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蓁蓁的杏眸一窒。
難道……不是嗎?
上次在酒吧里無意間撞見一個女人跪著想要留在霍澤堯身邊,他就隨手指了她的方向,說喜歡的是她這樣的……
就那夜的情況,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場曖昧的游戲,和所謂的真心一點兒都不沾邊吧。
“霍澤堯,你……”宋蓁蓁蹙眉。
話還沒說完,一個打扮得極其優(yōu)雅的女人姍姍走到霍澤堯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溫婉一笑:“澤堯,吃完飯我們?nèi)ツ睦??br />
一個和上次在酒吧截然不同的女人。
上次那個火辣性/感,眼前這個完全就像是名門淑媛,一襲米白色的職業(yè)裝,一雙腿細(xì)膩筆直,腳上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端莊典雅。
宋蓁蓁看得有些咋舌。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女人?
剛才還說不是在捉弄她,宋蓁蓁這般看著,這個霍澤堯絕對是個風(fēng)流的妖孽,估計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
這種男人……
絕對不會是宋蓁蓁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
宋蓁蓁攥了攥手中的濕巾,睨了霍澤堯和那個女人一眼,便開口道:“今晚謝謝你,既然你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宋蓁蓁匆匆去前臺結(jié)賬離開。
霍澤堯下意識的追上宋蓁蓁,但是還沒追出兩步,就被身邊女人大力地扯了回來:“霍澤堯,你這個臭小子,明明說好陪姐姐我的……你存心耍我?”
霍澤堯看了一眼宋蓁蓁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有些斂去。
他剛才對這個小女人說的話是認(rèn)真的,但是霍意濃這么一攪和,大概是把她當(dāng)成是他的新歡了……
看著弟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嬌小的身影,霍意濃完全不給面子地笑道:“霍澤堯,你以前不是喜歡火辣的女人,怎么?現(xiàn)在換口味了,喜歡這種青果子?”
宋蓁蓁今年二十五歲,但是因為身材和長相關(guān)系,她比實際看著更嫩一些,身上社會氣息也很少,更像是還在象牙塔的學(xué)生那般清純可人。
霍澤堯瞄了一眼霍意濃,嘴角一勾:“姐,大魚大肉吃慣了,就覺得還是果子香甜可口。再說……我以前喜歡的類型,霍家沒個認(rèn)可的吧!”
一聽霍家,霍意濃愣了愣:“澤堯,你對那個女人不是來真的吧?什么來路,調(diào)查過沒有?”
“不想調(diào)查……”霍澤堯看著那抹背影慢慢從他視線里消失,嘴角愈發(fā)上揚:“她就是她,管她什么來路,管她什么狀態(tài),我霍澤堯看中的女人,無論怎么樣,我都要把她變成我的人……”
霍意濃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是霍家長得最好看也是最神秘的后輩,明明可以依靠家里,卻偏要自立門戶。
他從一無所有起家,到現(xiàn)在成了經(jīng)濟場上的獵人,幫各種企業(yè)做著并購,數(shù)百億的資產(chǎn)在他手里就宛若積木一般,隨意拼搭。
其實,霍意濃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霍澤堯是她親弟弟是種慶幸,不然若同在霍家,又是對手,自己大概會在他手里死得很難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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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蓁蓁把臉上的紅酒漬擦干凈了,但是身上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一塊塊的。
回到家里已經(jīng)不早。
小希已經(jīng)睡著了。
宋蓁蓁有些口渴,想要下樓倒杯水,剛倒了一杯冰水想喝兩口,就聽到身后傳來冷沉的聲音。
“宋蓁蓁,你又喝酒了?”
在豫瓏城,敢這么肆意妄為的發(fā)問,除了厲少霆還會有誰?
宋蓁蓁先是喝了兩口水,然后轉(zhuǎn)過身,不咸不淡地說道:“沒喝……”
但是——
一轉(zhuǎn)身,宋蓁蓁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宋蓁蓁見過厲少霆穿睡袍稀松的模樣,但是眼前的厲少霆上半身什么都沒有,下半身也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厲少霆的上半身線條分明,不管是胸肌,背肌,腹肌都是很漂亮的流線型,那種雄性的荷爾蒙像是要在空氣里爆炸一般。
宋蓁蓁看得咽了咽口水,卻故意讓自己避開視線。
媽的……
有這么熱嗎?
在她面前穿成這樣,這簡直是撩人犯規(guī)!
但是,偏偏厲少霆就是在撩她。
莫寒找了一位很有經(jīng)驗的偶像劇編劇,給他列了很長一段清單,其中有一樣就是在沐浴后在下半身圍一條浴巾,充分展露男性魅力。
厲少霆在試之前并不知道效果,但是看到宋蓁蓁的反應(yīng),他覺得宋蓁蓁有……波動了。
只是——
現(xiàn)在,他的心思倒不是放在偶像劇的橋段上了,相反他更在意的是……宋蓁蓁胸前的紅酒漬。
他盯著她的胸口,一字一句地問答:“宋蓁蓁,你是不是被人潑了酒?”
“是……”宋蓁蓁倒沒想過要否認(rèn),繼續(xù)喝她的冰水。
“誰潑的!眳柹裒阶∷屋栎璧氖滞,執(zhí)著地問道。
敢潑宋蓁蓁……
想到她在外面被欺負(fù),厲少霆的心里就升騰起一陣無名火。
“厲少霆,誰潑的,應(yīng)該和你沒關(guān)系吧!彼屋栎璧男禹傻脻L圓滾圓的,清澈見底:“雖然我知道我是小希的母親,你會適時地關(guān)心我,但是有些關(guān)心適可而止,我不需要!
宋蓁蓁要保持合理的距離,首先就是和厲少霆劃清界限……
被疼和被愛是兩回事。
宋蓁蓁不想自己會誤會得更深。
“宋蓁蓁……你是不是活膩了?”厲少霆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聲音也透著危險。
她是第一個敢和他對抗的人,也是第一個敢拒絕他關(guān)心的人……
宋蓁蓁把手中的玻璃杯放了下來,視線沒有任何躲閃:“我不僅還想活,我還想睡覺。我很累,我要睡覺了……”
這種疲倦感,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是宋蓁蓁以前對厲少霆不曾有過的,她倔強,她憤怒,但是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敷衍,似乎在逃避什么。
但是——
厲少霆是個從骨子里生出霸道的人。
她要逃,他越要把她抓回來。
宋蓁蓁剛要走,厲少霆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纖弱的身子抓了回來,用力地抵在冰箱前。
“厲少霆,你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