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席諾會在這兒,她看見我亦是一怔,“時笙,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猛的關(guān)上了門。
我現(xiàn)在壓根就不想見她。
“時笙,你討厭我嗎?”
門口傳來她溫雅的聲音,說實話我的確很討厭她,特別特別的討厭她,因為她就是一個跟屁蟲,這輩子就圍繞在席湛的身后!
哪怕席湛一直趕著她,可她總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惡心人,我現(xiàn)在才懶得跟她說話!!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兒?”
門口仍舊傳來她的聲音。
我心里的確好奇,可我不想搭理她。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相信她出現(xiàn)在這兒與席湛無關(guān),絕不是席湛讓她到這的!
席諾見我一直沒說話便離開了。
我回到床邊坐下,在房間待了一會兒無聊我計劃下樓吃點東西,但在酒店的大廳里看見了席諾,她見到我直接起身到了我的面前,現(xiàn)在想躲都躲不開,真的是讓人惡心!
“時笙,我想同你聊聊!
我冷眼望著她,“我們之間很熟?”
“我想同你聊聊席湛!
“你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同我聊他,反觀我每次都沒興趣,席諾你還是看不懂人眼色!”
她面色尷尬,“抱歉!
許久沒見席諾,她的面色憔悴,雖然是憔悴的但她依舊精致,不過她沒有再穿她慣穿的那些旗袍,而是換了身黑色的連衣裙。
我繞過她說道:“我之前對你還沒有那么大的厭惡,但是當(dāng)你從席家老宅帶走我孩子之后我便清楚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憫之心,因為你動了我最珍貴的寶貝兒。”
她仍舊說道:“抱歉。”
“示弱對我沒用!
我找了個桌子坐下點了些吃食,席諾跟過來坐在我的對面道:“之前是我做錯了。”
我冷靜的問:“所以你想說什么?”
席湛默然,神色悲傷。
“你在我這兒裝嬌弱沒有用!
我已經(jīng)把話說到如此境地!
她再賴在這兒的確就是不知趣了!
俗稱厚臉皮。
“我有想過放棄他!
席諾忽而說了這么一句。
“然后呢?”
我的心情很平靜。
異常的平靜。
席諾用雙手捂住臉,嗓音悲傷道:“我想過放他離開,可是我卻做不到,我這一生都是為他而活著的,突然讓我離開……我真的做不到,我甚至很嫉妒你,我有時候想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肯與我分享他,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一直陪著他,我只想成為他的一個女人……我真的希望他是你父親那樣的人,有個三妻四妾甚至十幾個姨太太,可他終歸不是你的父親。”
席湛從不是我的父親。
他甚至與我父親沒有絲毫的血緣關(guān)系!
“你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太低!你原本有更好的生活,可你卻一直糾纏著席湛,你將自己困在了求而不得里面,甚至明知道……席湛已經(jīng)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他與我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他絕不會是我的父親,他絕不會與我離婚,你明知道不可能你卻一直心心念念,甚至說出這些混賬話,席諾,你的三觀被陳舊的席家所束縛,你再不走出去你這輩子就只能止步于此,你不會獲得任何幸福甚至作繭自縛!
她撤開了雙手瞪著我,“倘若沒有你的出現(xiàn)席湛就會在適婚的年齡找一個合適的女人結(jié)婚,而那個人便是我!我是席家給席湛選擇的席太太,席湛也是默認(rèn)的,可是你出現(xiàn)了,一個離過婚卻讓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
一個離過婚……
許久沒有人拿這話戳我的心。
可我的心里沒有任何感覺。
“我的確離過婚!蔽业馈
席諾否認(rèn)解釋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不通他為何不選擇我!
我平靜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道:“你是從席家規(guī)矩下長大的女人,席湛又不是從席家規(guī)矩下長大的,他從小一直在外漂泊,經(jīng)歷的都是些生死之事,他的三觀與你的三觀格外不同,他曾經(jīng)說過席家是腐朽的家族,而你是席家腐朽下的產(chǎn)物,這樣的你他如何會喜歡呢?或許在他的心里你還不如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他厭惡規(guī)矩厭惡席家,所以從你被席家選作做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他就將你排除在了他的選擇之內(nèi),她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離過婚的又或者是沒有家世的,但是絕不會是在席家腐朽規(guī)矩下長大的你!
席諾神色震撼,似乎不太明白我這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流著眼淚道:“席家是腐朽的……我清楚席家是腐朽的,并且諸多規(guī)矩,可我……我并不是個腐朽的女人,我清楚這個世界上的體制,我清楚這是新時代。”
我篤定道:“你是腐朽的!
她哭著否認(rèn)道:“我不是!”
哭著的席諾也是極其漂亮的。
“你是,因為你同意席湛三妻四妾,你甚至愿意同其他女人分享他,你的這種思想就是錯誤的!我愛席湛,我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他,他愛我,亦不會同任何人分享我,這便是愛情!席諾,我想你對他的感情從不是愛情,而是從小就有人在你耳邊說席湛是你未來的男人,久而久之你便麻木了,然后篤定的認(rèn)為他就是你這輩子必須依靠的男人!
席諾起身搖搖腦袋,“并不是這樣的,你不能因為你擁有了他就否認(rèn)我對他的感情!
我鎮(zhèn)定的望著她,“既然不是那你為何如此慌亂?席諾,你此刻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對席湛的感情,你別否認(rèn),你就是這樣想的!”
她難得失態(tài)呵斥我,“閉嘴!”
我閉嘴,憐憫的望著她。
她可憐,因為她的封建。
因為她對席湛的執(zhí)念。
“時笙,我愛他,我只想乖乖巧巧的待在他的身邊,他是我……”席諾趴在桌上哭的痛不欲生,抽噎的聲音傳來道:“我追了他一輩子,他是我席諾的神,是我席諾的信仰!”
信仰……
這是個異常沉重的詞。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