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澤淺淺一笑,“她是我妹妹!”
向凝晚亦不再追問下去。
他們彼此就是太清楚對方了,所以不去捅破窗戶紙,或許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
林瑞澤已經(jīng)看了好幾次手表,他向來很看重病人,“好了,陪我這么久了,你的病人等久了,我自己回去吧!別送我了!”向凝晚婉拒。
林瑞澤點頭,“去吧,以后可不能把心事都藏在心里!”
向凝晚笑著和他揮手。
心里也豁然開朗,對于顧衍律,她決定不管不顧,這樣就不會讓自己的心沉淪不已,漸漸失去自我,再也不是那個自信滿滿的向凝晚了。
讓自己任性一回,并沒有回到顧園,直接回去向家,用行動告訴顧衍律,向凝晚并非是非他不可,沒有他的生活,她可以很好。
她知道這是在和自己賭氣,回到向家之后,她的心里填滿了失落。
甚至看到圓床就會想起,那天他的大長腿縮在床上睡覺的樣子,笑著笑著竟然眼眶濕潤了起來。
閉上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他抱著齊若雪的樣子,她沒有回顧家,他不聞不顧,興許,他們的婚姻就要畫上句號,本就是一場交易,向凝晚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任何的期待總歸是會成為泡影。
…………
“阿杰,現(xiàn)在幾點?”顧衍律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微微蹙眉。
沈偉杰看了看手表,“凌晨1點零五分!”他已經(jīng)不下打了幾個哈欠,從昨天一早抵達香港,馬不停蹄去了合作方的公司,中午只吃過一份簡餐,就去分公司勘察,并發(fā)現(xiàn)很多問題,下午約了香港最大金融公司老總打高爾夫,初步定下融資方案。
連晚餐都是在合作案談判中完成,回到下榻的酒店,顧衍律又繼續(xù)制定融資方案合同,準備明天的簽約儀式。
似乎每一分鐘都在拼命,“已經(jīng)很晚了,你去休息吧,訂明天下午的飛機回青城!”顧衍律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并不早了。
沈文杰點點頭,明明是三天的行程,硬生生壓榨到了一天半,這個老板果然是夠拼,以為自己是超人。
翻了翻手機,并沒有向凝晚的來電,今天的一天很忙碌,而他卻時不時望了望除了工作以為的電話,并無她的來電。
他欠她一個解釋。
她也欠他一個解釋。
因飛機晚點,香港直飛青城的航班,到下午四點才抵達青城。
顧衍律風塵仆仆地趕回了gm大樓,與董事會進行了簡單的議程,交代香港分公司融資案的合作情況。
回到辦公室,再次看了看手機,五點,剛剛好的時間,他已經(jīng)安排沈偉杰去接向凝晚過來,一同用晚餐,想到可以見到她,嘴角不由自主上揚。
聽到敲門聲,顧衍律站起來,伸手拿了拿西裝外套,直接起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伸手去打開門的瞬間,嘴角的笑意漸漸轉(zhuǎn)淡。
一襲淺橘色洋裝的齊若雪站在門外,笑容越發(fā)放大,細聲細語道:“衍律,剛聽說你香港回來,那天謝謝你,還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呢!周阿姨說,都是你照顧著我,又請醫(yī)生過來!”
站在顧衍律的身旁,顧衍律的臉上有些著急的表情,“無礙!”
急于結(jié)束此刻的談話。
“可能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衍律,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權(quán)當我謝謝你,也為你接風洗塵可好?”齊若雪伸手觸碰到了他的手臂。
顧衍律伸手想要甩去,西裝勾住了齊若雪的手臂,她的身體搖晃,顧衍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扶起來。
嘩的一下,時間靜止了,向凝晚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表情凝結(jié)在了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面前,顧衍律的手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齊若雪有些臉紅地退出了他的懷抱。
才不過不見一天一夜,她的眼窩有些微微塌陷,盡管用眼影遮掉了紅腫,可是卻依然看得出疲態(tài)。
“顧總……太太……”沈偉杰語塞,想要低頭撤離這個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我還有文件要處理,先離開了!”沈偉杰迅速撤離。
向凝晚屏息,原本她并不想要答應(yīng)沈偉杰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就是聽到沈偉杰多嘴說了幾句他的行程,她可笑的以為……
他趕回來,是為了對她解釋那晚的失約。
看來又一次傻傻地以為了。
事實就是眼前的一切,她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笑話,“衍律,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和同事一塊走!”大度、體貼、自然,齊若雪捋了捋耳邊有些凌亂的碎發(fā),經(jīng)過向凝晚身邊的時候,她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顧衍律伸手去撿起地上的西服外套,走到向凝晚的身邊,伸手搭了搭她瘦削的肩膀。
忽然感覺到一個強硬的力量,躲開了這個親昵的動作,“別碰我!”向凝晚的眼光里,像是血絲布滿的酸楚,卻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去在乎。
“凝晚,別鬧!”顧衍律有些好氣,他有些疲憊了,他自認為自己從香港趕回來,已經(jīng)是對她最大的寵溺,卻在她一張冷冰冰的臉蛋之后,覺得一切都不值。
“顧衍律,你覺得我是在鬧嗎?我今天答應(yīng)阿杰出現(xiàn)在這里,我過來是告訴你一聲,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取消,我們離婚!”向凝晚一整個晚上都在思索這樣一個問題。
她容忍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家口口聲聲說想要好好過,卻在外拈花惹草,那么他和徐子湛又有何區(qū)別。
聽到離婚這樣的字眼,顧衍律無疑是震驚,他的全心歡喜瞬間消失殆盡,轉(zhuǎn)而冷漠地望著向凝晚,“我趕回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離婚!我們的協(xié)議,也并不是你說停止就能停止的!”
“顧衍律,你想要什么才能了斷我們之間的糾葛?”
“向凝晚,我是商人,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你休想離婚,只要我不同意,你永遠都是顧太太!”顧衍律扔掉了手里的西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