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銘見過林慧貞穿粉紅色衣服的樣子,那時候的林慧貞嬌俏可愛,外人看來異常玲瓏秀美。
而林睿遠穿著這個粉紅色的裙子——玄銘除了感覺怪異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哦,現(xiàn)在還要加上厭煩,那粉紅色的顏色晃得他眼疼。
“太子殿下,你說我妹妹到底什么時候醒?為什么還沒醒?這太陽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
林睿遠一臉焦急的沖著玄銘詢問道。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太子此時是他妹夫的關(guān)系,林睿遠對玄銘的態(tài)度隨意了很多。
玄銘聽到林睿遠第三百六十八遍詢問這個問題,當(dāng)忍著將他轟出去的沖動,道。
“不必如此著急,該醒的時候她自然會醒!
玄銘說的是事實,可這聽在林睿遠的耳朵里卻透著一股不負責(zé)任的味道。
他俊逸的眉宇之間充斥著,譴責(zé)。
“太子殿下,你別以為你是太子,我就能容忍你把我妹妹看的如此不在乎。”
聞言,玄銘手上的毛筆一頓。
他不在乎林慧貞?即使你是她道兄長,也不該如此亂說。
如果他要是真的不在乎林慧貞,那在林慧貞的身份被他識破之后,他就會直接將林慧貞趕回去,同時以這個為借口把林慧貞休棄。
在迎娶林慧貞之前,他一直希望娶一個他愛的人。
不過這些事情,多說無益,他不需要解釋這么多。
但,林睿遠那懷疑的語氣終究還是讓玄銘慍怒了,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林睿遠身上那辣眼睛的粉紅色裙子,清冷的語氣里,帶上了一抹惡劣。
“貞兒往日最喜歡湊熱鬧,不如林將軍你起舞一曲,說不定為了湊熱鬧,貞兒就直接醒過來!
聽到這話,林睿遠先是一愣,居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眼林慧貞那沉睡的面容之后,開始回想以前他妹妹曾經(jīng)跳給他看過的舞蹈。
玄銘見到林睿遠站在原地不動,還以為林睿遠是終于安分的下來,結(jié)果突然的,林睿遠手指伸出掐了一個蘭花指伸向空中,后腿輕輕往后一勾,就擺出了一個孔雀的姿勢。
這個姿勢玄銘很眼熟,年在宮中看過的一個舞娘曾經(jīng)跳過的曲子中起手式。
看到這個姿勢,玄銘頓時覺得大事不妙,就在他想要阻止的時候,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睿遠一個旋轉(zhuǎn)一個扭腰開始跳起了那由舞娘跳出來異常柔美華麗的舞蹈。
一個大男人跳柔美的舞蹈,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
只有三個字能形容,那就是辣眼睛恨不得把眼睛給砍下來。
可是偏偏那個跳舞的人還異常的嚴(yán)肅,每一個看他舞蹈的人都能看出他非常用心。
他跳的特別嚴(yán)肅認真,每一個動作都盡量的還原。
還別說,因為林睿遠這些年來一直堅持不懈練武的緣故,整個人身體的柔韌性很好。
于是乎跳的姿勢還像模像樣,如果忽略掉他那非常強壯的身體,以及那張俊秀臉上的胡子,看起來還真挺好看的……
呸!
玄銘此時那張清冷面容之上逐漸有了龜裂的神色。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就那么隨口一提,完全就是想要折騰林睿遠的話,居然被林睿遠當(dāng)真了……
玄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就在他皺著眉頭的時候,突然林慧貞當(dāng)初形容一只兔子的詞語被玄銘想了起——蠢萌。
嗯,這是一個蠢萌蠢萌的大舅哥,等到貞兒兒醒來之后,他們兩個應(yīng)該會很合得來。
一樣的蠢。
看著那四不像的舞蹈,玄銘此時的窘迫就像是吞下一只蒼蠅。
可那眉頭緊鎖的表情完全沒有給林睿遠帶來絲毫影響,他一邊跳舞一邊宛若望夫石一般的看向林慧貞那沉睡的面容。
等到一曲舞跳到一半的時候,林睿遠終于有些忍不住了,“太子殿下,你說為什么小妹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你剛剛不是騙我的吧!”
玄銘看著林睿遠那宛若吃人的目光 。
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看向了他,本想說:你作為邊關(guān)的兵馬大將軍怎可如此蠢萌。
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玄銘默默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根笛子,開口道:“可能是因為沒有伴奏,所以光舞蹈動作喚不醒貞兒。不如,孤為你伴奏!
說完這句話后,玄銘有點想要后悔,但是嘖,話已出口,后悔是不可能后悔了。
林睿遠卻根本沒有察覺出玄銘的用心險惡,一聽這話立馬點頭,覺得好像就是這么一回事。
見此,林睿遠居然又相信了他的話,玄銘沉默片刻之后將笛子放在了嘴邊。
此刻的他思緒紛飛,明明在行軍打仗之上走的從來是路走險峰,完全不要命的方案打法,怎么一碰到林慧貞的事情就如此的不著調(diào)。
“你能不能速度快一點?我還等著喚醒我妹妹呢!你要是不行就換一個行的人來!”林睿遠卻根本不知道玄銘所想,他竟然玄銘遲遲不肯吹響笛子,有些煩躁的催促道。
聞此言,玄銘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將笛子放入了自己的嘴邊開始吹奏。
畢竟是大舅哥,這女裝的樣子,出去有損威嚴(yán)。
當(dāng)?shù)崖曈朴拼底嗥饋淼臅r候,林睿遠皺起了眉頭,求人辦事還挑剔了起來。
“你吹的這是什么?跟辦喪事似的,換一首歡快一點的。”
玄銘沉默了一會兒,笛子所演奏出來本就多為哀曲,現(xiàn)在若要強行變成歡快的調(diào)子,倒是有些難度。
不過,也只是有些難度罷了,現(xiàn)編一曲也不難。
思及此處,玄銘想起近些日子來那些令他啼笑皆非的事情,本哀傷的調(diào)子突然一揚變成了歡曲。
昔日林慧貞做的那些蠢事,也一一浮現(xiàn)在玄銘的腦海之中。
當(dāng)了歡聲笑語不斷的在玄銘,心中被回憶起來的時候,他突然間錯愕的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來,他笑的次數(shù)加起來比他以前還要多。
這讓玄銘不由自的眼神溫柔的看向了那個臉色發(fā)白,躺在床上的女子。
歡快的笛子聲宛若天邊那清脆的百靈鳥,優(yōu)美動聽,溫暖帶著酣甜的氣息通過音樂聲傳遞在了這不大不小的軍帳之中。
林睿遠也被這大變的曲子風(fēng)格給唬住了,不過他反應(yīng)極其迅速,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快速的翩翩起舞。
對于節(jié)奏的把握以及對動作的各種姿勢簡直就是惟妙惟肖,比一般的舞娘還要好!
這讓玄銘更加沉默了,所以林大將軍當(dāng)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