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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實說:“看來我沒看錯!”

  林冬雪說:“咱們手上掌握的情報顯示,劉洪沒結過婚,雖然情人倒是換了好幾個,但一直是單身狀態(tài)。”

  “他屋里會不會有別人呢?”

  “不太可能吧,如果有另一個人,劉警官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可是在那盯了十年!绷侄┫肓讼,“這衛(wèi)生巾也未必就是女人用的,我聽說有的男的得痔瘡,也會墊這個,或者墊在鞋里吸腳汗。”

  “現(xiàn)在案件就像鐵板一塊,找不到破綻,有一絲懷疑的苗頭就不能放過……明天開始,監(jiān)視劉洪!”

  “可咱們沒有人手!

  陳實指指自己,“我不是人手嗎?劉警官那屋子正好用來監(jiān)視,你能不能幫我弄到監(jiān)視的設備?”

  “監(jiān)視?”林冬雪擰著眉毛,“那很辛苦的!

  “不要緊,心里懸著事夜不能寐更難受,這兩天拜托你照顧一下月月。”

  林冬雪拗不過他:“那好吧!”

  陳實回家取些生活用品,車開到小區(qū)門口,兩人看見小和尚在門前轉悠,陳實招呼他上車,原來小和尚來找他們,又不知道陳實的具體地址,只好在小區(qū)門口站著。

  小和尚要問的,自然還是案件的進展,林冬雪為難地說:“小師父,你別著急,我們的調查一直沒停過!

  “對不起,我只是有點著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上我。哪怕幫兩位施主掃地做飯,能盡一點微薄的力量,我心里也踏實些!”

  陳實說:“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呆著,等我們消息!”

  隔日上午,陳實拿著林冬雪從隊里取來的竊聽器、望遠鏡來到劉警官家,他安置好竊聽器,這玩藝會射出一束激光,感應玻璃的震動,把聲音傳過來。

  然后陳實就端把椅子坐下,開始了一整天枯燥乏味的監(jiān)視。

  晚上林冬雪下班過來找他,問有什么進展,看見屋里放著兩個黑袋子,陳實帶著手套正在翻,林冬雪嚇了一跳,“你把他扔的垃圾都弄來研究?”

  “生活垃圾也能多少了解到一個人的生活。”

  林冬雪用手扇扇屋里的臭味,“你要是警察,這個精神早給你勛發(fā)獎牌了。”

  “別說風涼話了,過來欣賞一下。”

  陳實把垃圾一樣樣拿出來,讓林冬雪作記錄,都是些普通的生活垃圾,香蕉皮、包裝袋之類的,瞧不出什么名堂。

  陳實晚上在這里過夜。

  第二天下午林冬雪再次來的,看見陳實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他披著一件外套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脖子上掛著望遠鏡,地上全是瓜子殼和煙頭。

  林冬雪聞聞他身上的味,說:“你要不要出去洗個澡,我來監(jiān)視一會?”

  “不用,我身上的味沒那么重吧!”

  “你覺得呢?今天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垃圾還是那幾樣,另外我把他說的話錄下來了。”陳實打開手機,播放幾段音頻,內(nèi)容全是“彪子,吃飯!”、“到爸爸這邊來!”、“去把那個叼過來!

  林冬雪說:“這都是在和狗說話!

  “是,聽不出蹊蹺之處!标悓嵜呀(jīng)有了一層胡茬的下巴。

  “你到外面洗個澡吧!”

  “過兩天回家洗,還省錢!

  “我可不喜歡‘有味道’的男人哦!”

  陳實聞聞自己身上的氣味,無奈地說:“替我盯一會!

  “知道!知道!”

  到了第三天,林冬雪來看望他,陳實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有點萎靡了,叼著煙頭說:“沒有進展!”

  “就此收手吧!”林冬雪勸道。

  “沒有進展,其實就是進展!”

  “什么!?”

  陳實攤開本子,“這些是我這三天記錄的所有垃圾種類!

  “很普通啊!”

  “衛(wèi)生巾去哪了?無論是用過的,還有包裝紙,我都沒有在垃圾中看見!”

  林冬雪掃了一眼,果然沒有,她說:“一般衛(wèi)生巾會放在廁所的垃圾里。”

  “那個我也翻個底朝天,我甚至搞到了沾了劉洪便血的衛(wèi)生紙,送給老彭化驗了……他現(xiàn)在不想跟我說話了!”

  “呃,我還沒吃飯!

  “待會一起吃!”陳實漫不經(jīng)心地說,“為什么買了衛(wèi)生巾,卻不往外扔,他把衛(wèi)生巾煮了吃了?”

  “你意思是他屋子里有個女人,但他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

  “有可能,大有可能!”

  “你又竊聽,又監(jiān)視,有發(fā)現(xiàn)另一個人存在的跡象嗎?”

  “沒有一丁點跡象,包括劉洪不在家時,我也一直盯著對面的窗戶,家里只有狗的動靜!”

  “那就是你想多了。”

  “這三天,劉洪的情人來過一次,兩人出去開了房,劉洪似乎從來不帶外人進屋!

  竊聽器突然響了一下,像是開門的動靜,陳實立即拿起望遠鏡,從窗簾縫隙朝對面看,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林冬雪說:“出去吃頓飯吧,我真擔心你的精神狀態(tài)!

  “弄到這里吃!标悓嵰恢痹诔蛑鴺窍拢袀普通大媽打扮的女人下樓了。

  林冬雪好半天才回來,為了犒勞一下陳實,她買了兩大包豐盛的菜肴,滿滿擺上一桌子,有林冬雪陪著一起吃飯聊天,陳實感覺很解壓。

  林冬雪說:“證物室里有臺無人認領的電視,明天我給你帶來?”

  陳實笑笑,“你當過日子啊,不用!”

  吃完東西,林冬雪陪陳實說了會話這才告辭,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徐曉東在群里說:“大事不好,李彪失蹤了!”

  林冬雪趕緊回去找陳實,陳實正給徐曉東打電話,陳實質問道:“你們?nèi)齻人輪著監(jiān)視,這也能跟丟?”

  徐曉東委屈地說:“李彪好像有點察覺,今天晚上去一家洗浴中心,一直沒出來,我們就進去找,調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他從一樓的窗戶翻走了!

  “過去多久了?”

  “快兩個小時了吧!”

  “他沒回家?”

  “沒有,他常去的幾個地方我們也看了,都沒有!

  陳實跑到窗邊,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對面,說:“劉洪還在家里!”

  “怎么辦?”林冬雪著急地問。

  “不管了,直接去李彪家里調查!”

  “我們還沒有正式手續(xù),甚至都沒立案,這是私闖民宅。”

  “眼下管不了這么多了,我有種預感,李彪可能不會回來了!”