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徐天御應了一聲,嘆了口氣,說:“是啊,是找我的!”
他看著金若霞,有些惱了自己的小廝。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來得倒快!
金若霞如釋重負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她這么急于和他撇清關系,徐天御心里就挺不舒服的。
他出身權貴之家,向來都只有別人上趕著來討好他,哪有像金若霞這樣的,他都自己湊上來了,她卻不愿意與他有什么交集。
徐天御心里不爽,便直接問出了聲,“姑娘既然救了我,為何不愿帶我下山?”
金若霞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腦子有點毛病,我救了你就必須帶你下山嗎?
一來,這陷井不是她布下的,二來,也不是她把這人推到陷井里去的,怎么還非得賴上她了呢?
要是在平時,金若霞或許還有心思說這人兩句,可是現(xiàn)在她急著去找乖寶,也不想橫生枝節(jié),就淡然笑道:“你的腳大概要疼兩天,山路本來就不好走,下山時更是不方便,最好是有人攙著你走,但是男女有別,我也不方便幫你幫到那個地步,還是讓別人帶你下山更好!
“哦,原來如此,是在下見識淺薄了!”徐天御又向金若霞施了一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惹了姑娘生氣,卻沒想到姑娘自始終都在為我著想,著實令我慚愧!
金若霞又避開了他這一禮,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哪有你說得那么好了,我是在這山上長大的,小時候調皮,手腳脫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才知道怎么應對,要是別的傷,我還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所以你也不用再謝我了。”
徐天御看她都快看癡了,天底下竟有這種大方爽朗的姑娘?
她毫不扭捏做作,笑起來更是比朝霞更加美艷奪目,而且……
他的視線順著金若霞的臉向下打量,嬌聳的胸脯,盈盈的細腰,以及那長裙都蓋不住的一雙長腿。
徐天御口干舌燥,直接向她邁進一步,追問道:“不知姑娘貴姓?家住何處,轉過天來還請姑娘允許我登門致謝!”
金若霞急忙后退一步,無可奈何地想:這人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她一人獨居,怎么可能把住處告訴他?
“公子,公子,您可讓小的好找!”
一名小廝趕到了,正巧化解了金若霞的尷尬,她看著那小廝哭天抹淚地圍著徐天御轉了又轉,一副要哭個天長地久的架式,就忍不住出聲了。
“徐公子,你們順著旁邊這條小路,一直走下去,不用太久就可以下山了,記住一定要沿著小路走,否則的話是很容易迷路的!”
徐天御已經跟自己的小廝說明了事情經過,那小廝都沒正眼看一下金若霞,道謝的話更是一句都沒有,架起徐天御的胳膊就走,“公子快下山吧,咱們的馬車就在山下等著呢!”
“等一等,姑娘!”徐天御胳膊還架在小廝身上,強行扭過半個身子來與她說話,“姑娘還未告知貴姓,我該如何謝你!”
“不是什么大事,哪至于讓你專門道謝了,只要你們能安全下山,我就沒有白救你一場!”
金若霞急著去找她的乖寶,也看出那小廝狗眼看人低,更懶得跟他們多說,轉身朝著山上走去了。徐天御的事對她來說不過是件突發(fā)的小事,金若霞根本沒有把它放在心上,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她的乖寶去哪了?
不過光想是沒有用的,金若霞在山上轉了一整天,直到天都要黑了才下山,嗓子都喊啞了,那只粘人的花豹也沒有出現(xiàn)。
她現(xiàn)在越來越擔心了,乖寶從來沒有離開她這么長時間,該不會是真的遇到壞了人吧?
當天晚上,縱使她的身體已經疲累至極,卻依然睡得很不安穩(wěn),她夢到有人送給她一塊斑斕的毛皮,赫然就是她的乖寶。
金若霞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就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幽幽地嘆了一聲,“乖寶,你也不要我了嗎?”
院子外面守夜的兩只小妖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乖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