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慧貞捏著小團子就要丟出去,讓它飛!
“唧唧唧唧!”
小團子受到了十級驚訝,目測估計它如果被丟出去絕對的兇多吉少。
它抱著林慧貞的手害怕地閉上眼睛。
“貪生怕死的東西!本盼怖浜咭宦,十分不愿意承認這東西是重明鳥的后代。
話說他和雀吟同重明那家伙也是熟識,重明跟著玄天一起去了之后,他還沉默了許久。
如今再見重明的后代……
九尾不忍心再去看丟人的小團子,想重明那般英雄無畏的性子,怎么會有這只貪生怕死的后代?!
“住手!”
荊蟬煦一聲大喝從林慧貞手里接過縮成一團的小團子:“神獸契約之后,它的實力跟主人的實力休戚相關(guān),你實力不夠強,它自然還是只沒長出翅膀的幼崽模樣!
他好肉疼啊,攤上這么個主子,絕對是重明鳥的悲哀!怎么就沒讓他碰上,如果這小東西認他為主,他還用過刀尖舔血的日子?
開玩笑,他能在修仙界橫著走了好不好!
這樣想著,荊蟬煦的心都在滴血。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房子里餓的頭暈眼花,偏偏房間里透過來一縷陽光,傳過來飯香,門外面的人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小團子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站起來的時候還低頭看了一眼它的身體是否健全。
荊蟬煦:“……”
林慧貞:“……”
這是一只重明.貪生怕死.一無是處.貪吃畜生.鳥。
知道了小團子的真實身份,林慧貞對它可謂是百求必應(yīng)。
好容易得來一頭神獸,不該供著嗎?
玄銘:不該。
每次看到這小團子抱著林慧貞的手指貪得無厭的吸血,他就想伙同九尾一起把它紅燒了。
而每一次小團子感覺到玄銘涼嗖嗖的目光,它都會停頓一下朝玄銘看過去,再笑一笑,笑完了繼續(xù)抱著林慧貞的手指吸血。
操!
諂媚的東西!
本以為安樂的日子能讓玄銘停了去戰(zhàn)神宮的心思。
可問題卻出在了她身上。
她夢魘了,夢里的女子跟她的樣子有七分像,女子喚作阿瑤,身邊跟著一個滿眼都是她的男子:
鬼轎在夜空中飛快劃過,竟似有人穩(wěn)穩(wěn)抬著一般,不覺晃蕩。
傅煜知把她摟進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撩了車窗邊的簾子,喚她去看外頭。
阿瑤雙手扒著窗沿,眼前倏然明亮。
她吃驚的張大了嘴。
定眼細瞧,才發(fā)覺頭頂是密密鋪滿的大紅燈籠,里頭燭火輝耀,將夜空照的白晝一般。
傅煜知的下頜抵在她腦袋上,說話時微微震動:
“這就吃驚了?你往下看!
阿瑤依言低頭,正見一輛鬼轎飛馳而過,并不似她看到的那般自行懸空,而是有兩個渾身漆黑的小鬼抬著。
怪道她方才看不出來。
燈籠下的街道熙熙攘攘,竟還能聽見小販叫賣之聲,恍惚間還當是回了凡間熱鬧的集市。
鬼門開時,都沒有這般場景。
阿瑤張著嘴,再也沒能闔上。
她當酆都也如地府一般,冷冷凄清,只有神情麻木的亡魂,日日走著奈何橋。
卻沒料到,還有這等景致。
傅煜知看她神情,忍不住垂首笑起來,眉梢眼角盡是溫柔寵溺:
“想下去瞧瞧嗎?”
他在她耳畔問道。
低沉微啞的男音撩人至極,阿瑤抖了個激靈,耳根子酥了一片,下意識的用手抓了抓:
“嗯……”
她喏喏應(yīng)一聲,長睫顫顫,不知是不是燈籠使然,將她香腮暈紅一片。
傅煜知打了個呼哨,那鬼轎就猛的一變方向,直直往下沖去。
阿瑤一時沒坐穩(wěn),用力拽住傅煜知的衣襟。
他便收緊攬在她腰間的胳膊,讓她緊貼在胸口,二人呼吸交chan,朦朧間流轉(zhuǎn)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阿瑤咬緊下唇,索性埋頭閉眼,免得對視更添羞赧。
及至轎子穩(wěn)住停下,她已被撲鼻的冷香熏的手腳發(fā)軟,迅速從傅煜知懷里跳出去,拍臉鎮(zhèn)靜。
呼吸,呼吸。
社會主義兄妹情,不能胡思亂想。
“走吧,我?guī)闳デ邦^走走!
傅煜知后一步跟上來,隨手就牽住她,拉著她涌入人群。
這里的鬼魂沒幾個順眼的,大多歪瓜裂棗,還掛著死時的慘狀。
她初看還不適應(yīng),習(xí)慣后,也就不覺奇怪了。
她常年隨他一起在戰(zhàn)神宮,很少出來見一見這世間景色。
也是傅煜知覺得愧疚,又恰逢中元節(jié)鬼門大開,便起了心思帶阿瑤來一趟空鎏的酆都轉(zhuǎn)一轉(zhuǎn)。
酆都里的新鮮玩意兒多,可阿瑤至多瞧個樂。
那些稀奇古怪,甚至還能蠕動的吃食,她是根本入不了口的。
漫步片刻,傅煜知帶她來到一小攤前,那攤販是個橫死的,頭頂還卡著把柴刀。
阿瑤莞爾,低頭吃吃笑起來。
攤販也是個玲瓏鬼,見她這般,不僅不惱,還笑嘻嘻的推薦起自家東西:“小娘子若是瞧的樂了,可照顧照顧小的生意!
阿瑤一怔,旋即抬頭望向傅煜知,眼里亮晶晶的。
滿滿寫著:我想買。
傅煜知只一揮手,闊氣的很:
“隨你去挑!
阿瑤聞言,歡歡喜喜的謝過他,在小攤上挑起來。
這小販賣的正常些,是女子的耳墜珠花,阿瑤選中兩枚紅豆的,正襯她今日的裝扮。
傅煜知本想為她戴上,被她搖搖頭拒了,自己換了。
她可不想再紅一次臉。
買了耳墜,阿瑤的購物欲就被徹底開發(fā)出來。
她轉(zhuǎn)為主導(dǎo),拉著傅煜知,一家一家的瞧過去。
偶有些攤販賣山果兒的,她也能買些嘗嘗鮮,這果子入口即化,酸甜可口,傅煜知被她硬是塞了幾粒。
“如何?”
阿瑤笑著問他。
傅煜知輕咳一聲,不好意思說挺合他胃口,便含蓄道:
“尚可。”
阿瑤立時瞧出來他口不對心,斜睨他一眼,嬌哼道:
“那我就獨享,不給你嘗!
說著就要把他手上的山果拿走。
傅煜知高她許多,只一手撐起,她便夠不著了,氣惱的直跺腳:
“你耍賴!”
傅煜知輕笑一聲,捏著她鼻尖:
“饞貓子,這還是我買給你的,誰耍賴?”
阿瑤說不過他,嘟著嘴不答了。
好在街上東西還許多,她很快就被其他的勾去了注意力,也不在乎傅煜知手里的果子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