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語氣極淡的說道:“她是席家主母,是權(quán)傾一世的大家,除了你父親無人能勝的過她,偏偏她貪心,想要你父親的愛!可你的父親姨太太眾多,上面已有三個兒子,日積月累下來她心底的怨恨逐漸增加,她的清高讓她遠(yuǎn)離了你的父親,一直獨自居住在后院!或許是后面獨處時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她想要報復(fù)你的父親,所以與守著她的保鏢發(fā)生了關(guān)系,不僅僅是一個保鏢,而是守在她身側(cè)的所有人!”
那席湛的父親是?!
席湛頓了頓,抬手握住我的手心,嗓音薄涼寡淡道:“當(dāng)時守著她的保鏢有十四人,無人敢忤逆她,再加上當(dāng)時她漂亮有權(quán)有勢,大家自是沒什么逆反心理,每人都是她的玩物!
我咬緊唇,聽見席湛諷刺的笑道:“我的父親或許是那十四人中的一個,或許是其他的男人,已經(jīng)無從考究,不過我并不在意這件事!”
席湛深吸了一口氣道:“她不認(rèn)我,我可以理解,我甚至覺得她此生過的可憐悲催!
我握緊他的手掌溫柔的說道:“你的母親不過是愛的太深,她以為我的父親多情所以忍了那些姨太太,搬到后院或許是眼不見為凈,可她沒想到我的父親會愛上我的母親,所以她恨了他一輩子,甚至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在房間里跟他大吵一架,而且打心里都不接受我!”
因為我的父親愛著我的母親,她的兒子又愛著他們的女兒,她這輩子都想不通這事!
這輩子、只要她活在世上一天,即使拿命阻止,她都不愿意見到我和席湛兩人結(jié)婚!
甚至決絕的讓席湛失去了一個母親!
這是給席湛實質(zhì)性的警告!
而男人的確怕了!
再也沒有與我說結(jié)婚的話!
不過這事我能夠理解!
可我和席湛難道這輩子就只能這樣?
難道做一輩子的未婚夫妻?
想到這心里就難受,索性不愿再想。
我勸席湛回去看望他的母親,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心里難免不一直記掛著這事!
席湛猶豫許久方才離開。
待他離開后我讓司機去了貓貓茶館!
貓貓茶館還沒有開業(yè),季暖也沒有在茶館里待著,就剩易歡一人以及那十幾只貓咪。
我到的時候看見易歡正在擼貓,她見我來了招呼我道:“桌上有茶,你自己倒了喝!
我搖頭笑問:“季暖呢?”
“不知道,走了好半天了。”
我哦了一聲坐在易歡的對面,她一直垂著腦袋擼著貓,我好奇問她,“你多大了?”
“今年剛滿二十呢!”她道。
二十是很小的年齡。
我嫁給顧霆琛的那年也剛滿二十!
我問她,“沒有讀書了嗎?”
“休學(xué)中,才大二呢!不過我并不著急讀書,等玩夠了再回去,而且讀不讀書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又不差錢,在這兒待著挺舒服的!”
我附和道:“你真有錢!”
“嗯,老家是帝都的,拆遷了兩套房子又給賠了十幾套,我全部賣了就到梧城定居了!”
默了默她抬頭歡笑,露出兩顆漂亮的虎牙道:“我喜歡梧城,下雨的時間特別多,我喜歡這里潮濕的天氣,喜歡這里的云霧繚繞,而且每天坐在店里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都很享受!”
易歡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小女孩。
我贊同道:“是的,梧城就雨雪繁多!”
沒一會兒我手機有個來電,是赫冥打的,我當(dāng)著易歡的面接起,聽見他懇求我道:“嫂子!拜托你咧!幫我和阿徵在二哥的面前說說好話吧!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過的日子可苦了!”
我察覺到坐在我對面的易歡臉色有點不太自然,我盯著她問:“我怎么幫你們說好話?”
易徵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二嫂,我和赫冥每天都在這兒和他關(guān)著的那些人打交道,日子無聊透頂,你趕緊讓二哥將我們放了!”
聞言我笑問,“你們被關(guān)著的?”
赫冥快速的回我,“怎么能呢?我們在這兒守著那些人,這種日子本就無聊透頂!”
我敷衍說:“那我晚上吹吹枕邊風(fēng)!”
“拜托你了,我的嫂子咧!”
赫冥掛了電話,我盯著臉上喪失笑容的易歡解釋說:“這些都是我未婚夫的朋友。”
“嗯,他們挺有趣的!
我在茶館里待了沒多久便接到季暖的電話,“笙兒,他臨時有事要離開,我打算隨他一起離開,因為他說可以幫我治療臉上的疤痕!”
“行!有什么事等回來再說!”
“嗯,我回梧城再聯(lián)系你!
晚上的聚會就此取消,我給席湛發(fā)了消息說了這事,他回我道:“嗯,晚上我會回家。”
我放下手機心里突然感到一陣失落,我不太清楚究竟在失落什么,很莫名的一種感覺。
我隨意的問易歡,“你爸媽呢?”
她道:“在國外定居呢!
“哦,我好無聊!蔽艺f。
“唉,我也無聊!
……
甘霜站在窗臺看見席湛下了車,神色是那般的冷酷無情,與那個男人真的是如出一轍!
可惜他并不是那個男人的親生兒子!
甘霜轉(zhuǎn)過身回到了病床上,面容雖然蒼白,但那股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
她精致了一輩子,活在權(quán)勢頂端了一輩子,沒想到現(xiàn)在卻被一個小丫頭給踩在頭頂!
她的兒子,她憑什么便宜給那個女人!!
席湛推開了門,他還未走進去便聽見躺在床上的人追憶的說道:“那個人曾經(jīng)是愛過我的,他說我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是席家唯一的女主人,他知道我愛格;,還特意到海拔很高的青藏高原上親自為我采摘,作為幸運花在我們結(jié)婚當(dāng)天布滿了婚房!湛兒,那時的我真的以為他是愛我的,真的是這樣以為的!”
席湛抿唇,不知如何勸慰她。
因為她的執(zhí)念深到無人可勸!
見席湛沒有說話,她無奈的吐了口氣問:“湛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很薄涼?”
男人漠然回道:“未曾!
“湛兒,我很想念他!
“母親,為何不放過他?”
聞言她問了個席湛致命的問題,“倘若有一天時笙和顧霆琛破鏡重圓,到時你會放過她嗎?”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