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看向陸佩瑜,“此事還需請陸將軍配合!
“五天后我會將人撤出馬場!
花芷看向賈陽,賈陽點(diǎn)頭,“可以,最慢那時候也該準(zhǔn)備好了!
“那好!被ㄜ瓶聪驇兹,“我們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將城中的銀子悄無聲息的送出城去!
“這個我倒是有些辦法,朝麗族為了送銀子出城專門打造出來一種車,他們將車輪裹了一層?xùn)|西,外邊再用布層層包上,便是滾上一車的銀子也不會有聲音,我知道這些車子放在哪!敝炝钪鲃映雎暙I(xiàn)計(jì),這銀子的去向能讓陸將軍都幫襯,那自不是落入哪一個人的口袋,說不得還是要做什么大用的,如今正是該表現(xiàn)的時候,幫襯上兩分總不會錯。
花芷聞言大喜,“那就只需等銀子到位了!
次日一早送銀子的就來了,頭一個即是彭家。
彭方明指揮著人將一箱一箱的銀子抬起來整齊的碼放好,見到花芷過來忙迎上前,“大姑娘!
“彭公子有心了!
“應(yīng)該的。”彭方明悄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如今各家私底下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位姑娘了,發(fā)生如此之大的事卻被一個女人掌握住了局面,并且未引起半點(diǎn)動蕩,他們也是才知曉這女人本事起來是可以如此有本事的。
“在下猜著姑娘可能想要現(xiàn)銀,昨兒便約了錢莊的人兌換了些,再加上家里現(xiàn)有的總算是備齊了,不過家里的銀子多是賭場來的,以碎銀居多,不知姑娘可能接受?”
“無妨,是銀子便好!被ㄜ莆⑽⑶飞,“彭公子確實(shí)是有心了,就如公子所說,比起銀票我更想要現(xiàn)銀,當(dāng)然,金子更好!
彭方明聽話聽音,笑道:“是,相信各家也都會備上現(xiàn)銀。”
便是之前不是也需得重新準(zhǔn)備。
花芷襝身一禮,無聲道謝,銀子太占地方了,只是這話卻不能是由她來說。
彭方明一走,花芷上前打開一箱瞧了瞧,這是一箱碎銀,“銀子不能往府衙送了,太打眼,去找朱大人,讓他指個地方收銀子。”
“是!
花芷轉(zhuǎn)過身來,“賈陽你受累親自驗(yàn)貨,大致多少你心里要有個數(shù),等人手到了運(yùn)走一半!
“是,屬下明白!
花芷不想要銀票的消息一傳開,各家即便不高興也只得重新準(zhǔn)備,也虧得錢莊老板本就是他們自己人,底蘊(yùn)也頗為深厚,不然還真會兌不出銀子。
金陽城依舊戒嚴(yán),這日卻也顯出幾分熱鬧來,各式運(yùn)送銀兩的馬車板車牽著線的往城西一處宅子行去,馬場在西邊,由這里出城最為方便。
銀子過多,賈陽根本忙不過來,花芷先是讓抱夏去幫忙,后來就是自己也不得不親自下場了,陳情領(lǐng)著世子府的人到時她正束著衣袖蹲在一個箱子前忙活。
陳情連忙跑上前來幫忙,眼角余光瞥到她臟了的裙擺心里很不是滋味,朝堂上這會還在為了誰來接手金陽你爭我奪,有幾個人能想到他的主子此時已追敵千里之外,誰又能想到身為女子的大姑娘一肩挑起了金陽所有事,吃不好睡不好,身邊沒幾個侍候的人不說還得親自動手做事。
“怎的是你來了?京城沒你能行?”看清楚來人花芷笑了,拍了拍手走到一邊記下一個數(shù)字,偷偷運(yùn)走多少銀子她自己心里還是要有數(shù)的。
“京城有原七宿司首領(lǐng)坐鎮(zhèn),他老人家一人能抵百人。”陳情站起身來領(lǐng)著同來的三十人齊齊彎下腰去,“參見大姑娘!
“不用多禮!被ㄜ铺摲隽朔,“來得比我預(yù)料的快,也好,趕緊幫忙吧,這里的銀子一半我要弄走,具體的之后你去問賈陽。”
眾人自去忙碌,陳情看到了在另一邊的抱夏,再轉(zhuǎn)眼一瞧,這屋里竟只有這主仆倆在。
“主子留給您的人手呢?怎的還讓您受累!
“多半讓他帶走了,于木后來追過去送消息,就一個賈陽已經(jīng)忙得分身乏術(shù)。”花芷拿出帕子想擦擦手,卻發(fā)現(xiàn)帕子臟得都能擦臟手了,遂丟至一邊,隨意的往衣服上擦了擦,“京城情況如何?”
“屬下離京前金陽的消息才送到,眼熱的人很多,皇上態(tài)度不明,各方私下走動頻繁!
“你覺得會落到誰手里?”
陳情搖搖頭,“屬下想了一路也沒想出誰的可能更大,好像落誰手里都不意外!
“皇上近期沒有表現(xiàn)出對誰的偏向嗎?”
“不曾。”陳情猶豫了下,低聲道:“皇上如今不常露面?”
花芷精神一震,“身體不好了?”
“屬下離京前進(jìn)宮給皇上送主子的信時見過一次,瞧著精神頭極好!
“那為何……”
陳情聲音更低了,“屬下打聽過,皇上如今只宿在月嬪的如蘭殿,再沒去過其他妃子那里!
皓月有問題,這一點(diǎn)花芷是確定的,可她不知道這個問題會應(yīng)在哪個方面,總不能是為了讓宮中再不會有其他孩子存在,可這個可能性本就不高,不必要她來費(fèi)這個力氣,要說皇上貪戀皓月的美色,可能性也不大,皇帝見過多少美人,活到這把年紀(jì)再被美色迷惑也不會是皓月這個等級的美色,她是長得不錯,離絕色卻也差著點(diǎn)距離,那是為了哄著皇上立下讓她的孩子上位的詔書?可孩子如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怎么想都想不過去。
花芷端起冷了的茶喝了一口,“宮中其他娘娘沒意見?按規(guī)矩,有孕的妃子不是不能侍寢的嗎?”
“皇上為月嬪破例了,太后娘娘的申斥都未能改變!
事情又繞回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皇帝待皓月如此不同?花芷抬頭,“皓月可有異樣?”
“規(guī)矩得不能更規(guī)矩了!标惽榭嘈,“不止屬下的人在盯著她,來福公公同樣也是,只是月嬪表現(xiàn)出不喜來福,皇上便不讓來福跟著進(jìn)殿侍候,他并不能知曉如蘭殿是個什么情況,對了,好讓您知曉,于神醫(yī)離宮了!
“離宮?皇上允了?”
“是皇上讓他離宮的,不過不允他出京城,屬下將人接回了世子府,那里有足夠的藥材供他取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