你不會(huì)只是一個(gè)普普通通的山村婦人,只不過溫天磊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我們家都虧死了!”顏?zhàn)舷嬉贿呎f著一邊嘆氣,一臉的不高興。
見她這樣子,李月寒不由得拉過了她的手,輕聲道:“溫天磊做這些事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敢保證,若不是出于好心,他這種見錢眼開的人是絕對(duì)不會(huì)把自己的銀子拿出去白白虧損的。別的不說,就說當(dāng)初我還在留清城的時(shí)候,溫天磊打理的生意沒有一樁不是蒸蒸日上的!
聽了這話,顏?zhàn)舷嬉膊粍e扭了,只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李月寒,道:“你說的這些,我爹娘還有家中兄長(zhǎng)也都跟我說過,但是我想不通啊,還有什么事情非得是散掉手中的錢財(cái),故意做局讓自己虧損才能做成的,我不懂,我問家里的長(zhǎng)輩,他們又不跟我說!”
“你此番進(jìn)京,該不會(huì)是背著你爹娘的把?”李月寒隨口一問,卻沒想到顏?zhàn)舷娴哪槷?dāng)即憋得通紅,不由得驚訝:“你還真是背著你爹娘和兄長(zhǎng)偷偷跑來的?”
“也……也不全是,我留書信了!”顏?zhàn)舷鎰e別扭扭道:“其實(shí)我來國(guó)都找舅舅,除了想讓舅舅打壓打壓溫家的氣焰之外,還有就是我爹娘張羅著要我嫁人……你看我剛瘦下來多久啊,姑娘家的裝扮我都還沒穿過癮,就要嫁人,換成婦人裝扮,我可不愿意了。婦人得穿深色,可我就愛淺色,鮮鮮艷艷的讓我美幾年也好!”
聽了這話,李月寒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撫顏?zhàn)舷嬉环,然后承諾她會(huì)帶她去見她舅舅,她這才算是作罷。
這邊李月寒和顏?zhàn)舷嬲f這話,那邊門房來報(bào),說是溫大少爺遞帖拜訪,想見將軍夫人。
李月寒想著后宅到底是女人家的地方,便讓人把溫天磊引到前院兒正廳,然后才帶著顏?zhàn)舷妫瑩Q了一身常服,去了前院。
還在正廳外沒多遠(yuǎn)的地方,李月寒就聽到溫天磊在嫌棄這個(gè)嫌棄那個(gè)。
“你們將軍府上怎么連個(gè)好茶都沒有,沒有不會(huì)差人跟我說嗎,我手里好茶可多了,就沖著我跟你們家將軍和將軍夫人的交情,我就算是有再好的茶也不會(huì)要你們銀子的!”
“哎,你是管家吧,是不是將軍府入不敷出。坎粌H茶沒好茶,這一路進(jìn)來連下人都沒多少。按說你們家將軍的俸祿也不低,怎么這么苛待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皇帝不給發(fā)工資呢!”
“瞅我干啥,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是,你看看現(xiàn)在外頭一品大員的家里都多熱鬧,你們將軍府人丁稀少不說,連管家都沒身好衣裳穿,你這身上的衣服,我家外頭鋪?zhàn)永锏恼乒穸即┑谋饶愫!?br />
“……”
李月寒在外聽著他的這一道道一段段的,很是無語(yǔ)。
但是將軍府里人的確是少,但是賬面上的銀子卻是不少的,李月寒外頭賺來的銀子,大半都是充入了公賬上,再加上孟祁煥的俸祿,還有將軍府名下那些莊子鋪?zhàn)用總(gè)月送過來的利錢,怎么也不能讓溫天磊說將軍府寒酸才對(duì)。
但是李月寒和孟祁煥在村子里生活得久,本來就不是驕奢淫逸之人,家里用得上下人的地方也都有人,只不過是不像別的府邸那樣,侍弄花草好幾人,貼身伺候好幾人罷了。
而且那老管家本就是苦出身,雖然每個(gè)月領(lǐng)的月例不低,但是人家習(xí)慣了穿粗布麻衣,還是李月寒好說歹說,那管家才愿意換上一些比較好的細(xì)棉布衣裳。
怎的勤儉節(jié)約的風(fēng)格到了溫天磊的眼里就成了……吃不起穿不起了?
“溫大少好大威風(fēng),都吹到我將軍府來了!崩钤潞M(jìn)門的時(shí)候故意板著臉,一臉不痛快的神色,連顏?zhàn)舷娑家詾槔钤潞鷼饬恕?br />
溫天磊原本還說的開心,把老管家說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是一聽到李月寒的聲音,立馬正襟危坐,迎著老管家那不解的眼神,還悄悄捏著嗓子道:“你們家將軍夫人可是我的財(cái)神爺,我剛說的話你可別告訴她,我就是說著玩兒的!”
“由著你在將軍府隨意說著玩兒,要是傳出去了別人還真以為我將軍府苛待下人呢!崩钤潞奈甯辛R(shí)早被靈泉溫養(yǎng)得十分通透,溫天磊這捏著嗓子低著聲音的悄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我這不是開個(gè)玩笑嘛。”溫天磊哭喪著臉起身迎向李月寒:“好讓我等這么久,我不得自己給自己找點(diǎn)兒樂子嘛!
這邊李月寒還沒說話,顏?zhàn)舷婢筒粯芬獾纳锨按虻袅藴靥炖谙霐v扶李月寒的手,杏眼一瞪,道:“干什么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再怎么說月姐姐也是你的嫂子,你可不能這么孟浪!”
說話間,顏?zhàn)舷婢头鲋钤潞揭慌宰铝,自己也在李月寒身邊坐下了?br />
溫天磊摸了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轉(zhuǎn)身看自己的位子讓顏?zhàn)舷娼o占了,當(dāng)即不樂意了:“你起來,我找你月姐姐是有事要談,你占我椅子干啥!”
“廳里這么多椅子,你干嘛非得要我屁股下坐著的這一把!”顏?zhàn)舷嬉膊缓敛幌嘧,一句話就把溫天磊給堵了回去。
溫天磊只能委委屈屈的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還不忘念叨:“姑娘家家的,哪有把屁股這樣的詞掛在嘴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