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脆的擊打聲的剎那,柴軍不禁微微一怔,然后透過自己雙手和兩個鐵錘之間的縫隙往前看。
因為他覺得有點不對。
一個人的拳頭打在結(jié)實的鐵疙瘩上,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鼓掌一樣清脆的擊打聲吧?難道這個大漢的拳頭構(gòu)造特別奇怪不成。直到看到大漢的手,柴軍才明白原因,原來這個家伙在最后一瞬間變?nèi)瓰檎啤?br />
既然是手掌拍打在鐵錘子上,聲音清脆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這個大漢竟然在剎那間變化手勢,反應(yīng)真的夠快。
同時,柴軍又感覺到鐵錘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這個大漢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超過柴軍的,可是在實際操作中,發(fā)揮的效果比柴軍好卻不見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角度等原因可能影響到力氣的發(fā)揮。
柴軍現(xiàn)在還握著鐵錘的末端呢,要是他的手也在錘頭上,當(dāng)然不怕和大漢比力氣。
可是他握著錘子手柄的末端,大漢卻按著錘頭,稍微懂一點力量運用的都知道柴軍非常吃虧。
柴軍見這樣較量下去不是辦法,只好背靠著墻壁,一腳向著大漢的肚子蹬去。
砰!
柴軍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蹬在大漢的肚子上,頓時讓大漢連退好幾步,也撞到墻壁上才勉強停下來。而且因為撞到墻壁上的沖擊力實在太大,石灰都如雪花般灑落下來,讓大漢的頭發(fā)變得半黑不白。
趁著這個機會,柴軍丟下手里的鐵錘,準(zhǔn)備和大漢赤手空拳地打一場。
大漢嘲笑道:“不用鐵錘和我打了嗎?你剛才不是還嘲諷我,說我赤手空拳和帶鐵錘的你打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嗎?這么快就自打耳光,一點都不好玩,董事長交待給我的任務(wù)看來比想象中還簡單。”
柴軍丟下鐵錘,當(dāng)然不是因為握著鐵錘贏不了。
他要是怕剛才那種事情發(fā)生,完全可以握著錘頭,繼續(xù)使用鐵錘。
只是他覺得那樣做還不如自己的拳頭靈活而已。
這個大漢竟然拿這種事情來嘲諷柴軍,實在讓柴軍心里不痛快。
當(dāng)然,柴軍可不太在乎這種事情,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這個大漢正面吃下柴軍的一腳,又撞到墻壁上,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身體也太結(jié)實了。要知道,柴軍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是也有七八分力氣。
一個正常人是絕對不可能吃下這種沖擊力的。
柴軍有些無語地問道:“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你這個家伙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什么意思?”大漢呆了一呆才恍然道:“你是想問我,剛才那一腳是不是真的沒有傷到我?好吧,那我承認(rèn),你剛才的那一腳確實很厲害,要是一個一般人被你踹到,搞不好真要一命嗚呼,可是我是強化過身體素質(zhì)的人!”
說著,大漢用力一扯,直接把上衣撕得粉碎,露出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
在他的肚子上,柴軍只是看到一個淡淡的紅印而已。
剛才那一腳的沖擊力落在他身上,竟然只是在他的肚皮上留下一個淡淡的紅印,柴軍真的無語了。就算身體被強化過,也沒有這么厲害吧?外面的保安被柴軍打到時,明明沒有這么輕松。
也許這就是最強強化個體和普通個體之間的差距?
柴軍有些凝重地說:“看來是真的不能把你當(dāng)一般的強化人來看待,可是我打架還真沒有輸過給任何人。我也想找一個不比我差多少的人陪我玩一玩,你就當(dāng)是讓我消遣一下好了!
說話間,柴軍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一拳打向大漢的鼻子。
大漢一掌接下柴軍的拳頭,另一只手也握著拳頭反擊柴軍,打向柴軍的太陽穴。
柴軍反過來握住對方的拳頭,然后一腳抽在對方的小腿上說:“厲害,你是真的厲害,不愧是最強的強化人。秋山沙希剛才老是說你做不到我做的那些事情,應(yīng)該是因為你沒有在秋山沙希面前展示過全力吧?”
大漢冷冷地說:“秋山沙希對我的了解,還停留在我剛剛用藥物強化身體的那個階段,你以為我后來就不能繼續(xù)鍛煉身體,提升自己嗎?我可是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董事長人身安全的人,怎么可以讓人知道我的上限在哪里?我的搏擊能力是公司里的一等機密。”
“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柴軍點點頭說:“一個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董事長的人的實力上限要是傳出去,自以為比你強的人就能對你們董事長不利?墒且钦嬲龑ψ约河行判牡娜,根本不可能在意你的那點小數(shù)據(jù)!
“你在說你自己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漢冷冷地說著。
在這個過程中,柴軍的右腳已經(jīng)丑了大漢的小腿三十多下。
可是這個大漢的腿就像是鋼鐵鑄造而成,即使被柴軍踢打這么多次也沒有受傷。當(dāng)然,即使沒有受傷,這么多次踢打還是能讓大漢痛得齜牙咧嘴的,柴軍全力踢出去的腳可沒有那么好承受。
大漢忍耐片刻,就臉色鐵青地說:“你踢夠沒有?”
柴軍想了想,很認(rèn)真地說:“我沒有踢狗啊,我一直在踢人!
“你……”大漢被柴軍氣得不行,突然爆發(fā)力量將柴軍推出去。
柴軍措手不及,還真后退了兩步。
不過他想和柴軍較量力氣是真的腦袋不夠用,柴軍好歹也是能甩飛挖掘機,能暴力強拆別墅,能靠蠻力將車子破壞的人。這個用藥物強化身體素質(zhì)的人就算再怎么厲害,難道還能做到同樣的事情不成?
柴軍冷笑著,手上加一把力氣就將大漢給推回去,并讓大漢重重地撞到墻上。
大漢背后的墻壁馬上就被撞得倒塌。
大漢自身也因此痛得齜牙咧嘴,不過他還是沒有叫出來,反而惡狠狠地瞪柴軍。
他這個生龍活虎的樣子讓柴軍非常無語。
這個大漢的身體到底被藥物加強到什么程度?為什么在柴軍這種暴力面前也可以堅持住不受傷?有那么一個瞬間,柴軍真懷疑這個大漢是不是練了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橫練功夫。
柴軍再次加力往前推,讓大漢撞破一面又一面墻壁。
他冷冷地說:“雖然不知道你這個大塊頭的身體有多么結(jié)實,可是如果一直像這樣承受沉重的沖擊,即使你的身體是鐵打的也應(yīng)該受不了吧?大不了,我就用你的身體,把這棟大樓給拆了!”
柴軍用力將大漢推出去,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他現(xiàn)在就在大樓的最頂層,離地面好幾十米高呢。要是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就算是柴軍也受不了,說不定鐵打的雕像掉下去也要變成一坨鐵疙瘩,那這個大漢要是被柴軍推得掉下去呢?
雖然這個大漢確實很抗揍,但是柴軍真不相信他的身體可以結(jié)實到那種程度。
想到這一點的柴軍獰笑道:“我想到殺死你的辦法了,只要讓你撞破這棟大樓的外墻,掉到地面上去,你就死定了。我才不信你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還能一點事都沒有,你就為你們董事長效忠好了!”
說話
間,柴軍全力爆發(fā),將大漢推出去的速度變得更快。
大漢聽到柴軍的想法后,自信的笑臉上終于出現(xiàn)幾分慌張之色。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抵抗柴軍,兩腳也死死地踩在地上,甚至將地磚都踩得嚴(yán)重開裂。一個靠藥物強化身體素質(zhì)的人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真的了不起,這已經(jīng)是超越正常人極限的身體素質(zhì)。
可是即使如此,在柴軍面前也不是很夠看。
大漢發(fā)現(xiàn)使出全力也無法在力氣上和柴軍抗衡,不禁臉色變了又變說:“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為什么沒有用過我們公司生產(chǎn)的藥物,也可以變得比我的力氣還要大?我用藥物提升身體素質(zhì)后的測試明明告訴我,我理論上是地球上最強壯的人!”
這個大漢估計一直以“地球上最強壯的人”自居吧,可惜柴軍出現(xiàn)后,他的美夢徹底破滅。
這種感覺估計不怎么好受。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
柴軍冷笑著說:“你也說了,你只是理論上最強壯的人,又不是事實上的最強壯,別把美夢做得那么早。在夢醒之后就馬上要被摔死,感覺應(yīng)該挺不錯的吧?至少不用永遠(yuǎn)活在萬年老二的名頭下?”
砰!
說話間,柴軍已經(jīng)推著大漢,讓大漢重重地撞擊到大樓的外墻上。
可是和之前不同,大漢的身體這一次并沒有把大樓的外墻撞碎。
柴軍愣了一下說:“怎么回事?”
大漢則松一口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說:“嚇?biāo)牢,看來因為是外墻,所以造得特別結(jié)實,即使是你這種力氣大得要是妖孽一樣的怪胎也沒有辦法弄壞,那我就放心了,你殺不了我!
柴軍眉頭一皺,變得有些煩躁。
他出來混了這么長時間,何嘗吃過這么大的虧,遇到過這么麻煩的事情?
以前不管遇到怎樣的人,都不可能吃下他三拳兩腳的。
可是如果不能將這個家伙摔死,豈不是只能靠柴軍的拳腳?
柴軍想了想,又迅速松開手,和大漢拉開距離,然后將一顆玻璃珠彈出去。
柴軍心里想的是,他的拳頭比較大,破壞力可能不夠?墒侨绻瑯拥牧α考械揭活w小小的玻璃珠上,殺傷力一定大得多,說不定就能在大漢的身上留下一點點傷口。即使只是一點傷口,也是有機會成為突破口的。
噗哧!
玻璃珠彈出去,頓時帶起刺耳的破空聲。
大漢大吃一驚,連忙跳開,讓柴軍彈出去的玻璃珠落到大樓的外墻上,混凝土石粉跟著四處飛濺。當(dāng)玻璃珠在大樓的外墻上留下明顯的空洞時,柴軍終于知道外墻為什么沒有辦法被撞壞,因為里面有非常粗壯的鋼筋。
這種墻壁可不同于室內(nèi)只是用磚石砌起來的墻壁。
想靠蠻力破壞這種墻壁,難度實在太大了。
當(dāng)然,既然已經(jīng)知道無法用蠻力破壞,柴軍也就沒有必要在上面浪費精力。
在大漢躲開剛才的玻璃珠的剎那,柴軍就將第二顆玻璃珠彈出去。
噗哧!
這一次,大漢終于躲避不及,被玻璃珠落在他的心臟位置上?墒羌词故沁@種危險的部位,玻璃珠也只是在大漢的身體上留下一點點淤青而已。想靠玻璃珠傷害到大漢,也是不現(xiàn)實的。
柴軍黑著臉,幾乎要爆粗:“你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真的銅皮鐵骨不成?活見鬼了,生物的身體再怎么結(jié)實也不可能這么夸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