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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十三次告白 > 116合作意向
  酒宴置辦完了,夏月初和善大嫂子帶著人收拾好灶間,才去跟趙氏回稟。

  趙氏辦事極為細(xì)心,無論是工錢還是賞銀,都是將二人叫進(jìn)去單獨(dú)給的。

  夏月初連工錢帶賞銀一共得了八兩半銀子。

  她感受著手中荷包的重量,再看到趙氏的笑容,便知道客人對這次家宴肯定是格外滿意的。

  趙氏拉著夏月初的手道:“這回辛苦你了,這回不但客人格外滿意,連我們老爺也對你的菜贊不絕口,以后家里若是有什么席面,少不得還要找你了!”

  夏月初冷不丁被抓住手腕,疼得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趙氏見狀向上擼起夏月初的袖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道醒目的淤痕,如蛇身般纏在夏月初纖細(xì)的腕子上。

  痕跡足有兩指寬,青中帶紫,腫得凸起一圈,十分駭人。

  “老天,這是怎么弄得?”趙氏驚呼。

  夏月初趕緊縮回手,放下寬大的衣袖道:“夫人,沒什么,我干活不當(dāng)心弄的!

  趙氏自然不信,但見夏月初不愿多說,也知道這是人家的私事,便也沒再多問,只吩咐丫頭去灶間給夏月初裝些吃食,免得回家還要操勞。

  夏月初謝過趙氏出來,回到灶間,拿出半兩銀子交給善大嫂子,讓她幫忙換成銅板,分給幫廚的諸位吃茶。

  眾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直道夏娘子果然大方。

  此時天色已晚,夏月初雖然是跟孫氏一起,但到底是連個女人家,不敢趕夜路回去,便打算尋個客棧住上一夜。

  善大嫂子卻是不依,連聲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外道?若是在別處倒也罷了,如今就在家門口,還要花錢去外頭住店,這不是打我的臉么?”

  夏月初實(shí)在擋不住善大嫂子的熱情,也知道她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婆婆和兩個女兒,就也沒有再推脫。

  善大嫂子之所以這樣熱情,除了真心想交夏月初這個朋友之外,心里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七道河鎮(zhèn)就這么大,如今在幫廚找人手這方面,她算是做得一家獨(dú)大了。

  但若是想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鎮(zhèn)上就已經(jīng)沒什么空間了。

  她看中夏月初的手藝好,想要拉她一起合伙,到縣里去闖一闖。

  晚上她特意安排孫氏去跟婆母一起睡,叫夏月初跟自己一個屋。

  兩個人躺在炕上,善大嫂子就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通過這幾回跟你一起承辦席面,我也發(fā)現(xiàn)了,原本這種找些零散雇工的法子還是不穩(wěn)妥,誰知道一個個兒都是什么心思,若不是你心靈手巧,別說是拿賞錢了,怕是連工錢都要倒扣!

  善大嫂子說著翻了個身,面對夏月初的方向繼續(xù)道:“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咱自己出錢雇人,簽長約,接酒宴席面,到時候掌勺、幫廚、走菜、做菜全都是咱們自己來,只要人選好了,肯定不成問題。”

  夏月初聽著善大嫂子的構(gòu)想,心里也對她很是佩服,這個年代,一個女人家,能想出這樣的構(gòu)想,已經(jīng)很是難得。

  雖然她的想法還很粗略,但是聽下來,大體上已經(jīng)跟前世宋代承接設(shè)宴的四司六局很是相近。

  對于夏月初來說,這并不是她的目標(biāo)所在。

  但是雙方若是能合作,倒不失為一個各取所長的好法子。

  “嫂子,你容我回去想想!

  “這個自然,這是大事兒,自然要慎重才好,你若是一拍腦門就答應(yīng)下來,這會兒就該是我擔(dān)心了!

  第二天一早,夏月初跟孫氏告別善大嫂子,準(zhǔn)備雇輛車回家。

  誰知竟在城門口遇到了薛萍和薛芹。

  薛芹雙目紅腫,臉頰上的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按理說,既然是一家人,既然碰上了,又是前后腳地回村,自然就該雇一輛車才是。

  省錢只是一方面,主要是一家人前后腳地回村,若是還要雇兩輛車,被鄉(xiāng)親們看到肯定要被說嘴。

  薛芹看到夏月初眼睛都紅了,但是昨個兒被她幾巴掌打得有些怕了,此時縮在薛萍身后,堅(jiān)決不肯跟夏月初同坐一輛車,

  薛萍對夏月初也是一肚子的氣,若不是她當(dāng)眾把薛芹丟給馮永元,自家夫君說不定還不會丟那么大的人。

  只有孫氏絲毫看不出三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涌,還笑著上前打招呼。

  薛萍卻只當(dāng)沒聽到,拉著薛芹上了一輛牛車,直接叫車夫出發(fā)。

  夏月初干脆帶著孫氏去集市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才回來雇車回家。

  薛萍和薛芹到家的時候,盛氏正在院子里摔摔打打地干活兒。

  看見有牛車在門口停下,盛氏立刻拎著掃把出了門,啐道:“不是說昨晚就能做完么,咋的這么晚了才回來,躲懶也沒這么躲的,家里爺們都下地干活去了,就剩我一個人,這是要累死我不成?”

  盛氏罵完,才看到車上居然是自家兩個閨女,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上次小產(chǎn)之后把人送回去,這還是薛萍頭一次回娘家來。

  盛氏拉著薛萍的手,還沒來得及詢問近況,就看見薛芹一臉狼狽的模樣。

  “哎呀媽呀,你這是咋的了?”盛氏被嚇了一跳,“這是讓誰給打了不成?”

  薛芹剛想開口告狀,卻被薛萍推了一把道:“你回屋洗把臉去,我跟娘說幾句話!

  薛芹一臉不情愿,但是已經(jīng)被薛萍罵了一夜,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自己心里也忐忑得很。

  加之盛氏的脾氣素來不好,平時雖然比較慣著薛芹,但那也是建立在想要讓薛芹嫁得好給自己長臉的基礎(chǔ)上。

  可如今她犯的錯,完全就是戳在盛氏的肺管子上,到時候會不會發(fā)飆,那可是誰都說不好的事兒。

  “你這孩子,到底啥事兒啊,咋還這么鬼鬼祟祟的?”

  “娘,進(jìn)屋我跟你說!毖ζ夹睦锵胫撛趺锤⑹祥_口,便應(yīng)得有些心不在焉。

  盛氏被薛萍這樣子弄得心里直突突,總覺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兒發(fā)生。

  她看著薛萍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心驚膽戰(zhàn)地問:“大萍啊,到底啥事兒啊?該、該不會是小芹跟她姐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