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刀槍不入,他沒有甩開我的手,只是淡漠的問了我一句,“忘了我昨天說的?”
我說:“我記得!
此刻的席湛很冷漠,我估計他心里后悔去警察局救我,我牢牢的抓住他的掌心道:“我明白二哥的意思,我也明白我配不上你……”
我還想再說什么,席湛忽而冷冷的打斷我,問了我一個特別致命的問題,“我問你,倘若顧霆琛還活著你還會對我說這些話嗎?”
席湛在做假設(shè)。
假設(shè)顧霆琛還活著。
可假設(shè)性的問題誰會去想?!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但我明白我必須要去回答,我嗓音堅定道:“我會的!
因為我現(xiàn)在喜歡著的人是席湛。
顧霆琛已是我的過去。
聞言席湛勾了勾唇,特別小的幅度,我從未見過席湛笑過,驚為天人也不為過。
我失神的用手指摩擦著他的掌心,聽見他冷冷的聲線說道:“允兒,現(xiàn)在的你仍舊感到彷徨,可我卻清楚,抱歉,我無法依你!
“席湛,那你為什么要對我……”
他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打斷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別再問我為什么要對你好那么幼稚的問題,允兒,先別論我對你的心意!你先要弄清楚你需要什么,究竟是顧霆琛還是席湛!
席湛總是在提顧霆琛,還做莫名其妙的假設(shè),我望著他深沉的雙眸問道:“我們不提顧霆琛,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心喜于我否?”
“我昨天回答過你!毕康哪抗饪聪蛭椅兆∷氖,嗓音殘忍的說道:“我這人從不喜歡重復(fù)說什么,倘若你還想再聽一遍,我可以再次告訴你未曾!切記,不要將我的縱容當成你放任的資本,這事下不為例!”
我晃了晃神,猛的松開了他的手掌,心底想就這么算了,但想起元宥對我說的,追他這事任重而道遠,千萬不要怕席湛的冷漠拒絕。
我眼眶濕潤的盯著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嘴硬的說:“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是要喜歡你!我以前愛別人愛的很隱忍,從未主動爭取過什么,都是默默地尾隨伴其左右!現(xiàn)在的我不要像以前那樣,我喜歡誰就要大聲的說出來!”
席湛的面色淡淡,似乎聽見我這愛的宣言毫無波瀾,我又握上他的手掌,委屈巴巴的說道:“隨便你怎么拒絕我,反正我就是要跟著你,除非你徹底的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他默然,我反著威脅他道:“這樣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無論以后我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接受你的好意,你想擺脫我除非就斷個干凈!”
“時允。”
席湛很少喊我時允,除非他是真的生氣了,我握緊他的手掌牢牢的不放,突然做了個很大膽的動作,我踮起腳親了他的臉頰。
我這樣做,無非是想拔撩他。
我做這些都是元宥教我的。
他說矜持對席湛不管用。
因為他可以比我更矜持。
被我親的席湛目光略微錯愕的望著我,隨即充滿復(fù)雜,嗓音平靜的似透過遙遠的光年而來道:“顧霆琛還活著。”
我錯愕在原地,猛的松開了他的手掌,席湛了然的目光望著我道:“已經(jīng)到梧城!
……
席湛扔下我一個人離開了,瞧著他遠去的車影,我突然明白他為何一直提顧霆琛。
因為他一直都清楚顧霆琛還活著。
我聽聞顧霆琛還活著的消息很欣喜若狂,想立即見到他,可見到他以后又如何呢?
難不成告訴他我移情別戀了?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放下顧霆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聽元宥的話對席湛主動,可現(xiàn)在被席湛的一句話給打回原形,無從逃脫。
但我心底忽而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席湛對我并不是毫無感情的,他這樣做只是因為顧霆琛還活著,他怕我對他還存有幻想。
席湛以為顧霆琛活著我就會回到他身邊。
現(xiàn)如今該怎么辦呢?
我該怎么去面對顧霆琛?!
我心底清楚我只有將顧霆琛這邊的事解決干凈我才有一丁點可能與席湛在一起!
是的,在顧霆琛和席湛之間我選擇后者。
我喜歡被照顧、被寵溺、被庇佑。
這些只有席湛才能給我。
我和顧霆琛終究成過去。
我當時是這樣想的,我以為我只要順順利利的解決我和顧霆琛兩個人之間的事就可以勇敢的往前走,可我忘記了世事無常。
我正想轉(zhuǎn)身回公寓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了我,是南京本地的號碼,我接通聽見一抹熟悉的聲音,親切的問:“笙兒,你在哪兒?”
我震驚道:“顧霆。!”
“嗯,是我!
頓了頓,他道:“我還活著,健健康康的回到你身邊,我開車剛到桐城,你在哪兒?”
我心里的情緒很復(fù)雜,欣喜若狂中透著一絲不知所措,不清楚該怎么面對他。
不過我和他終究會再次見面的。
逃不過索性就坦然面對。
我說了我的地址,顧霆琛輕輕的嗯了一聲解釋道:“這四個月我一直都是昏迷著的,抱歉沒法回到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歉意的說:“沒事!
從始至終受委屈的應(yīng)該是他。
在他出車禍之后我當著他的面信誓旦旦的說原諒他,可僅僅四個月我就開始移情別戀!
而且就在剛剛我還在告白。
何況我待會還得向他攤牌。
顧霆琛就在桐城,沒一會兒就到了,他開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我的面前,車窗緩緩而下,我看見了那張如夢似幻牽魂的面孔。
格外的英俊且富有生機。
他此刻正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啊,我流著眼淚走向他喃喃道:“真好,顧霆琛!
真好,他還活著。
他偏眼,勾唇道:“想我嗎?”
我點點頭說:“很想很想!
“上車,我?guī)闳ヒ粋地方!
我和他本來剛見面不應(yīng)該說什么破壞心情的話,可現(xiàn)在……我和他之間拖不得。
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我咬了咬牙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