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個身,就把她輕輕松松的壓在身下。
“這可是你主動邀請我的。”
玄銘捏住她的下頜,嗓音低沉喑啞。
林慧貞癟了癟嘴:“這只是一個感謝的吻,我可沒說要以身相許!
玄銘瞇了瞇眼:“你再說一遍?”
他們都已經(jīng)拜過堂成了親,肌膚之親也有了多次,怎么這時候說這些?
林慧貞迅速感知到男人身上傳遞來的危險信號,慫的十分徹底。
“我覺得,其實以身相許,也挺好的!
玄銘輕哼了一聲,雖沒有言語,那眼神的大意倒是清楚的:
算你識相。
林慧貞把手輕輕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嘴角翹了翹,露出個狡黠的笑容:
“但是以身相許也是有條件的!
這話一出,讓本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玄銘瞬間停止了動作。
他從這短短一句話里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你想要什么?”
玄銘的雙手撐在她頰邊,完完全全的將她容納在自己的身體之下,強(qiáng)勢的占有了她身邊所有的空間。
林慧貞戳了戳他手臂上硬梆梆的肌肉:“戰(zhàn)神宮,我陪你去!
她能感覺到身邊的玄銘沉默了,他的身體僵硬了。
林慧貞嘆了一口氣,她知道玄銘一直沒有放棄要去戰(zhàn)神宮的想法,也一直沒改變孤身一人前去的決定。
說到底,他要去冒險,都是為了她。
“玄銘我不會拖累你,我只是想守在你身邊而已!彼杨^靠在他的胸膛上,耳畔是他沉穩(wěn)且急促的心跳:“就像你要保護(hù)我一樣,我也要保護(hù)你啊!
終于等耳畔的心跳聲不再急促,沉穩(wěn)下來,林慧貞聽到他說:“好!
她輕輕揚(yáng)起了嘴角,今日在花店遇見的那個男人身上,有她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似是而非地引著她想要靠近,面前的迷霧越來越大,她要一點一點的弄清楚,弄明白。
林慧貞安穩(wěn)睡了yi夜,玄銘卻沒能合上眼睛。
他睡眠本來就少,只是昨晚,他是徹徹底底的發(fā)了一晚上的呆。
以至于第二天林慧貞難得見到了他精神恍惚的瞬間。
城主龍傲天用來打探殺手至尊荊蟬煦消息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只是等林慧貞和玄銘到了指定的地點,并沒有找到荊蟬煦的身影。
兩個人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前方的道路被人堵住了,街上烏泱泱的涌動著一大群人,喧鬧嘈雜的聲音從中心傳來。
玄銘停下腳步。
托他身高的福,林慧貞得以突破的重重人群望進(jìn)案發(fā)現(xiàn)場。
這一眼,卻看見了幾個熟人。
她揪緊了玄銘的肩膀。
“怎么?”
玄銘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身上傳來的負(fù)面情緒,不由問道,
“是凌云派那些人?”
他的精神力足夠強(qiáng)大,不必用雙眼也能將前頭發(fā)生的事“看”的一清二楚。
沒什么特別的,無非是兩隊人馬對峙罷了。
凌云山下多亡命之徒,雖地處大陸中心,卻像是個被孤立的小圈,臭名昭著。
外來者總會被本地的勢力為難,更有甚至鬧出人命,卻無人看管。
玄銘帶著林慧貞來時,自然遇到過麻煩。
然而那群軟腳蝦,只要稍稍使點力氣,捏死幾個蠢貨,就沒有誰再敢上來送命了。
因此他方圓幾米內(nèi),安詳?shù)暮堋?br />
“是!
林慧貞抿著唇,并不想說出“師父”二字。
天山老人把她和玄銘帶進(jìn)了修仙界不假,傳授她和玄銘心法也不假。只是這些都是出自天山老人的私心,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雙靈根的她修為還沒有楚晚精進(jìn)時,天山老人就放棄了她。
若不是因為玄銘,怕她早已經(jīng)被天山老人扔下山了吧。
所以當(dāng)云池死了,他不會糾結(jié)到底是不是她殺的,只要她能夠背黑鍋就行。
玄銘瞇了瞇眼,冷聲道:
“不想說就不說,我只問一句,用不用幫他們?”
如果她說要,那他就出手幫昔日的師父一把,算作是最后的恩情。
如果她說不用,那些忘恩負(fù)義的罵名他替她扛。
林慧貞似乎并沒有接收到他給的信號,悶悶的發(fā)了一會兒呆,就搖搖頭,縮起身子:“不必了,和他們不熟!
在之前她有為天山老人的行為難過,甚至一度想要報復(fù)?扇缃駮r過境遷,看著現(xiàn)在他們的狼狽,過往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玄銘頓了頓,望著她:“既然不熟,就不要為了他們影響自己!
他說著,隨手撩起了她的帽檐,遮蓋在她的頭上,隔絕了身前的吵嚷。
他捂住她的耳朵,穿越人群。
這里的人多見過他,也對他高深莫測的實力心有余悸,因此不必玄銘多說,他們就主動讓出一條通道。
他輕輕松松的越過了障礙物,走到了滿面風(fēng)霜的天山老人面前,毫不留情:
“你擋路了!
走的近了,才能發(fā)現(xiàn)天山老人的蒼老。
當(dāng)初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凌云派在眾世家門派中稱王稱霸,無人敢置喙他的威嚴(yán),如今他卻淪落至此。
發(fā)須生白,眉宇間溝壑縱橫,幾乎滄桑了十余歲。
“玄銘?林慧貞?”
看起來天山老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少苦難,往常如果是玄銘這樣無禮甚至算得上不屑的態(tài)度,他早已經(jīng)勃然大怒。
“滾!毙戇@次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吝嗇。
饒是現(xiàn)在的天山老人,也不能忍受這樣的蔑視。
凌云派的元素力量崩塌后,他們門派全部北遷,一路上,天山老人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停的流失。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度想要逆轉(zhuǎn)現(xiàn)在的局面。
然而他的微薄之力,并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直到鬼面傅煜知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要變天了。
“我勸你說話尊重點,我畢竟是你們的師父。”
天山老人攥緊了手中的長劍,眉眼壓低,幽幽的望過來。
“師父?”
玄銘冷笑一聲:“敢問普天之下有哪位師父狠心的要用自己的弟子度化修為?”
天山老ren大駭:“你都知道了?”
“是啊!毙懨嫔届o仿佛在陳述一個跟他無關(guān)的事實:“你讓我修煉的心法,不就是為了你日后突破上仙助你一臂之力嗎?吸取弟子的修為供你自己修煉,你也配做別人的師父?”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