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里瞬間想起墨元漣,想到他我便覺得席諾口中的這個信仰略顯廉價,倒不是懷疑她對席湛的情誼,而是她對這份信仰的自私,她喜歡席湛但她壓根不考慮他現(xiàn)如今的身份已是別人的丈夫以及父親,她從未考慮過席湛想要什么,反而一直糾纏著席湛。
她的信仰是自私的。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你想乖乖巧巧的待在他的身邊?先不說席湛愿不愿意,至少我這邊絕不會同意,所以你認為他會為了你拋妻棄子?席諾,你別再奢望席湛,他與你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及牽扯,這么多年都不過是你的自作多情而已!記得LG嗎?你再執(zhí)迷不悟就是同她一樣的下場,言盡于此,我不想再勸你什么更不想在你身上花費時間,你趕緊離開吧!
我真的已經(jīng)沒有同她說話的耐心了。
因為她說來說去都離不開席湛。
我憑什么要和其他女人討論我的丈夫?
她固執(zhí)道:“我不離開,我好不容易查到他在這兒,我想留在這里陪陪他,哪兒想到你突然到了這邊!時笙,你讓我陪陪他吧!”
聽到她的這番話我便清楚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在對牛彈琴,她陷入了自我的世界當(dāng)中,篤定的堅持席湛,無論旁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已經(jīng)將自己的執(zhí)念形成了偏執(zhí)。
然而偏執(zhí)沒有好下場。
我冷聲道:“滾吧,見你煩人!
我如今是徹底沒了耐心。
再也不愿意好言相待。
席諾見我如此直接的讓她滾神色怔住,她握緊放在桌上的手道:“你沒尊重過我!
“你值得尊重我方才能尊重你,你如今在這兒糾纏不清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尊重?”
她萬分悲戚問:“你想說我沒有自尊?”
“知道赫爾嗎?我之前討厭她,因為她攻擊過我暗算過我,可我如今又不討厭她,因為她只是真性情,見不得席湛身側(cè)有其他女人!可當(dāng)她知道席湛是我的丈夫之后她迅速的放手,并且再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比起你,我更喜歡赫爾,赫爾更值得讓我尊重!
說完我吐了口氣再也沒有半分遮掩的說道:“我現(xiàn)在同你說話都是累的,因為我心里壓根就不想搭理你!我討厭你,不屑你……算了,我懶得再和你這樣的女人浪費精力。”
席諾徹底在我這兒沒了尊嚴(yán)。
我對她喪失所有的客套以及憐憫。
甚至覺得她這樣是她自己作的。
席諾被我懟的啞口無言,她清楚我現(xiàn)在對她所說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所以她識趣的離開了,飯菜上來之后我卻沒有胃口。
的確是被她惡心到了。
壓根沒想過她會出現(xiàn)在這!
我甚至以為她被席湛送走之后我再也不會見到她,因為我覺得席湛會處理妥當(dāng)!
沒想過能在這個偏遠小國,而且還在席湛居住的酒店里見到她,真讓人心生不爽!
可她又從何處得到席湛的下落?
無論她從哪里得到席湛的下落我都相信與席湛無關(guān),因為席湛對席諾的態(tài)度我一直都很清楚,他從未將這個女人放在眼里!
雖然沒有胃口,但我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些東西,吃完飯之后我又回到了酒店房間。
我的手機被墨元漣砸了,我無聊至極就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或者起身在房間里隨意的走走,不過我很有耐心,心底有著期望。
我清楚只要在這兒待著就能見著席湛。
到晚上九點鐘席湛都還沒回酒店,我困倦的躺在床上睡覺,半夜察覺到有人摟過了我的身體,我睜開眼看見剛躺在我身側(cè)的男人,我迅速的摟緊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唇角。
他摟緊我,嗓音嘶啞問:“醒了?”
他的雙手緊貼著我的背脊,我感覺到莫大的安心,我笑著道:“我等了你一整天!
“我清楚,云晚聯(lián)系過我!
我起身打開了床頭的燈,男人的面色沒有絲毫的疲倦,只不過臉頰上有一處淺淺的疤痕,我伸手撫摸上那處疤痕的位置,憐惜的問他,“這里疼嗎?他有沒有虐待過你?”
我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墨元漣。
墨元漣這人不開心了就喜歡打人!
席湛聰明的問:“怎么問這個?”
“他性格差,我怕你受了欺負!
席湛握住我的手心,他起身將我摟在懷里淺淺的嗓音安撫我道:“我總共見了他兩面,的確挨了打,但他也沒有占到便宜,再說這些不過是皮肉之苦,你心里不必惦記!
話雖如此,可是我心疼他。
我依偎在他的胸膛道:“我會心痛!
席湛輕聲反問:“你用別的身份到了他的身邊,他不會對你有所憐惜,受欺負了嗎?”
我原本是想等到事情結(jié)束之后再向他坦誠的,可他現(xiàn)在主動問起我又無法隱瞞他。
我沒有隱瞞,坦誠道:“嗯,他那天控制不住自己咬了我,想來是精神崩潰的厲害,不過不止是我遭殃,這些天他打了許多人!”
席湛收緊了我的身體,“他咬了哪兒?”
我扯開睡衣道:“他咬的這兒!
我清楚席湛看見這個咬痕會生氣。
可是我絕不想隱瞞席湛。
或許是我的態(tài)度端正,席湛細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傷口,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yīng)。
可是沒有反應(yīng)才令人忐忑。
我低聲問他,“你生氣了嗎?”
席湛回應(yīng)我,“我為何生氣?”
他的嗓音低沉,透著些許冷酷。
我清楚這是他生氣的模樣。
“因為墨元漣咬了我,你心里不爽!”
我伸手拉過他的手掌輕聲細語的安撫他道:“二哥,他的精神不穩(wěn)定,沒有必要同他計較這些,畢竟他針對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席湛的眼眸緊盯我,似乎在打量著我什么,好半晌才出聲道:“你沒有半分抱怨!
我落落大方問:“因為他咬我嗎?”
席湛垂眸,嗓音低道:“你很能理解他!
席湛是吃醋了。
因為我理解墨元漣而吃醋。
我似乎大度的過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