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楚神醫(yī)請講!”林羽璃心中雖然沒底,但面上卻未曾表現(xiàn)出來。
她雖然感念楚逍遙給她修整好了系統(tǒng),但是若他提出什么太過離譜的條件,她必然不能答應(yīng)的。
聞言,楚逍遙淡聲道:“不必緊張,我這個條件也算不得多難!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唯有白溟一人放不下。所以,我要你們無論去往何處,都要帶上白溟!替我,照看好他!”
若只是這樣,也不算多么為難。
而且,他們是楚吟秋的師父和師兄,應(yīng)當(dāng)也是信得過的人。
事情敲定,一行人很快便出發(fā)了。
對于楚逍遙的安排,白溟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一路上,他的面色說不上好看。
“師兄,別難過。以后有我們陪著你呢!”楚吟秋見狀,上前安撫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去周游四海,怕你孤單而已!”
“你懂什么!”白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縱馬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林羽璃的馬車走了過去。
楚吟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那個……師兄,夜君墨他不喜歡別人靠近!你還是……”
話音未落,卻見白溟身形一閃,縱身躍入了林羽璃的馬車。
楚吟秋頓時扶額,心道他這個行為,對此時的夜君墨來說,可是赤l(xiāng)uo luo的挑釁啊!
完了,完了!
一會兒只怕又要打的昏天黑地了!
就在楚吟秋頭疼無比的時候,卻不曾想,馬車?yán)锞谷粵]有半分的異響。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悄悄的靠了過去。
奇怪的是,馬車?yán),只感覺到了兩個人的氣息。
而白溟,卻猶如憑空消失了似的。
這什么情況?他的武功已經(jīng)高到了這種程度?連他這般近距離的探查,都發(fā)現(xiàn)不了半分的蹤跡了?
不止是楚吟秋疑惑,連馬車?yán)锏牧钟鹆б矅樍艘惶?br />
原本她正靠在夜君墨的身上打盹,卻忽然感覺到馬車?yán)锍霈F(xiàn)了外人。
剛一睜眼,她就看到了白溟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未待發(fā)問,卻見白溟在她面前,憑空消失了。
這是什么?大變活人?
林羽璃眨了眨眼,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而她的一旁,夜君墨也是一臉緊繃的道:“剛才那個人呢?”
“你也看到了?”林羽璃沉聲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話音方落,耳邊就響起一個聲音道:“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林羽璃一怔,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卻見夜君墨依舊是那副神色緊繃的模樣。
很顯然,他并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方才那個聲音,確切的說,更像是在她的腦子里發(fā)出來的!
“哈哈,找不到了吧!”耳邊再次傳來了白溟的聲音道,“我在你的系統(tǒng)里!”
林羽璃,“……”
怎么可能?白溟為何可以未經(jīng)她的允許,就跑到了她的系統(tǒng)之中?
為了驗證白溟的說法,她閃身進(jìn)入了系統(tǒng)之中。
沒曾想,竟然真的在里面看到了這個家伙!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林羽璃驚詫的道。
“我無家可歸,只能住在這里了啊!”白溟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氣的林羽璃差點忍不住把他給踢出去。
“是不是楚逍遙的手筆?”林羽璃目前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白溟挑了挑眉,淡聲道:“他可是把我托付給你們了,你們自當(dāng)好生照顧我!”
“你……你不要在這里面胡作非為!”話音未落,林羽璃便被系統(tǒng)給踢了出來。
她這才記起,自己目前還不能無所限制的自由留在系統(tǒng)之中。
想要在系統(tǒng)中留的時間更久一些,她還需要努力學(xué)習(xí),努力升級。
而明明是她的東西,偏生白溟就沒有這么多的限制。
簡直太不公平了!
剛一出來,她便被夜君墨給抱了個滿懷。
他抱著她的力道很大,那感覺,就像是要把她給生生嵌入身體里似的。
“你到哪里去了?”夜君墨一開口,聲音竟然帶著顫意。
林羽璃微微一怔,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
方才她只顧著去質(zhì)問白溟,卻忘了跟夜君墨打一聲招呼。
如今的他,沒有從前那么厲害的判斷能力。
而且還把她看的這么重,她的忽然消失,他不擔(dān)心才怪!
“對不起,以后我不會輕易離開你了!”林羽璃溫聲安慰道,“這次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先跟你打個招呼的!
“哎呀,你們兩個人卿卿我我,好歹也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行不行?”白溟那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林羽璃額上掛起了黑線,愈發(fā)堅定了把白溟轟出去的念頭。
這以后,她不管做什么,都有他在暗中監(jiān)視著,這感覺,未免太不爽了!
偏生白溟還不識好歹的,繼續(xù)在那里碎碎念。
一會兒嫌在里面太無聊,一會兒又拿起一個東西嘀嘀咕咕著,說看不懂。
林羽璃忍無可忍,終于忍不住怒斥了一聲:“閉嘴!”
瞬間,夜君墨身子一僵,委屈巴巴的繃緊了嘴巴。
“我不是說你!绷钟鹆o奈道,“我只是在說那個鳩占鵲巢的家伙!”
話音方落,馬車忽然一陣顛簸,停了下來。
林羽璃掀開車簾,卻見前方的山谷里,赫然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石頭恰恰堵住了他們唯一的通道,而周圍,卻未見一個人影。
平白無故的,在他們?nèi)ヂ飞,堵了一塊巨石,還是在這種山勢險峻的地方。
怎么看,這里面似乎都少不了陰謀的成分。
“大家小心!”為首的侍衛(wèi)冷聲說著,屏氣凝神的留意著周邊的環(huán)境。
出乎意料的是,四周除了風(fēng)聲,當(dāng)真是半點活物的聲息,都不曾聽到。
這未免太不正常了!
林羽璃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氛圍,遂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面色凝重的夜君墨,低聲道:“你可曾聽到什么動靜?”
他們這些人中,就夜君墨武功最高。
旁人若是察覺不到,夜君墨一定可以。
夜君墨聞言,面上浮上了一層糾結(jié)之色。
“我……不確定它們是什么東西!币咕久嫉,“可是,聽起來似乎很多!成千上萬……”
說著,他再次凝神聽了聽,遂冷著臉道:“就在我們后方,靠的越來越近了!還有……這里……那里……”
夜君墨說著,指了指兩側(cè)高聳的山峰,忽而面色一變,沉聲道:“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