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律與向凝晚回到蘭苑的時候,外賣也都已經(jīng)送達(dá)到了門口。
雖然向凝晚不善廚藝,但是擺盤倒也是難為不到她,將五星級餐廳的菜色全都裝好盤,放在了餐桌上,又去找了兩瓶好的葡萄酒放上來。
聽到了門鈴聲,向凝晚已經(jīng)飛奔過去開門了,只見蕭默宇提了一大袋的食物遞給她,“嫂子,剛剛從香港回來,從香港帶回來的燒鵝,加菜,還有是給你的禮物!
顧衍律換了灰色的家居服,向凝晚也是灰色的家居服,像是情侶裝一般的默契,“阿默,進(jìn)來吧!
聞到了飯菜香,蕭默宇直接進(jìn)了餐廳,“不會都是阿律掌勺吧?”
“你想多了!鳖櫻苈苫亓艘痪。
蕭默宇翻了翻白眼,“我想也是,從未看到過你進(jìn)廚房,像你這么大男子主義的人,往往都會說,廚房是女人干的事情!笔捘顚W(xué)著顧衍律的樣子道。
向凝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默,你學(xué)得可真像。”
“不是我說的,是你老婆說的!笔捘钆c向凝晚擊掌表示認(rèn)同,被顧衍律冷漠的眼眸淹沒,蕭默宇擺擺手,“下不為例,我有自知之明!
“阿默,別理他!毕蚰硇χ。
“嫂子,我看好你哦!”
“先坐吧,我去熱下燒鵝!毕蚰碚泻舻。
顧衍律坐在一邊,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蕭默宇,“知不知道為什么來吃飯?”
“吃飯還要理由啊,我想想,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嫂子的生日,更不是你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為什么呢?”蕭默宇挑眉問道。
門鈴響了。
“理由來了!
“誰是理由?”蕭默宇追問。
向凝晚從廚房里跑了出來,又飛奔到門外,“你跑的慢一些!鳖櫻苈珊暗。
打開門剎那間,蕭默宇抬眸,望到了林曼妮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出現(xiàn)在眼前,“顧先生呢?”
“在餐廳呢!”向凝晚拉著林曼妮進(jìn)門來。
“我倒是奇怪,怎么他會請我吃飯呢?”林曼妮問道,他們是合作關(guān)系,為了能拉動銷量,曾經(jīng)吃過飯,基本上姿勢都是擺拍。
作為向凝晚的朋友,自然沒有一起用過餐。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吧!毕蚰戆阉龓У搅瞬蛷d,林曼妮站在了原地,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蕭默宇。
忘記他們之間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他比先前瘦了很多,眼窩有些深陷,最近娛樂圈紛紛爆料,說他未來的妻子人選是新晉女明星宋雨童。
見到他的那刻,她的腳步已經(jīng)邁了,往回走,向凝晚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就當(dāng)做給我一個面子,陪我吃吃晚餐不好嗎?”
“晚晚,你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卻設(shè)計我,要不就是他走,要么就是我走,你選一下!绷致葸瓦捅迫。
蕭默宇站了起來,“嫂子,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給她留了路。
再見林曼妮是這么久之后了,他對她受到輿論抨擊不聞不問,他做到對她不管不顧,形同陌路,卻夜夜失眠。
再見,她還是一樣的漂亮。
即便是一條普通的黑裙子,都能襯得出她的美來。
何況還有他們……
顧衍律咳嗽了兩聲,“一桌的菜,別辜負(fù)了菜,第一次在家宴請,兩位也太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一語中的,讓兩人的腳步再也移不動了。
向凝晚對著顧衍律擠了擠眼睛,示意,還是他高明。
雖然兩人都坐下來吃飯了,但是異常尷尬的表情,向凝晚替大家都倒上了紅酒,“為了慶祝我們大難不死,干杯吧!
向凝晚起了個頭,大家舉杯,但是林曼妮和蕭默宇的臉上臉色凝重,喝完一杯之后,向凝晚再也不敢起頭喝酒了。
顧衍律吃飯間本就寡言少語,他替向凝晚布菜,“多吃點!
兩人你來我往,恩愛顯而易見,只見林曼妮伸手去拿過酒瓶,直接往杯子里倒酒,一杯一杯。
向凝晚想要奪過她的酒瓶,被顧衍律制止了,蕭默宇并未動酒杯,而是看著對面的林曼妮,絕對是一場鴻門宴。
她低著頭,也并不吃菜,只顧著喝酒,向凝晚替她夾了一塊燒鵝,“曼妮,你喜歡的燒鵝!
但是她卻沒有看到林曼妮動筷子。
蕭默宇皺眉道:“作為一個藝人,酗酒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并不需要你來過問我的私生活!绷致莼貞(yīng)道,這算是今天晚上他們的第一局對話。
“曼妮好啦,多吃點菜,這家餐廳的菜可好吃了。”向凝晚替她夾菜。
林曼妮的臉上染上了紅暈,眼睛里充滿了血絲,蕭默宇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林曼妮。
“阿默,你多吃點哦,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請你吃飯誒!毕蚰砼φ页隽艘粋尷尬的話題,想要化解此刻的尷尬場面。
顯然效果并不好,往常大多都是蕭默宇找話題,熱場子,現(xiàn)在他沉默了,就顯得特別的冷清和尷尬。
林曼妮喝完了擺在桌上的紅酒,她站了起來,“最后一杯敬顧先生,謝謝你,今晚請我喝酒吃飯!
搖搖晃晃的身體,讓自己喝完了最后一杯。
向凝晚努力扶著搖頭晃腦的林曼妮,“我沒事,我是千杯不醉,你懂嗎?”
“我是不懂,今晚就別回去了,我?guī)闳シ块g休息!毕蚰矸鲋,顧衍律礙于林曼妮是女孩子也不好插手上前扶著她。
他看了看蕭默宇,蕭默宇繼續(xù)坐在桌子邊上,“阿默,去扶她一把!
“我不去!笔捘钜豢诰芙^。
“晚晚,松手!鳖櫻苈衫溲缘。
向凝晚不明所以,卻在下一刻被顧衍律拉了一把,林曼妮身體傾斜,手指觸碰到了桌面,蕭默宇一個傾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客廳留給你們,要走要留請便。”顧衍律摟著向凝晚上樓去,向凝晚喉嚨口的話都被噎住了,還是她老公手段高明。
看得出來,雙方都是心存在意,卻誰都不退讓。
向凝晚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蕭默宇已經(jīng)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曼妮扶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一晚上都未喝什么酒,所以此刻最為清醒。
她笑著拉了拉顧衍律的襯衫,“還是你有法子!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