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月寒以為溫天磊突然清醒了的時候,這人又憨笑了起來:“考我是不是,小嫂子在這兒考我對不對!”
說著,他撐了撐桌子想站起來,但是卻還是被酒勁兒給打敗了:“呼……我告訴你啊李月寒,你不能去國都,你去了要危險了可就麻煩了。華?h……華?h現(xiàn)在對你來說,可是最安全的啦!”
“我知道,我不去國都,我問問還不行嗎。”李月寒哄著他,聲音依舊輕柔。
“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溫天磊又是沖天豪邁一揮手。
“那你告訴我,國都在哪個方向?要怎么走?”李月寒又問。
“國都啊,嗨,那還不簡單!睖靥炖诙酥约和t的臉,笑瞇瞇道:“華?h……唔……往北,馬車走兩天,就到國都啦!”溫天磊說著,戳了戳自己的臉:“但是國都好難進去,你……嗝~你要有行腳令才能去!”
聽了這話,李月寒的聲音又溫柔了一個度:“那我再考考你,行腳令怎么弄,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溫天磊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李月寒:“小爺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就沒有不知道的!那行腳令,你只要跟村長要一張就行啦!然后出華希縣的時候,再跟華?h的守城換一張就行啦!然后到了國都,再跟國都的守城將換一張就行啦!”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溫天磊說著,壓低了嗓子,一臉神秘道:“回來的時候也是這么一張一張換的!換回了最后一張行腳令,還要還給你們村長!”
說完,溫天磊吐了口熱氣:“這屋頂怎么在轉(zhuǎn)啊,誰在推著我轉(zhuǎn),小爺我太暈了,不行了不行了,先睡了……”
話音剛落,溫天磊就一頭撲在桌子上,竟是醉倒了。
見狀,李月寒滿意的笑了。
“嬸嬸,你要去國都做什么?”沐川見溫天磊醉過去了,便神色嚴肅的開口問道:“叔叔說了,我們不能去國都,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李月寒摸了摸沐川的頭:“但是你叔叔現(xiàn)在在國都,我不放心,就像去看看,你們放心,不會有事,我只看他一眼就回來。”
聽了這話,沐川沉默了一會兒后,道:“正好春闈放榜的時間才過去過久,嬸嬸如果想去國都看看叔叔的話,眼下倒是最好的時機。”
“你不阻止我?”李月寒驚訝。
“我知道攔不住你的,”沐川說著,小臉嚴肅:“嬸嬸要做的事情,連叔叔都攔不住,更何況是我呢!
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么,李月寒的心里竟然有些心酸:“你放心,這一次去,嬸嬸一定小心再小心,不會出什么事情。況且那些躲在暗地里的人現(xiàn)在都以為你們兄妹倆死了,不會有什么大動作的!
“但是還是要多留幾個心眼,”靈犀也奶聲奶氣的開口了:“嬸嬸走的時候,記得把章子帶上,要是有危險可以保命!”
見兩個小豆丁都這么關(guān)心自己,李月寒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暖,將他們兄妹倆攏到自己身邊,一手一個的摟著,道:“嬸嬸這么聰明,已經(jīng)會逢兇化吉,一帆風順的。待會兒把這個醉成一攤泥的溫天磊送上離開的馬車,嬸嬸就準備啟程了!
“到時候我們就對外說嬸嬸近日病情惡化,需要臥床靜養(yǎng),也可以閉門不出了。”沐川很是時候的接了一嘴:“但是嬸嬸要答應我們,只能去十天,十天之后你要是不會來,我們就去找這條醉漢!闭f著,沐川指了指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溫天磊。
聽了這話,李月寒抿唇一笑,點頭應了。
把醉死過去的溫天磊交給重陽送上馬車后,李月寒又打了一壺葡萄酒讓重陽帶回去給溫天磊嘗嘗?粗R車離開了章寧村的地界,李月寒回家拎起了那十斤肉,去了余村長家。
余村長本來就覺得委屈了李月寒,再加上余嫂子又跟李月寒很合得來,所以余村長壓根兒沒問李月寒要行腳令干什么,就立刻翻出來給了她,只是那十斤肉卻是說什么都不肯收下。
回到家里,李月寒囑咐沐川照顧好靈犀,又留下了一小壇靈泉水,以防靈犀發(fā)病之后,第二天,趁著天色還沒亮,村子里大家伙兒還沒出門的時候,就易了容,背上行囊去了華希縣。
李月寒怕被認出來,所以把自己打扮成了面色有些發(fā)黃的半老徐娘,再加上行腳令上寫了她是寡婦,李月寒幾乎是沒收到什么盤問就順利換了行腳令,出了華?h往北去的城門。
搭了一輛馬車,李月寒又在路上顛簸了兩日,除了有些累之外,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么危險。第三日,她終于來到了國都城外。
因為馬車是不進城的,所以李月寒在城外就下了車,跟在一群人身后,在守城將處換了行腳令后,李月寒穿越兩年,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文化中心。
看著不同華希縣和留清城的繁華街道,李月寒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即便繁華如華?h,也不能做到每一條街道上都鋪上青石板。而且還有類似于環(huán)衛(wèi)工人一樣的人,在沿途打掃,把地上的垃圾歸攏進手上的袋子里。
走了好一段路,李月寒覺得有些累,正打算跟人打聽一下將軍府在哪里,客棧在哪里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喜樂聲,伴隨著整齊的腳步和零星可聞的馬蹄聲,周圍熱熱鬧鬧的群眾非常迅速的閃到街道兩側(cè),紛紛跪下。
有人見李月寒沒跪下,還強行把她扯到了地上:“你不要命了!今天可是公主出嫁的大日子,要是讓人看到你直愣愣的站在這里,等會兒就拉去砍殺了!”
聽了這話,李月寒連忙道謝。跪是不可能跪的,她只是借著裙擺的掩飾,蹲在地上而已。
很快,親喜隊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繁華熱鬧的街道兩側(cè)也響起了議論聲。無非就是夸新郎真俊之類的。
李月寒悄悄抬頭看去,見到一個英偉的男子坐在扎了紅綢布的高頭大馬上,正神氣的領(lǐng)著身后的大紅喜隊走來。
“看,這新郎可真。÷犝f公主也美極了,只是從未有人見過,但她的文章可出名了,是咱們國都第一才女呢!”周圍有人與有榮焉般喜氣洋洋的議論著。
可李月寒卻如遭雷劈一般,緩緩的站了起來。
馬上坐著的新郎,為什么……是孟祁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