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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一怔,努力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有底氣的話來反駁。
一旁的寧笙歌看到這一幕,心里樂開了花。
秦溪,這只是開始。
“我要跟媽咪!”
一聲稚嫩清晰的聲音突然響起,如一記重雷。
一下子炸懵在場的所有人。
傅靳城聞聲,蹭得一下起身,回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小寶,臉色沉得厲害,更強硬地拒絕了。
“不行!”
小寶噠噠噠跑下來,直奔了秦溪。
這般維護姿態(tài),已經說明了一切。
寧笙歌見狀,立刻為傅靳城說話,“小寶,你從小到大從沒有離開過爹地,而且爹地也一直很疼愛你。你這么說,爹地會難過的!”
小寶冷冷掃了她一眼,然后再看傅靳城時,他用小手緊緊抱住好不容易盼回來的媽咪,用著十分冷靜的語氣說,“只要媽咪在,我就在。”
傅靳城的臉色瞬間結冰,“傅寶睿,不可能!除了我,你別無選擇!
“我不!”小寶的脾氣也上來了,像只小斗牛一樣反駁了他。
傅靳城怒火大盛,直接伸手扯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這邊拉。
“你過來!”
小寶死死貼著秦溪,固執(zhí)搖頭,“我不!”
秦溪怕傅靳城拉傷了他,連忙拉住他的手,緊張道:“傅靳城,他還病著,你這樣會拉傷他的!”
傅靳城見她竟然伸手阻攔,更用力了,“你別管!”
秦溪見小寶的小胳膊都被扯紅了,心疼地喊道:“傅靳城,你放手!”
三人瞬間就陷入了拉扯混戰(zhàn)。
阮皓和李昕見狀,立刻前來勸和。
李昕:“你們別這樣,會嚇著孩子的!”
阮皓:“老傅,你冷靜點!別沖動!”
寧笙歌見場面這么混亂,立刻也參與了進去。
外面守著的傭人聽聞里面的聲音十分嘈雜,以為是出什么事了,趕緊找來了傅正平。
傅正平聽聞那邊竟然搶起小寶來了,急急跑過來,見幾個大人一窩蜂地吵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到小寶的影子,一急大喊道:“住手!”
所有人一聽,齊齊收勢。
但是因為每個人的角度和力道不同,收勢的時間點不同。
秦溪從混亂中護著小寶剛站穩(wěn),不知道是誰趁亂推了她一下。
她整個人失衡,直直往前跌。
前面是小幾鋒利的尖角!
而小寶正被她護在胸前,這一跌肯定會傷著他。
寧笙歌也發(fā)現(xiàn)了,驚聲叫道:“小寶,小心!”
阮皓和李昕也注意到了,紛紛叫了出來。
傅靳城也看到了,臉色微變,本能叫了一聲“秦溪”。
可是他的聲音被一聲高過一聲的驚呼蓋住,沒有被其他人聽到。
最揪心的事傅正平了,眼看小寶的額頭就要撞在尖角上,來不及出聲,臉色就先白了。
秦溪止不住傾勢,只能用雙手死死護住小寶,盡量挪動身形把他推開。
“砰——嚓——”
一聲重擊聲后,小幾也隨之發(fā)出了脆裂聲。
秦溪和小寶一起倒在了小幾上。
一瞬間,鮮艷的血流就從兩人身下流出了。
一時,分不清楚是誰的。
阮皓和李昕也嚇白了臉。
寧笙歌沖過來,驚慌喊道:“流血了!小寶,小寶,你沒事吧!”
她的呼聲成功把呆愣中的人吸引過來。
傅靳城一陣風般刮到了那邊。
寧笙歌扒開秦溪,率先把小寶先撈出來,緊張地問道:“小寶,你沒事吧?讓阿姨看看,哪里傷著了!”
傅靳城也緊張地盯著他,“哪里磕著了?”
傅正平也著急地仔細查看小寶,“小寶,哪里疼?快告訴爺爺!”
阮皓和李昕稍慢一步,見大家都圍著小寶,就沒再插話。
小寶卻憤怒推開了他們,轉身去看還躺在地上,疼得皺眉的秦溪。見她的裙子已經被染紅了,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媽咪!”
距離最近的李昕立刻上前查看。
這一看,頓時就慌了。
“秦溪受傷了!”
已經意識到這一點的傅靳城還是晚了一步,見秦溪的裙子有一半已經變紅,怒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吞噬心臟的恐慌。
他二話不說,抱起秦溪就往外走。
“小城!”
寧笙歌沒想到自己一番算計,竟然為秦溪做了嫁衣,不甘心地喊了傅靳城一聲。
卻被他突然看來的眼神震住。
那雙眼眸被黑暗吞噬,含著墮入了萬丈深淵的驚慌與恐懼。
秦溪被抱起來,傅正平才看到她的手臂全是血,登時愣住了。
“媽咪!媽咪!”
小寶看媽咪被爹地抱走,十分擔心,趿著布拖鞋,跌跌撞撞地立刻跟上。
秦溪疼得額頭都起了一層薄汗,被劃傷的位置是她的舊傷,這下嚴重了。
但她不想小寶擔心,努力抬起頭,透過傅靳城的肩膀看著眼睛通紅,小臉卻發(fā)白的小家伙。
“媽咪沒事,小寶乖,在家等媽咪好不好?”
那樣的場面,她不想讓小寶看。
傅正平這才把小寶拉住,柔聲哄道:“小寶乖,跟爺爺在家!
“不要!”
秦溪也著急,再叮囑道:“小寶是不相信媽咪,還是不想聽媽咪的話?”
小寶立刻站住,他要聽媽咪的話,也要相信媽咪。
見他總算不跟了,秦溪費勁地擠出了一抹笑,“寶貝乖,媽咪愛你!
小寶一抽,眼淚就這么流下來了。
傅靳城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被影響?墒窃谒詈笠痪湓挸隹诘臅r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抖。
察覺自己有所動搖,他一遍又一遍催眠自己,這不是真的,是她慣用的套路。
你不要被蒙蔽了。
醫(yī)院。
秦溪一身血的樣子直接把接診的護士嚇到了,她急急忙忙推出擔架,把秦溪送入了急診室。
懷里一空,傅靳城有些懵。
護士把秦溪送進去后,見英俊得過分的男人滿手是血地杵在門口,有些看不下去,“先生,你還是擦擦手吧!
被對方提醒,傅靳城才接過紙巾,“謝謝。”
然而低頭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和黑色西服上的暗團時,他的心狠狠一扯。
像是被什么東西劃破了。
疼得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