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心念念的畫面并不是這樣,他不期許回到這里居然是這樣一幅場景,他并不是喜歡解釋任何的事情,只是作為妻子,難道僅存的信任都沒有嗎?
眼睛里蓄著淚水,也許看到徐子湛出軌多半是恨意,可是面對顧衍律,她的心為什么如此痛楚不已。
“你要的不過就是配偶是向家人罷了,既然我們可以秘密結(jié)婚,自然也可以秘密離婚!”她想過最差的退路了。
沒有想到這樣快就走到了這一步,“向凝晚,你到底想怎樣?別以為在我面前耍一下小姐脾氣,我就會改變!”
凄婉而又決然,“顧衍律,你一直都看輕我了,我要的從來不多,只是你給不起……我會讓律師寄律師函給你!”向凝晚轉(zhuǎn)過身去,一段并不適合自己的婚姻,趁早了解。
人都說,愛情或者婚姻如同穿一雙鞋,鞋子再漂亮也沒用,舒不舒服只有穿的人知道,不合腳的時候,我們常常果斷的換一雙合適自己的腳,而不是穿著它繼續(xù)腳破血流。
顧衍律站在原地看她離開的背影,他的高傲,他的理智告訴他,并不能縱容女人。
內(nèi)心有一萬個聲音,想要去追,卻未付諸行動。
可忽然又想到,如果她再一次像前晚一樣醉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在顏色,要不是蕭默宇,或許她就會遇到危險。
他還是追了出去,電梯到達(dá)底層,卻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天昏昏暗暗,下起了灰蒙蒙的雨,門衛(wèi)保安遞了一把雨傘給他,顧衍律拿出手機(jī),撥著她的號碼,只有忙音。
此刻他才覺著慌亂。
不知道在大雨里走了多久,大概是迷失了自我,大概又是淋濕了自己,已經(jīng)不記得了,向凝晚在大雨里哭,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哭過了。
她不能回到向家,向厲風(fēng)和艾麗華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父親的性子必然會去顧家質(zhì)問顧衍律,顧家是回不去了,天色已晚,她卻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
可笑的是,青城所有的酒店都是向家產(chǎn)業(yè),她只要進(jìn)入到任何一家,都會被認(rèn)出來。
不管任何時候,你還有我!
林瑞澤的話,在她的耳邊回響著,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人。
結(jié)果林瑞澤在十五分鐘之后就趕到了她的地方,他下車打著傘,一塊毛毯披在她的身上,她瞬間溫暖了不少,就在不久之前,顧衍律也如此,他也追過她,給予了她最多的溫暖和浪漫。
可是幸福來得太快,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干凈。
“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你這樣會著涼發(fā)燒的,你忘記你的腳還未大好,還想要回到你的老朋友身邊去嗎?”林瑞澤顯然是身為一個醫(yī)生的責(zé)罵,但是言語里卻滿滿的溫情。
融化了此刻冰冷的向凝晚,“我送你回去!”
向凝晚遲遲未語,說道:“我不想回家,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個晚上,明天我再想辦法!”
“好!”林瑞澤并沒有多問緣由,只是把她帶回了他與林曼妮的家,因?yàn)榱致莸年P(guān)系,他們住在偏遠(yuǎn)郊區(qū)的云嵐江南,屬于大平米套房。
在車?yán)锏呐照{(diào)吹著,卻依舊熱不起來的心,顫顫巍巍地走進(jìn)了他們的家,她的腳邊,水滴還在滴滴答答落下來,林瑞澤彎腰已經(jīng)遞過來一雙淺紫色的毛絨拖鞋。
“曼妮新買的!”向凝晚套上了溫暖的拖鞋。
剛剛想要說話,門忽然開了,“哥,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沖進(jìn)來一個女孩子,撲入了林瑞澤的懷抱里。
林瑞澤才反應(yīng)過來,“曼妮,你沒有看到有客人在嗎?”
林曼妮摘下了頭上的紗巾,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全身濕漉漉的向凝晚,“凝晚,你怎么在我家?還搞成這幅樣子,你家發(fā)水災(zāi)了。俊绷致莞杏X自己只是出去拍戲了一個禮拜,不是一世紀(jì)啊。
“曼妮,你話太多了,你帶凝晚去洗個澡,你也是,我去廚房做點(diǎn)吃的!”林瑞澤推了推林曼妮的肩膀。
林曼妮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要吃糖醋排骨!謝謝!”
向凝晚與林曼妮洗過澡后,向凝晚穿著林曼妮的睡衣走了出來,“太合身了吧,以后你都可以當(dāng)我替身誒!”
“洗好了,就過來吃飯!”剛想要說幾句,就聽到廚房里林瑞澤的聲音。
林曼妮拉著向凝晚坐在餐桌上,看到了一桌子的家常菜,紅燦燦酸溜溜的糖醋排骨就在她習(xí)慣的位置上,林曼妮上前去,伸手就拿了一塊塞嘴里。
“盛飯!”林瑞澤在她背后命令道。
“好啦,小氣鬼!”林曼妮訕訕地去盛飯,向凝晚望著他們的互動,不由得覺得親切,如果他們是一對情侶,一定是最幸福的情侶。
吃飯席間,林曼妮激動著描繪著她與好萊塢導(dǎo)演的合作和拍戲期間的趣事,“食不言寢不語,哪有人吃飯的時候,這么多話!”林瑞澤嗔怪道。
林曼妮對著林瑞澤一個大大的鬼臉,“凝晚,你看我哥,就是要把我從頭管到腳,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會受騙呢!”
“凝晚,我煮了紅糖姜茶,飯后喝一杯,你淋了雨,怕是會著涼!”林瑞澤溫柔道。
向凝晚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謝謝!”
林曼妮看到向凝晚那狼狽的樣子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是不是那個顧衍律欺負(fù)你了?”
“曼妮,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向凝晚拒絕談?wù)撨@個話題。
起碼現(xiàn)在她只想要好好的了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即便是林瑞澤的手藝很好,林曼妮掃光了所有的餐食,也改變不了向凝晚吃的并不多的事實(shí),她勉強(qiáng)地在笑著,勉強(qiáng)地在回應(yīng)著他們的對話。
“凝晚,今晚你就睡在我的房間,我睡客廳!”林瑞澤說道。
向凝晚自然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我留下來已經(jīng)很麻煩你們了,我睡客廳就好了!”
林曼妮摟著向凝晚:“啊呀,你們的都別客氣來客氣去,哥,我們女人有很多悄悄話是你不適合在場的,懂嗎?今晚,凝晚就和我睡!”轉(zhuǎn)而她又拉著向凝晚,“凝晚,我們撤,別管我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