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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嗽月妖君沉下臉:“怎么?又想英雄救美?”

  祝玄瞥了一眼妖君腰帶上的小木瓶:“咱們兩個即便再打一場,彼此也都落不到什么好處,妖君,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瘋?cè)尤徽f“做交易”,實在少見,本以為他二話不說就要開打。

  “什么交易?你說!彼栽卵芩,他倒要看看瘋?cè)苜u什么關(guān)子。

  祝玄道:“妖君對神魂碎片如此執(zhí)著,應(yīng)當(dāng)是想抽取其中記憶。相顧帝君殞命前提到天界大劫的真相,妖君所求正是這個吧?何必那么麻煩?問我就可以了。”

  嗽月妖君冷笑:“你當(dāng)我是傻子?”

  祝玄不動聲色:“妖君比我清楚,障火配合九幽黃泉水,觸發(fā)不了真正的大劫。究其緣故,乃是因為缺了最關(guān)鍵的一項。我可以讓你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大劫!

  嗽月妖君目光灼灼,森然道:“此話當(dāng)真?”

  “信或不信,在你自己。我正好要往云崖川取一些九幽黃泉水,還要管妖君借幾團(tuán)障火,妖君或可與我同行,待見識大劫真相后,再把神女毫發(fā)無傷地還我!

  嗽月妖君想起之前也是祝玄一語道破真正的裁斷缺了東西,何況,因著水德玄帝這些年一直徘徊生死交界處,自己手頭的九幽黃泉水實在太少,借此機(jī)會多取一些也好。

  他思忖良久,終于緩緩頷首道:“可以,我信你一次又有何妨?只是少司寇,你若騙我,小心后果!

  祝玄微微一笑:“那便成交,把神女放出來,或讓我進(jìn)去,我和她說幾句話!

  這是什么得寸進(jìn)尺的要求!

  嗽月妖君怒目而視,可祝玄只靜靜等在原地,既不焦急,也不催促。

  他知道,祝玄說要“交易”便是不想打,自己若執(zhí)意不答應(yīng),這一戰(zhàn)就在所難免,但自己并沒有十足把握能殺得了祝玄,“瘋?cè)泵栕阋哉f明他的難纏,他若窮追不舍,才真是麻煩不斷。

  眼下肅霜到手,汲取帝君記憶才是最緊要的,在這里和祝玄拚命實在沒多少好處。

  也罷,反正神女鎖在法寶里,豈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嗽月妖君拔開小木瓶的塞子,冷道:“進(jìn)去!只許說三句!”

  話音一落,祝玄已化作一縷青煙,鉆進(jìn)了小木瓶。

  小木瓶里灰霧迷離,肅霜安靜地站在霧里,她還穿著那件染了血漬的雪白絲裙,神色淡淡的,似乎與之前在冬靜間并無二樣——除了唇角沾著的幾粒茶點碎屑。

  祝玄緊繃的心忽然間便松軟下去,他大步上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她。

  再熟悉不過的懷抱,緊密卻不會痛苦,剛好叫她掙不脫的力道;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帶一點桂花蜜金糖的甜。肅霜可以如前幾次一樣逼自己忽略掉這些,可她忽略不掉祝玄身上的神力波動。

  他的神力真變了,難不成跟季疆一樣,也是解開了什么術(shù)法,喚醒天帝血脈?

  “那天我要是告訴你,妖君的跟蹤妖術(shù)早已驅(qū)了,你是不是會馬上走?”

  祝玄貼在她耳邊問,他的語氣很平穩(wěn),靠近的心跳卻像狂奔的小兔子。

  肅霜被問得愣住,可是很快,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自責(zé)沒有告訴她妖術(shù)已驅(qū)散,害她因著恐懼一直躲在冬靜間,這才被嗽月妖君用計騙出去。

  但即便她那時走了,素竹送來傳音符,她恐怕還是會去的。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所以,不要自責(zé),也不該來救,從眾生幻海離開后,他們就不該再有交集。不是想斬絕孽緣嗎?她現(xiàn)在也覺得斬斷一切挺好的,無論作為犬妖還是祝玄,他是她生命里最特殊的一個,無常的命運(yùn)把他們擰在一塊兒時,不是受傷流血,就是心痛絕望,是天之道的詛咒?還是情深不壽?

  何必再迎接一場盛大的心碎?

  她的沉默似乎讓祝玄誤解為害怕,他抬手在她發(fā)上順毛似的摸,低聲道:“不用害怕,我在這里!

  肅霜咬了咬牙,抬手在他肩上輕輕推拒:“我沒有……”

  祝玄的動作打斷了她的話,他極快地往她懷里塞了什么東西,旋即慢慢松開雙臂,低頭凝視她良久,一忽兒像是犬妖在看著她,一忽兒又變成那愛端著架勢的少司寇。

  “你會好好的。”

  他俯首,像是想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卻又停了下來。不知看見了什么,他靜靜凝視著她的眼睛,極眷戀的模樣。

  許久,他的拇指劃過她的唇角,將幾粒茶點碎屑抹去,眉宇間閃過一絲溫軟的笑。

  小木瓶的的塞子重新塞了回去,祝玄背著手,仰頭望著天邊明月,一言不發(fā)。

  總歸這次相見沒出紕漏,嗽月妖君的臉色緩和不少:“少司寇,我沒有帶障火,須得回妖府取,倒要勞煩你將看守的秋官們支開片刻!

  祝玄不知出著什么神,許久,忽然問道:“神族魂魄比凡人強(qiáng)橫得多,為何相顧帝君的神魂碎片能附在她身上?”

  問得突兀,嗽月妖君卻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便自己不找肅霜的麻煩,可神魂碎片在她身上,天界也不會放過她,祝玄要保她,多半是想在不傷性命的情況下替她剝?nèi)ツ菈K神魂碎片。

  嘖嘖嘖,是動了真情?

  嗽月妖君冷笑道:“天底下往往道理是一回事,真相又是一回事。為什么帝君神魂碎片能附在她身上?該問的是她父母,胎兒還在腹內(nèi),神魂尚不完整,為何跑去吞火澤?”

  祝玄想起有關(guān)吉燈少君的傳聞,怪不得她出生后那么孱弱,吞火澤的瘴氣實在不止于此,是因著神魂碎片與她自己的神魂沖突相爭。

  “你們不該怨恨帝君,沒有神魂碎片的庇護(hù),這小小的吉光神獸早就在煉丹爐里魂飛魄散了,哪能活到今日!”

  嗽月妖君不知想起什么,又哼笑一聲:“還有那只兔子!平空想就能想出活物,她以為自己是創(chuàng)世媧皇么!”

  是說那只叫盒蓋的兔子?

  祝玄若有所思:“兔子也是帝君神魂碎片庇護(hù)?”

  “平白無故丟了一魄怎會一無所覺……”

  嗽月妖君忽地警覺起來:“你想從我這里套話?枉費(fèi)心機(jī)!趁著天未亮,走,取障火!

  外間的交談聲停了,只有風(fēng)聲幽咽穿梭。

  肅霜坐了回去,極小心地摸了摸衣襟。

  祝玄偷偷塞了兩件東西進(jìn)來,她不敢拿出,只裝作整理衣衫,伸手一探——一枚圓潤的丹藥,一株觸手冰冷的仙草。

  眾生幻海里的記憶霎時掠過腦海,丹藥是離魂丹,仙草是洞冥草,祝玄是要把嗽月妖君帶去云崖。

  肅霜重重吸了口氣,久違的脆弱小心臟蹦跶著像是想從堅冰里跳出來。

  回去。她毫不留情下令,冷酷地閉上眼,養(yǎng)精蓄銳。

  *

  有少司寇相助,從妖府廢墟里取障火之行無比順利。

  當(dāng)嗽月妖君重回妖府奪取障火的消息傳回天界時,妖君本人正在哈哈大笑。

  “你竟是來真的!”嗽月妖君笑得停不下來,像是嘲諷,又像贊嘆,“我竟不知少司寇如此癡情!為了那個神女,勾結(jié)下界妖族,盜取障火……少司寇,這在天界可是不小的罪!”

  祝玄似笑非笑:“就像當(dāng)年的陳鋒氏一族?”

  “哦?你也知道陳鋒氏之中興?按理說,天界不會留他們的記載!

  妖君對事關(guān)帝君偉業(yè)的用詞十分講究,大劫是裁斷,相顧之亂是宏圖偉業(yè),陳鋒氏之禍在他嘴里就成了中興。

  祝玄道:“我是刑獄司少司寇,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嗽月妖君有些感慨:“陳鋒氏帝君很聰明,想著與下界妖族聯(lián)合,且不藏私,只可惜障火太毒,最后妖族瘋的瘋,死的死……我曾試圖效法陳鋒氏帝君,以障火相贈,建起同盟,最終也未能成。心懷虔誠者太少,還有環(huán)狗那種只顧自己的蠢貨,唉!偉業(yè)大道,終究只剩我踽踽獨行至今!

  祝玄看了他一眼:“妖君也曾與陳鋒氏結(jié)過同盟?相顧帝君,陳鋒氏,源明帝君……妖君倒是與天界頗有緣分。”

  障火到手,嗽月妖君心情奇好,哼哼一笑:“源明不過是個癡心妄想者,我替他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還以為能驅(qū)策我!聽說他獲罪死了?哈哈!死得好!你拿那兩位帝君與他放一塊兒,實在是屈辱了二位!

  說話間,四周漸漸起了灰霧,嗽月妖君驟然停下腳步,狐疑地打量四周:“騫林還未到,怎么這里就有灰霧了?”

  祝玄腳步不停:“這些年障火之亂頻發(fā),死了太多凡人,回憶多是怨氣和恐懼,灰騫林也吃不下,灰霧自然越漫越多!

  此話當(dāng)真?嗽月妖君眉頭緊皺:“你怎么知道的?”

  祝玄不答,腳步穩(wěn)健地走進(jìn)灰霧彌漫的騫林,一面道:“妖君不愿和我透露結(jié)盟內(nèi)容,我卻略知一二。陳鋒氏帝君與天帝有齟齬,一直心懷不滿,不是他找你,是你找上了他。你與下界群妖養(yǎng)育障火,陳鋒氏將障火和九幽黃泉水送上天界,以逆八卦的方位在天界部署,以期喚起大劫,不過,他們沒能成功!

  嗽月妖君越發(fā)驚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慌了?”祝玄冷淡地反問,“我若沒點真材實料,你怎會隨我前往云崖川?我是叫你放心,我知道的當(dāng)然比你多得多!

  嗽月妖君不說話了,陰森森地瞪著他,祝玄也不語,背著手端立林中,仿佛在說:想知道真相你就來,擔(dān)心有詐就離開。

  嗽月妖君解下拴在腰帶上的小木瓶,緊緊握在手中:“繼續(xù)走。你還知道什么?”

  “陳鋒氏最先安置障火與九幽黃泉水的地方,是駺山。天界大劫也是自駺山開始!

  確實如此。

  “這不正說明陳鋒氏的部署有用?只是裁斷來得遲了。”

  “部署再完美,也觸發(fā)不了大劫。陳鋒氏帝君與相顧一樣,察覺到大劫的真相,他卻沒有往外說,所以并未遭受碾碎神魂放逐神軀之重罰,陳鋒氏甚至留下一個公主獨活于世!

  嗽月妖君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察覺了真相?此話怎講?”

  可無論他怎么問,祝玄都再也不應(yīng)答。

  四周灰霧越來越濃,漸漸遮蔽視線,祝玄疾走一段,忽然縱身躍起,神力似海潮般蕩漾而起,下一刻,嗽月妖君只覺視野豁然開朗,彌漫的灰霧忽然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上腳下只有奇異的星光閃爍,不遠(yuǎn)處一條黑絲帶般的長河彎曲而平靜,正是云崖川,川上的云崖像是用墨線勾勒在星光中,忽遠(yuǎn)忽近,漂浮不定。

  死之地到了!

  嗽月妖君警惕地望向祝玄,他卻取出一只瓷瓶,彎腰汲水。

  “……你打算怎么讓我見識裁斷?”妖君沉聲問道。

  同行已到盡頭,祝玄一路的關(guān)子也賣無可賣,是真是假就在這一刻,極度專注的警惕下,嗽月妖君不禁生了殺心,目中寒光湛湛。

  祝玄淡道:“獨留于世的陳鋒氏公主其實知曉父兄所做的一切,她一直有好好守住這個秘密,直到遇見了天帝的弟弟!

  嗽月妖君倒抽一口氣:“天帝的弟弟……你是說上代天帝?她怎能……”

  “天帝的弟弟不甘處處受兄長牽制,決心利用陳鋒氏之前在天界的部署!弊P诖善恐屑碀M九幽黃泉水,慢條斯理直起身體,“他成功了!

  嗽月妖君失聲道:“天帝血脈?怎么會……這怎可能……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

  祝玄轉(zhuǎn)過頭,突然朗聲道:“離魂丹!

  什么?嗽月妖君情不自禁懵了一瞬。

  只這一瞬,一團(tuán)模糊的光影突然自小木瓶內(nèi)竄出,疾若閃電,倏忽間便竄上云崖,再不見蹤影。

  嗽月妖君一下明白過來,正要運(yùn)轉(zhuǎn)妖力,身體卻好似被看不見的巨掌握住,“唰”一聲銳響,祝玄一劍切斷了他緊握小木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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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