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將軍和其他將領(lǐng)扭送著孫大夫來到太子軍帳之前的時候,就看見林睿遠神色忐忑的站在軍帳前。
老將軍上前詢問道:“林將軍,太子妃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林睿遠神色有些尷尬的說:“我還沒有進去看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老將軍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軍帳一下子被打開。
玄銘皺著眉頭,神色不悅地走了出來,“如此喧鬧,成何體統(tǒng)!”
聽到這全是訓(xùn)斥的語氣,在場的將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見周圍沒有人說話,都低下頭。
如果要是往日他們還能說幾句,太子寵著男寵又在耽擱軍中大事,可現(xiàn)在那個男寵居然是太子妃,更是林將軍的妹妹。
身份的巨大改變,讓所有人都不再敢嘟囔。
就算他們不畏懼太子,也要畏懼林將軍的。
畢竟太子等到這次戰(zhàn)爭之后走了,但林將軍這些年來份功赫赫,再加上有太子這層關(guān)系。
以后有八成的把握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在人家手底下混,這群老油條可不敢多得罪。
林睿遠看到太子出來之后,整個人神情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神情之中都帶著一絲迷茫,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妹妹,可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妹,居然已經(jīng)嫁人了,而且還嫁給了當(dāng)朝太子。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一次邊關(guān)戰(zhàn)爭,他的妹妹居然還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不僅是一種巨大的驚喜,同時也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瞬間炸的林睿遠腦子都昏了。
玄銘看著林睿遠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本不想理會他,可是想到這畢竟是林慧貞所珍惜的哥哥。
便開口道:“這段時間她太累了,睡了,不便打擾!
聽到這話,林睿遠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閃過一抹心疼。
那可是他從小放在心間里疼的妹妹啊,到這里之后他不僅沒有將他的妹妹護得好好的,反而讓妹妹為他邊關(guān)的事情操勞不已。
這簡直就是他這個做哥的一個失職!以后他竟然要好好的補償自己的妹妹。
想到這里,林睿遠神情堅定了下來,而后看向玄銘問道:“不知慧貞什么時候醒!
玄銘皺眉思索片刻,道:“如果不出意料,應(yīng)該會在明日!
聽到玄銘的話,林睿遠點了點頭,然后朝著軍營外走去!
見此,玄銘皺了皺眉,不過想到這終究是自己的大舅哥,未說什么,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孫大夫。
孫大夫看到了玄銘的目光之后,整個人嚇得一哆嗦,他也不是蠢人,在聽到這群將軍的議論紛紛后,他也明白自己是惹到一個不能惹的存在。
這讓孫大夫又懊悔不以,如果當(dāng)初他選擇抱林慧貞大腿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另外一種情景了吧。
可世界上卻沒有如果。
或許看是看出了孫大夫臉上的懊悔,玄銘嘴角輕輕一提。
突然出現(xiàn)的笑容并沒有讓孫大夫感到心安,反而他感覺渾身發(fā)寒,此時的太子就好像一只露出了獠牙的野獸,那洶涌的殺意嚇的孫大夫臉色蒼白。
見此玄銘不屑的笑了笑,沖著其他將軍的道:“孫大夫排除異己,不將縫合術(shù)推廣全軍乃重罪,理當(dāng)立即處死!
聽到這句話,孫大夫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見此,玄銘冷漠的臉上閃過一抹濃重的惡意,“不過念及這些年來,也救助了不少軍中將士,免其死罪!
聽到這話,所有的將軍都面面相覷,以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溺程度居然免除了孫大夫的死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孫大夫原本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可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后,心中再次燃起了活的希望,他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
“謝謝太子殿下,謝謝太子殿下!子殿下仁慈,太子殿下仁慈!”
不斷顫抖的聲音和不斷重復(fù)的話,讓原本臉色淡漠的玄銘,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他繼續(xù)說著,他剛剛并未說完了判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讓他成為沖鋒營里面的一員為邊關(guān)的將士們做貢獻吧!”
聽到這話,所有的將軍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應(yīng)諾。
同時心中忍不住的發(fā)寒,沖鋒營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沖鋒營,顧名思義,就是每一次大軍交戰(zhàn)時最先沖在前面的士兵,每一次戰(zhàn)爭后,其他的軍隊士兵的存活率能達到七成,而沖鋒營里面的士兵死亡率會達到七成!
還有剩下的三成之中,幾乎有九成九的人缺胳膊頭腿或者身受重傷!
讓孫大夫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進入其中,這簡直就是讓他送死!
這一刀簡直太狠了,所有人看了一眼玄銘之后紛紛低下的頭。
原本還以為太子殿下終于回心轉(zhuǎn)意,不在把那個女人看得無比的重要了,可現(xiàn)在看來站點沒有改,而且手段更加兇殘了。
這也讓其他的將軍們心中松了一口氣,也幸好剛剛他們及時把這孫大夫抓了過來用來討好太子和太子妃。
說不定現(xiàn)在被抓的就不是孫大夫,而是他們這群人被太子砍了用來哄太子妃開心。
想到這里其他的將領(lǐng),又不由得有一些好奇,這個太子妃究竟是何等的人間絕色,竟然把太子迷得三魂五道。
而就在他們想著林慧貞究竟是何等絕色的時候,此時的林慧貞陷入了睡夢之中,根本就不知道屋外今夕是何年。
她真的是太累了。
這一次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原本玄銘認為林慧貞最多睡到第二天早晨起來,可是事實卻是等到第二天傍晚,林慧貞還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粉紅色裙子的粗壯“女人”眼神之中充斥著焦急,他站在林慧貞的病床前,不斷的晃悠著。
那粉紅色的衣擺,不斷地在空中打著旋,蕩漾出一朵朵漂亮的花。
然而卻沒有人任何人欣賞,只因為那個穿著粉紅色裙子的可不是什么絕美佳人,而是一個胡子邋遢身高體重的彪形大漢。
玄銘看著不斷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林睿遠也是昔日清冷的額角此時一抽一抽的。
特別是此刻的林睿遠還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裙子。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