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蘿那張僵硬冷冰的臉,也給她添了幾分淡然,雖然她心中的確有些納悶為何要來青樓,但從臉上,根本看不出她的緊張和尷尬。
除了緊張和尷尬之外,云蘿還有些好奇。
她默默觀察著這青樓內(nèi)的景象。
內(nèi)城的青樓也比外城多了幾分雅致。
云蘿曾在外城的青樓街路過幾次,外城的青樓都是一群庸脂俗粉站在街頭,穿得輕薄,拼了命的拉住往來男性的胳膊,用自己的胸脯往男人身上貼,絲毫不知羞恥,滿眼都是下流的情/欲。
而這風(fēng)花雪月,卻是個清雅的地兒,青樓內(nèi)的姑娘們衣著得體,姿容端麗,不僅外貌身段甩了外城那些青樓幾條街,氣質(zhì)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比起青樓,這里更像是一個名流雅士聚會之所,男男女女們交談的內(nèi)容皆是琴棋書畫,極為風(fēng)雅。
這種氣氛,的確沒什么可尷尬的。
云蘿理解了白洛為何敢?guī)ё约簛磉@里,心中平靜了不少。
白洛輕車熟路帶著云蘿去了風(fēng)花雪月的后院。
一個侍女帶著白洛云蘿二人,穿過花園,走過長廊,最終來到了一座小樓前。
侍女帶著白洛和云蘿來到二樓某房間前,輕輕敲了敲門框:
“玉姑娘,白家十三公子邀你相見!
侍女聲音剛落,只聽屋內(nèi)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是瓶瓶罐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同時,有一個女聲傳出,聲音急促而清媚:
“白洛公子請稍等片刻!”
☆、玉玲瓏
白洛這個急性子這次倒是沒怎么不耐煩,他一臉習(xí)以為常的樣子,隨意催了句:
“快點。”
見云蘿的眼神似乎帶著好奇,白洛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向云蘿解釋,他伸出手揉了揉云蘿的腦袋,道:
“這間房里住著的是風(fēng)花雪月的花魁,玉玲瓏。我這次帶你就是來找她,讓她帶你修煉,在‘靈巧’這一重,她能傳授給你更多東西。我十幾年前在修煉‘靈巧’的時候,就是讓她教的我!
云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個玉玲瓏,云蘿在玲瓏影屏上見過。
印象中,她非常擅長跳舞,她只在每月月圓那夜跳一支舞,而想看她跳舞的人,最少也要掏兩千靈石才能得見,名額只有二十人,即便如此昂貴,她每次演出依舊座無虛席。
站在玉玲瓏的房門外等了大約一刻鐘,就在白洛的耐心即將用光的時候,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桃花色系衣裳的女子緩緩走出。
女子的外貌約莫二十四五,美艷嫵媚,身材高挑,看得出她精心梳妝打扮過,臉上的粉黛顯然都是剛剛涂抹上去的,顏色還沒吃進皮膚里,妝容有些浮。
哪怕是云蘿這種少女都能一眼看出,這個玉玲瓏很在乎外表,或者說,她很在乎白洛。
白洛才不是那種心細如發(fā)的男人,他掃了玉玲瓏一眼,只給出一個敷衍的夸獎:
“幾年不見了,玉姑娘還是這么好看!
玉玲瓏雙眼含媚,語氣里帶了些嬌羞:
“白洛公子,我還以為你忙于修煉,不會再來看我了呢!
白洛翻了個白眼,似乎根本沒感受到玉玲瓏話中的意思,他將云蘿往玉玲瓏面前一推:
“我修煉是挺忙的,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來找你。這是我徒弟,叫云蘿,已經(jīng)修煉到‘靈巧’了,所以想讓你帶帶她!
一聽這話,玉玲瓏顯得有些失落。
她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溫柔的看向云蘿:
“沒想到白洛公子也會收徒,這女孩叫云蘿?真是個美人胚子呢。好,我收了!
云蘿面無表情的向玉玲瓏施了一禮:
“見過玉姑娘!
玉玲瓏伸出一只柔滑白嫩的手,將云蘿的手撈起,牽著她下了小樓,來到庭院里。
玉玲瓏在自己住的庭院里挖了一個水池,水池的底以玉板鋪就,池中沒有一絲泥沙,清澈見底,水面透著清瑩的淡藍色。
在水池中央,有一圓形白玉柱,白玉柱只有一尺寬,勉強能在上面站一個人。
只見玉玲瓏走到池邊,褪去外衣,只穿著輕薄的短衣短裙,翩然而起,飛向池中央。
她如一只輕盈的蝴蝶,精準的落在了白玉柱上。
白玉柱其實是一件生活法寶,當玉玲瓏踩上白玉柱,白玉柱就觸發(fā)了機關(guān),在靈氣的催動之下,白玉柱內(nèi)傳出一陣陣悠揚的樂曲,與真人在身旁彈奏的沒有任何區(qū)別。
玉玲瓏雙眸微瞇,露出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開始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優(yōu)雅中透著魅惑,輕柔里帶著攝人的力度,那舞姿像花叢里翻飛的鳳尾蝶,美麗,迷人,卻暗藏鋒芒,仿佛這只鳳尾蝶是帶著毒針的,隨時能蟄上你一下。
云蘿一個女子也被迷住了,她看的很認真,一時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白洛適時提醒:
“你在岸上學(xué)著跳。”
說完,白洛就坐在了一旁的樹下,開啟了自己的隨身小福地,開始抽空進行修煉。
白洛開啟隨身小福地之后,表面上他人是在樹下盤坐,但實際上卻是進入了福地之內(nèi),在外面的這個只是個投影,有些許的感知,福地內(nèi)的白洛能通過這個投影看到外面的情況,并和外面的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