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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墨安憤然抬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她真想知道,她從前和錢城究竟有什么情分可言。
那時候的錢城對她,簡直比仇人還要狠毒,冰冷,讓她整日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做出了什么,惹的他生氣。
寧墨安小心翼翼的呆在他的身邊,維系著那段薄弱的感情,又何來放縱和容忍這么一說呢。
錢城抿了抿唇角:“我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
寧墨安是個聰明人,他的話點到即止,不想搞的太難看。
但是,事已至此,寧墨安的心已經(jīng)被傷到了。
寧墨安將手機放入口袋之中,雙臂環(huán)胸,直勾勾的望著錢城:“既然你那么說,那我就要和你好好的掰扯一下了。請問錢總,這些年來,你究竟哪里縱容我了!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仗著錢城的寵愛,恃寵而驕了呢。
這份委屈,寧墨安不受!
她腰板挺拔的站在角落之中,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討好和小心。
如果說剛才的寧墨安,怕被錢城逮到自己上班時間偷偷的玩手機,那么現(xiàn)在的她,就恨不得當面玩,故意讓錢城看到,氣死他。
錢城看著她的動作,瞇了瞇眼:“我在說你上班時間偷完手機,不經(jīng)過我同意,便私自請假的事情,你在跟我扯什么?”
意識到寧墨安真的生氣了,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只是,錢城現(xiàn)在這么做已經(jīng)晚了。
寧墨安氣的快要炸毛了,她斬釘截鐵的開口:“錢總,我求求您搞清楚好嗎?我什么時候私自請假了,我現(xiàn)在不是正在跟您商量,詢問您的意見了嗎?而且是您先跟我扯以前,說縱容我的,不然我為什么要生氣!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錢城看上去挺聰明的,怎么現(xiàn)在跟個腦子不全呼的人似的。
“行,我知道了!
錢城依舊是那副冷峻無情的面容。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墨安,一句話便切斷了寧墨安所有的退路:“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同意你請假,今晚的約會,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推掉,否則的話,我就扣你的錢!
錢城知道,談別的都沒用。
現(xiàn)在的寧墨安極為缺錢,為了能讓母親得到更好的治療,她變成了一個十分愛財?shù)娜,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憑什么?你威脅我!”
寧墨安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子無名的怒火。
她覺得錢城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注意用不近人情來形容了。
他是對自己有多大的仇恨,連這么一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
錢城都能給家中的保姆,放假休息,出去玩,為什么就不能讓她請一晚上的假呢。
想到這里,寧墨安的心里,火氣越發(fā)的旺盛。
她很是不服氣的開口:“如果你不想吃外面做的話,我打電話給王姨,讓她過來替我一天,這樣總可以了吧?”
寧墨安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安排的夠妥當了,如果錢城還不答應(yīng)的話,那就是在故意找茬了。
顯然,錢城就是在故意阻攔。
“王姨出去旅游了,回不來。”
錢城淡淡的開口,直接斷了寧墨安的這個念頭。
寧墨安望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在說謊:“王姨出去旅游,你怎么知道?”
像錢城這種業(yè)務(wù)繁忙的人,怎么可能有時間去了解家中保姆的動向呢。
寧墨安覺得這不過就是錢城用來拒絕她的借口而已。
實際上,她猜得沒錯。
錢城根本沒有去了解王姨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寧墨安去赴約而已。
剛才他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頭分明是個男聲。
寧墨安如此迫切的想要去和對方見面,顯然是關(guān)系匪淺。
他皺了皺眉頭,淡淡的開口:“王姨前兩天走的時候跟我講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她。”
錢城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聲音無比平靜。
見他一點心虛的跡象都沒有,寧墨安心中的懷疑漸漸消失。
難道王姨真的出去旅游了,不然為何錢城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錢城見她突然不說話了,便知道她已經(jīng)相信了三分。
他緊接著說道:“怎么?需要我?guī)湍愦騿??br />
錢城作勢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開始翻找王姨的聯(lián)系方式。
他裝的實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寧墨安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
見錢城真的要給王姨打電話,她急忙上前阻止:“行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既然王姨正在外面旅游,我們就別打擾她了。”
寧墨安靠近錢城,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聲音迫切的開口。
從前她在錢家住的時候,王姨就對她關(guān)照有加,寧墨安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給她添堵。
錢城看著她出爾反爾,挑了挑眉頭:“怎么?你不是不相信我的嗎?”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心中很是得意。
他就知道,以寧墨安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子,肯定不會真的讓他給王姨打電話的,顯然他沒有猜錯。
“相信,相信!我相信你!”
為了阻止錢城打電話,寧墨安不得不選擇妥協(xié)。
寧墨安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商量著開口:“那這樣吧,我晚上給你做完飯,我再去約會,這樣可以嗎?”
她眨巴著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錢城,希望他能夠發(fā)發(fā)善心。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為了逃跑,也不是想偷懶,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寧墨安盡量放低姿態(tài),為了能出去約會而不斷的軟磨硬泡。
她本以為這樣,就能讓錢城心軟。
但是,寧墨安不知道,錢城的心是磐石做的。
她越是為了別的男人這樣,錢城的心里就越生氣,越不想讓她去。
錢城盯著她,望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他聲音沙啞的開口:“你真的那么想去?”
錢城的言語之間,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若是放在平日里,寧墨安肯定第一時間就能聽出來。
但是,今日的寧墨安,一心都放在如何能擺脫錢城,去見林子賢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