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蘿一聽自己的任務(wù)就是學(xué)玉玲瓏跳舞,她頓時如臨大敵。
她剛剛努力練了近一年的力氣,練力氣的方法和跳舞的方法截然相反,一個是重強硬,一個是重靈巧。
云蘿從芥子袋里取出一枚正方形的影斂,放在身后,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爭取能將云蘿和玉玲瓏同時映照在其中。
她要將自己學(xué)舞的樣子和玉玲瓏跳舞的樣子用影斂錄下來,用來觀察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果。
投入靈石開啟影斂,云蘿笨拙的跟著玉玲瓏的舞步學(xué)。
玉玲瓏在一尺寬的玉柱上能跳的像只蝴蝶,而她踩在平地上,卻還是笨拙的像一只野鴨。
更何況,云蘿被玄冰凍過兩百多年,僵的不光是自己的臉,在靈巧方面,她的確比尋常人差一些。
當玉玲瓏一曲舞罷,云蘿學(xué)舞學(xué)的腿肚子抽筋,正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揉著小腿。
玉玲瓏皺眉看了云蘿一眼,委婉的說出了自己對她的評價:
“云蘿,這應(yīng)該是你第一次跳舞吧?的確是有些……不過只要勤學(xué)苦練,應(yīng)該可以彌補。”
云蘿點點頭,隨口問道:
“不知請玉姑娘指導(dǎo),需要付多少靈石呢?”
玉玲瓏粲然一笑:
“你是白洛的徒兒,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靈石呢?放心,你耐心學(xué)吧,不用著急,我慢慢教就是了。反正,就算不教你,我平日里也是每天要抽空練舞的,不妨礙!
云蘿見玉玲瓏不收靈石,心里反而更覺得不舒服。
既然不收靈石,那肯定她收的就是人情,而且她自己親口說了,要的就是白洛的人情。
聞言,樹下盤膝而坐的白洛突然開口了,嗓音里透著一種霸道和堅決:
“靈石還是要收的。玉姑娘開個價吧,不開的話,我這就帶著徒兒離開。”
玉玲瓏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但那絲僵硬很快就融進了她的笑顏里:
“既然如此,那就還按照白洛公子之前的價格來吧,一天教三個時辰,每個時辰兩百靈石。”
兩百靈石,已經(jīng)足夠普通煉氣期修士一個月的修煉費用。
而玉玲瓏僅僅是跳一個時辰的舞就能拿到這份靈石。
云蘿知道,這肯定還是賣了白家的面子才收的兩百靈石,要是不看白家的面子,肯定是比現(xiàn)在貴許多的。
云蘿雖然心疼,但還是爽快地從自己的芥子袋里掏出了幾枚五級靈石。
見云蘿要付這費用,白洛顯得很詫異,連忙阻止——
“你是我的徒兒,這靈石自然是由我付,你把你的靈石收回去!”
云蘿不解,但在外人面前,她又不能說五氣連枝的事:
“可是……麻煩師父不太好,我想自己付!
白洛語氣堅決:
“我白洛是缺那幾千靈石的人嗎?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就是不許你掏靈石。只要你跟著我一天,你消耗的所有靈石就都算在我身上,因為我是師父,就該照顧你!
在靈石方面,白洛的態(tài)度和希音截然不同。
既然白洛如此堅持,云蘿再推辭就是不知好歹了,傳出去還會損了白洛的面子,云蘿只好收起了自己的靈石。
而在云蘿和白洛交談的時候,玉玲瓏一直在用一種略帶癡迷的眼神望著白洛。
直到云蘿和白洛說完話,玉玲瓏才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白洛身上移開。
稍微歇息了一會兒,玉玲瓏便又開始翩然起舞。
云蘿依舊笨拙的學(xué)著,因為她態(tài)度認真,這一次比上一次的舞姿就強了很多。
玉玲瓏一連跳了三個時辰整,都絲毫沒有疲憊之態(tài),反而越跳越有精神。
約好的三個時辰到了,玉玲瓏飛下白玉柱,回到岸上,以袖掩面:
“跳了這么久,妝落了,請容我去補個妝再與二位聊!
見玉玲瓏去補妝了,云蘿忍不住走到白洛身旁,問白洛:
“大師父,你當真瞧不出玉姑娘對你的情意?”
白洛也修煉的差不多了,此時他索性從福地里撤回,順手揉了揉云蘿的腦袋,敷衍道: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這種小孩不要亂摻和。”
云蘿淡淡道:
“我在玄冰里凍了二百多年,算起來,比你年紀還要大!
白洛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仔細一想,云蘿還有一年半也到了凡人里能出嫁的年紀了,沒什么可避諱她的,便坦然開口:
“……我當然看得出她的意思。但我心中除了修煉之外,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男女之事,各種各樣的計較和算計太多,最為無聊。像玉玲瓏這種女人,我見過至少幾百個了,她們都想嫁給我,但我一個都沒理會過。”
云蘿抬頭看著大師父的側(cè)臉,他那張側(cè)顏十分完美,俊美的他就好像是天神手里最完美的作品,除了那異于常人的白色睫毛、眉毛、頭發(fā)之外,挑不出一絲毛病。
明明沒有在臉上涂抹什么脂粉,他的肌膚卻比女子的還明亮,泛著一層柔光。
云蘿似有所悟:
“她們愛慕你,多半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丹田優(yōu)秀、家世好!
白洛眉一挑:
“不然呢?我脾氣不好,沉迷修煉,如果沒有外表、丹田、家世,我有什么可被她們癡迷的?”
白洛指了指自己那張完美無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