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霞聽到了呼救聲,毫不遲疑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才走去,還大聲說道:“這就來了,別怕!”
她熟悉山路,步履輕盈地小跑過去,拔開半人高的野草,就看到有人用大樹做了一個繩套的陷井,而陷井里正大頭朝下地吊著一個人。
“你別怕,我馬上就放你下來!”
金若霞一看那人,就知道是個誤入陷井的倒霉蛋。
平時會來山上設(shè)陷井的不只是她,村里好多人家都會在山里設(shè)下陷井,隔叁差五的上山來看看,就算打不到什么值錢的大東西,能讓自家人多兩口肉吃也是不錯的。
這繩套陷井想要解開并不難,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解開綁在樹上的繩子,把吊住的人慢慢放下來,可是現(xiàn)在吊著的是個大男人,金若霞的體力是比普通姑娘好些,卻也沒辦法拽住那人慢慢地放下來。
好在那人個子不矮,離地也只有兩尺左右,金若霞叫他護好了頭,一鐮刀下去,砍斷了兩指粗的麻繩。
男人痛呼一聲掉了下來,摔到了茂盛的野草上,倒也不怎么疼。
他掙扎著坐起來,一邊喘息著一邊說:“多謝搭救!”
“這有什么好謝的,總不能明知道有個大活人吊在這里,我還裝做沒看見吧?”金若霞收起鐮刀,走到男人身邊,把那套在他腳踝上的繩索解下來,“你動動腳,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男人還是頭暈?zāi)X脹的,聽她說了就轉(zhuǎn)了轉(zhuǎn)腳踝,結(jié)果疼得大叫出聲,“好疼,我的腳,動不了了!”
“你整個人都吊在這只腳上,怎么能不疼呢?你別動,我看看是不是脫臼了!”
這種時候,金若霞也沒管什么男女之別,兩手在他的腳踝上摸了摸,柔聲問道:“是不是這里疼?”
男人愣愣地盯著那纖細的手指在他腳踝上摸來摸去,就覺得耳朵有些發(fā)燙,悶聲悶氣地說:“是……。
就在他回答的一瞬間,金若霞托住他的腳跟猛地往上一頂,劇痛爆發(fā),他沒忍住大叫出聲,“你在干什么!”
金若霞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再動一下試試,看看還疼不疼!”
艷如晚霞的笑容躍入男人眼底,讓他怔在當(dāng)場。
柳眉杏眼,桃腮櫻唇,幫他的是個漂亮的年輕姑娘,她不僅救了他,還在朝他笑。
金若霞見他發(fā)呆,好奇地歪頭看著他,“你動一動啊,不會是掉下來的時候摔到腦袋了吧?”
男人大夢初醒,窘迫地轉(zhuǎn)動腳踝,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不那么痛了。
雖然不是一絲痛意都沒有,但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不像剛才似的連動都動不了。
他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著金若霞深施一禮,“在下徐天御,今日來山中踏青,不想誤入陷井,多謝姑娘搭救,還為我治好了腳傷。”
金若霞側(cè)身一躲,就避開了徐天御這一禮,笑道:“脫臼而已,也算不上是什么傷,公子言重了。難道沒有人陪你一起來嗎?這山上陷井不少,你一個人走來走去還是挺危險的!”
徐天御這人長得挺好看,白白凈凈的,身形細高,一看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金若霞擔(dān)心他走不了兩步就會再一次掉進陷井里,好心給他提個醒,希望他能夠早些下山去,別總在山里亂晃。
徐天御滿臉通紅地說:“我本是與朋友相邀而來,可是卻在山里走散了,幸好遇見姑娘,不知姑娘可否為我?guī)废律??br />
“這……”金若霞有些猶豫。
要是平常,領(lǐng)著他下山去也不算什么,可她今天是來找乖寶的,它一整夜都沒有回來,萬一它就在山上,可偏偏湊巧就在她領(lǐng)著這人下山的時候錯過了,該怎么好?
說書的先生們都是這么說的,想找人的時候總是找不到,而且還都是只差那么一點點!她舍不得乖寶,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找到它的機會。
就在金若霞為難的時候,突然有人在遠處呼喚,“公子,公子!”
金若霞眼前一亮,抬頭看向徐天御,“是不是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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