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宋蓁蓁被潑的只是一杯酒,但是林靜書和顧嘯天兩個人被潑的卻是一整瓶紅酒。
那女人剛才還在苦心挽留身邊的男人,被潑得一臉懵逼,下意識地尖叫起來:“啊啊——誰在潑我。空l!”
但是——
一瓶酒潑起來哪兒那么快!
就算那女人抬手想要擋住潑來的紅酒,但是瓶子里還有很多紅酒,而且潑酒的男人可沒有打算停下來,抬手繼續(xù)潑。
“讓你別潑了,別潑了!”在女人哇啦啦的叫聲中,直到酒瓶里最后一滴潑干凈,男人瞥了一眼見底的酒瓶,才悻悻地罷手。
“沒了?”男人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邪佞,似乎很惋惜紅酒就只有這些,而自己完全沒有潑盡心。
雖然男人主要潑的是林靜書,但是站在她的身邊,顧嘯天的身上也被潑到不少紅酒。一向有潔癖的他下意識地凝視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但,要是論驚訝的程度,宋蓁蓁是絕對不會在林靜書和顧嘯天之下的,她的小嘴兒也不禁張大,喃喃開口道:“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
眼前的男人,她只見過兩面。
霍澤堯,那個看著就很危險的妖孽男人。
“你是傻瓜嗎?”霍澤堯瞇著極其漂亮的眼睛,問她。
他的嘴角明明笑意邪魅,但是在霍澤堯的眼底卻探尋不到一丁半點的笑意,完全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嗯?”宋蓁蓁怔愣著,沒來及的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拿酒潑你,你只會看著嗎?你怎么連個小學生都不如,你就不會還手嗎?”霍澤堯很不爽地將紅酒瓶放到一邊,眸光略有幾分鄙意地掃向她。
宋蓁蓁被霍澤堯的話一堵,這個妖孽就是個破壞狂,簡單粗暴,但是他確實又為她出了頭,宋蓁蓁確實又懟他懟不出口。
被晾在一邊,滿身紅酒的林靜書看著渾身黏糊糊的樣子,瞬間氣炸了,指著霍澤堯罵道:“你是誰?你憑什么拿酒潑我?你瘋了。
霍澤堯單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另一只撥了撥自己的劉海,一臉痞意地說道:“憑她是我的人,憑你欺負了我的人……你很礙眼。你該慶幸你是女人,不然的話……”
漂亮的手指從劉海處移開,他拿起剛才被放下來的酒瓶,狠狠砸在桌子上,就這樣發(fā)出“彭——”的一聲響聲,酒瓶頓時碎得四分五裂,落了滿地。
空氣中還能聞到紅酒的香味,甜甜的,飄散著馥郁的葡萄酒香味。
只是——
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狠絕氣息卻是讓人戰(zhàn)栗布滿全身。
那些原來指責宋蓁蓁的人紛紛作鳥獸狀散開,再沒人敢對宋蓁蓁再多非議一個字。他們已經見識到那個女人的下場了,誰也不知道惹怒了這個男人,自己會落個什么下場,所以避開才是上策。
林靜書被那酒瓶碎掉的場面嚇得不輕。
林靜書起初心里還對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男人有怨氣,但是看他如此殘暴,她頓時變得連大氣都不敢亂喘,就那樣葡萄酒濕噠噠地站在原地。
“嘯天……”
看得出顧嘯天確實和這個女人分手了,他并沒有過多保護她,只是淡淡地出聲道:“林靜書,回去吧,不要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更難堪了。”
林靜書紅著眼睛,還想說什么。
但是,顧嘯天的冷漠,還有霍澤堯這個不定時炸彈在這里,她狼狽地夾著尾巴離開了法式餐廳。
顧嘯天的視線在宋蓁蓁和霍澤堯的身上來回了幾下,宋蓁蓁覺得顧嘯天大概是誤會了她和霍澤堯之間的關系,開口解釋道:“他……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蓁蓁說這些話,倒不是說她有多在意顧嘯天。
只是剛才霍澤堯為她做的事情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而她現(xiàn)在只是客觀地描述一個事實,自己并不是他的人。
霍澤堯看著宋蓁蓁心急解釋的模樣,不由斜睨著她。
“你能不能聰明點?”霍澤堯的眸光流轉,緋薄的唇動了動:“剛才你被潑紅酒,他卻無動于衷,你還想和這個男人交往下去?”
霍澤堯說得很漫不經心,但是他的話卻偏偏最有殺傷力。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顧嘯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顧嘯天覺得自己再留下來也是尷尬,便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
雖然霍澤堯盡是說落她的口吻,但是畢竟是他出手幫的她,宋蓁蓁咬了咬唇:“謝謝你……”
“我看你之前算計人的時候沒那么軟!被魸蓤蛎掳,仔細地打量著宋蓁蓁:“今天怎么會膿包成這樣?”
她才不是膿包。
宋蓁蓁其實剛想要對那個女人發(fā)作的時候,霍澤堯搶在了她之前。
不過,霍澤堯剛才幫她操作的那一波,宋蓁蓁心里是忍不住喊666的。
“誰說我膿包的?我就是剛剛想出手的時候,你已經幫我潑出去了!
“那你是嫌我多管閑事?”
“我可沒這么想。”
“對了。”霍澤堯心思真正在意的可不是剛才風波,他真正關心的是:“你和那個男人什么關系?”
“你說那個男人。克俏遗笥褞臀医榻B的相親對象!彼屋栎栉仄擦似沧靸海骸敖裉煳掖蟾欧杆,明明吃飯吃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被人潑了一臉酒……”
宋蓁蓁拿著濕巾擦著臉上黏答答的紅酒,小嘴里嘀咕道:“好好的酒不喝,拿來潑人,真是浪費。”
“你為什么想要相親?”
“想結婚啊……”宋蓁蓁忍不住白了霍澤堯一眼,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
“那你還不如和我相親!被魸蓤虻氖种腹醋∷屋栎璧南骂h
宋蓁蓁擦臉的動作一滯,直勾勾地望著霍澤堯。
“霍澤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知道啊!被魸蓤蛐Φ醚鯚o邊,愈發(fā)靠近她:“上次我在酒吧里不是說得夠明白了?我喜歡你這樣的。難道,你以為我只是在捉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