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了不起。俊
夏月初聽到酒樓里吵鬧過來查看情況的時候,正好聽到伍中罵,便接了句道:“恩,長的好看就是了不起。”
伍中被說得一愣,看清楚說話的人是夏月初之后,心道反正也已經(jīng)這樣了,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了,抬手指著她道:“你到底是開酒樓還是開勾欄?先是弄個封七在店里,引得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往店里跑,然后又弄回來個姜瑞禾,搞得跟胡家人結(jié)了仇。要我說,那天一大早的,街上連個人都沒有,鬼知道到底是胡老板調(diào)戲她,還是她去勾搭胡老板……”
“既然你都已經(jīng)一口一個胡老板了,那又何必還在我這里屈就?”夏月初笑著說,“還不趕緊拿著胡家給你的五兩銀子去投誠?哦,對了,我忘了,胡老板如今還在大牢里關(guān)著,不如你也進(jìn)去跟他做個伴?”
伍中聞言嚇得一個哆嗦,他是知道孫捕頭跟初味軒關(guān)系極好的,若是夏月初打定主意要整自己,胡家可不會為了自己跟她杠上。
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根本沒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兒,又挺直了腰桿道:“你以為縣衙是你家開的?你要把誰關(guān)起來就把誰關(guān)起來么?”
“縣衙自然不是我家開的!毕脑鲁跽f著,撿起之前何斌搜出來的銀兩道,“但是我做菜可是有秘方的,你拿著胡家的銀子來我店里做事,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偷我的菜譜?”
伍中的臉?biāo)⒌匕琢,聲音哆嗦地說:“你、你別血口噴人,我、我可不知道什么菜譜不菜譜的。”
看到他心虛的模樣,夏月初冷笑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區(qū)區(qū)五兩銀子,就把我店里的什么事兒都給賣了是吧?”
她說著俯身撿起地上的包袱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揭開包袱皮兒,伸手點點包裹里面的幾件衣裳,露出個笑容問:“若是我說在這里頭翻出一本菜譜來?你說縣衙是信你還是信我?”
伍中此時覺得夏月初簡直就是惡魔,連她臉上的笑容都是那么地可怖。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就、就要栽贓陷害么……”
他說著環(huán)顧四周,似乎想要為自己找個見證人似的。
但是不知何時,周圍居然只剩下封七跟何家兄弟三個人,韓雙林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發(fā)走了。
伍中這才真的害怕起來,此時周圍只剩下夏月初的親信,如果他們真的要栽贓陷害自己,到時候可真是喊冤都找不到地方。
“夏娘子,我真是不得已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家里租著胡家的地,一年的生計都靠這個了,我真的是得罪不起胡家的,而且我也只是在店里放了點風(fēng)聲罷了,其他什么都沒做,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您、您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算了!”
封七聽他說得粗鄙,抬腳就想踹人。
夏月初卻攔住他,將包袱丟在伍中懷里道:“你做事下作,不代表我也會用下作的法子陷害你,拿著你的東西趕緊滾吧!”
伍中一聽這話,行動簡直快如閃電,懷里抱著包袱,一把抓起鋪蓋卷,扛著就跑了。
封七氣道:“夏娘子,就這么把他放了?”
“做錯事自然要付出代價的。”夏月初說罷,交代何家兄弟道,“把伍中的所做作為傳出去,我看縣城里還有誰敢雇他!至于胡家?胡家如今撈胡霸道都來不及,那有空管他這個拿了錢也沒辦成事兒的小蝦米!
胡家如今的確是一團(tuán)亂,主要就是胡老太太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三個閨女輪流守在病床前也扛不住她的鬧騰,偏生胡靜嫻那邊接到消息都兩天了,只回話說會想辦法,但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這讓胡老太太更是接受不了,天天不是哭就是鬧。
其實胡靜嫻在家里也是急得不行,她之前跟田志民大鬧一頓,總算是讓他松了口,說先去幫她打探一下情況,走走關(guān)系。
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兩天,甚至田志民頭天一夜未歸,讓她心里平添了另一份焦急。
不過,她心里著急也沒法子,畢竟她是知道田志民那個區(qū)區(qū)通判究竟是個什么官職,與其說是官員,倒更像是個文書,每日就是跟卷宗打交道,管不了半點事兒。
但是在她自己這么多年的張揚跋扈之下,在娘家人心里,簡直都要田志民捧到府衙二把手的地位上了。
這回的事兒牽扯到永榆縣衙門,這就不是她去哭一哭、鬧一鬧,再用什么通判夫人的名頭;H司湍芙鉀Q的,她只能等田志民回來。
好在田志民也沒有讓她等太久,當(dāng)天晚上便一臉倦容地回到家。
胡靜嫻也顧不得關(guān)心丈夫,趕緊先追問事情辦得怎么樣,究竟怎么才能把弟弟撈出來。
田志民心里僅存的一點點猶豫,也被她對自己毫無關(guān)心的冰冷態(tài)度給打散了。
他垂眸道:“我去打聽過了,那個姜瑞禾本就不是什么良善女子,她是從人牙子手里逃出來的。當(dāng)初吉鑫就看中她了,但是當(dāng)時人牙子不肯賣,所以后來吉鑫在街上看到她,才過去說了幾句話,想把人收進(jìn)家里,沒想到……”
胡靜嫻聞言怒道:“呸,我就知道,什么的良家婦女,就是個出來賣的小浪蹄子!肯定是夏月初找了她來勾引吉鑫,最后又倒打一耙!”
“恩,你回去只要咬定了這點,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把吉鑫放出來的!
做了十幾年的夫妻,田志民太了解自己的枕邊人,若是能這么輕易算完,她就不是胡靜嫻了。
果不其然,胡靜嫻惡狠狠地說:“敢給我弟弟下仙人跳,也不看看我是誰!這回我要讓夏月初賠了夫人又折兵,讓她知道知道,胡字到底怎么寫!”
“那個姜瑞禾……”田志民小心翼翼地將話題朝他希望的方向引導(dǎo)。
“至于姜瑞禾那個小娼|婦,看在吉鑫中意她的份上,我這次就先放過她,等以后進(jìn)了我們胡家的門,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